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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說:“怎麼了,被雨老闆趕回來了?”

  唐子卻搖頭,溫白羽覺得有點不對勁,說:“到底怎麼了?”

  唐子說:“雨老闆還沒回來。”

  溫白羽詫異的說:“沒回來?會不會堵車啊,下雨了高速不好走吧?”

  唐子有些不安,似乎渾身充斥著躁動和焦慮,說:“我給雨老闆打電話,他的手機有人接,但對方說手機是被遺棄在路邊的,不知道是誰的。”

  溫白羽一聽,的確不對勁,難道雨渭陽出事了?

  溫白羽說:“先……先別著急。”

  他本身想安慰一下唐子,但是自己反倒緊張起來,不知道雨渭陽遇到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快遞,快遞小哥把包裹送進來,上面寫著溫白羽的名字。

  溫白羽簽收了,也沒心情拆開,就放在了一邊,突然看到盒子的一角被陰濕了,不禁有些奇怪,翻過來一看,頓時嚇了一條。

  溫白羽“啊”的一聲,是血……

  万俟景侯把盒子拿過來,靠前聞了聞,果然是血腥味。

  他伸手把盒子兩下拆開,裡面是一個小盒子。

  万俟景侯“啪”的一聲把盒子摳開,小盒子裡面竟然裝著一對圓溜溜的紅色玉石,被鮮血浸泡著,紙盒上的血就是這裡漏出來的。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這盒子,說:“這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有一時沉默,說:“血玉。”

  唐子則是一臉煞白,溫白羽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暴躁的氣息從唐子的身上爆裂開來,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唐子眯著眼睛,伸手接過那血盒子,裡面的玉石在裡面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叮、叮叮……”

  溫白羽看著他,唐子嘴唇開合,輕輕的說:“這是雨老闆的眼睛……”

  溫白羽震驚的看著血盒子,雨渭陽突然失蹤了,有人給他們寄來了一個血盒子,裡面竟然裝的是血玉做的眼睛!

  溫白羽連忙拿過紙盒子,反覆看了兩遍,從裡面掉出一張紙片,溫白羽撿起來一看,是一張血粼粼的照片,照片是一棵大樹,非常高大的樹。

  溫白羽心臟一緊,是混沌給他看的照片!難道是混沌綁走了雨老闆?

  他想著,把照片翻過來,上面竟然有字。

  ——雨渭陽和混沌在我手上。

  唐子的情緒很不穩定,似乎整個人都要暴怒起來,溫白羽趕緊安穩他,說:“別急……別急……”

  他說著,自己手都在抖,把紙盒翻過來,看上面的地址,沒有名字,沒有電話,寄件人唯一的信息就是一個大體地址……

  長沙。

  第55章 長沙樹冢(中)

  “長沙?”

  溫白羽把地址給他們看,說:“我去買機票,咱們坐最近的一班去長沙。”

  万俟景侯點點頭,溫白羽又說:“需要帶什麼裝備嗎?”

  万俟景侯說:“到了長沙可以製備。”

  唐子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手心裡的血盒子,那是雨老闆的眼睛,唐子親手做的,如今血玉做的眼睛在這裡,他很難想像雨渭陽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三人坐飛機直接飛長沙,一共兩個半小時,但是在機場耽誤的時間太多。

  最主要是,他們毫無目的,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溫白羽在機場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三個人先住了進去,溫白羽又把那張大樹的照片複印了兩份,三個人人手一份,然後開始分頭合作。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去市場上買準備,唐子去打聽這顆大樹的消息。

  万俟景侯帶著溫白羽坐公交,位置很偏僻,整條街上幾乎沒人,溫白羽沒來過長沙,也叫不出什麼名字。

  万俟景侯倒是熟門熟路,下了公交又坐了很遠的距離,如果不是万俟景侯帶著,溫白羽估計就迷路了。

  溫白羽說:“你以前來過這裡?”

  万俟景侯點頭說:“來過幾次,置辦東西都到這裡來。”

  溫白羽點點頭,就聽万俟景侯說:“到了。”

  路邊有一個不大的門臉,古香古色的木門,門上還有木質的對聯。

  万俟景侯首先推門,不過門裡面搭著鎖鏈,被推開了一點,溫白羽奇怪的說:“大白天的不開門嗎?”

  万俟景侯說:“這種店一般不接門外客,懂行的才進。”

  溫白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很快一個小夥計就過來了,探頭大量了一下兩人,說:“對不住,我們老闆今天不在,今天不營業。”

  他說完了,就要關門,万俟景侯一把將門卡住,小夥計還瞪眼看他,說:“你這人怎麼……”

  他還沒說完,万俟景侯已經說:“我姓万俟。”

  那小伙子想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下就炸了,睜大了眼睛,然後連忙把門鏈子拔下來,把兩扇大門一拉,說:“原來是景爺,請請請,景爺想買些什麼,對不住對不住,今天我們老闆真的不在,您想買什麼,如果店裡有,小的給您置辦著,如果沒有,我這就打電話請老闆回來。”

  溫白羽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夥計,這傢伙一定練過變臉,態度一下變得太多了,好像万俟景侯是一尊大佛。

  溫白羽忍不住看了看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則是看了看溫白羽,說:“進去吧。”

  兩個人走進去,小夥計立刻泡了茶端上來,把茶放在茶桌上,笑著說:“景爺要置辦些什麼?”

  万俟景侯把一張紙推在茶桌上,小夥計拿過來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些倒是不難為,立刻點頭說:“有有有,這些都有,您喝茶,等一會兒。”

  他說著,掀帘子進了後面的屋子,很快的就置辦出一大包東西,用手提的背包裝好,笑著說:“景爺,都好了,一樣不差,您點點。”

  万俟景侯並沒有點,又拿出那張樹的照片,說:“這棵樹你認識嗎?”

  小夥計拿來看了看,看了好久,笑著說:“景爺,這我還真認識,咱長沙的土夫子估計都認識。據說是棵神樹,那一帶有很多古墓,但是沒人敢進去,因為是原始森林,而且很邪性,進去的人沒一個走得出來,景爺,您要去這個地方?”

  溫白羽一聽,頓時覺得有門。

  那小夥計詳細的給他們說了一下位置,非常偏遠,最少開半天,不過那地方又是山,又是樹,最近還下大雨,路肯定不好走,能不能半天到就說不準了。

  是一個很大的林子,林子旁邊有村落,住的是土家族,那一片都是很傳統的土家族村民,小夥計說那裡很少有人說普通話,都是土家語,如果他們過去沒有嚮導的話,很難進林子。

  不過那林子一般人都不願意進去,又懂普通話,又願意進林子的嚮導估計就更少了。

  不管怎麼說,溫白羽他們收穫頗豐,不僅弄到了裝備,而且還找到了具體的位置。

  万俟景侯付了錢,帶著溫白羽就走了。

  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正好看見唐子回來了,唐子開了一輛車,也沒有下車,說:“我有點眉目了,上車。”

  万俟景侯提著行李上了車,溫白羽跟著,說:“我們也有點眉目了。”

  三個人一碰頭,果然和小夥計說的地方差不多,這棵樹很有特點,老樹非常大,而且樹冠繁茂,最重要的是,一棵大樹上盤踞著很多樹藤,一圈圈纏繞著,這種樹給人的印象很深,就像被什麼束縛著。

  唐子開車,路很難走,到後來幾乎就沒有路,還要盤山,路上都是泥,車子就跟從泥塘里打了滾似的,因為路很難行駛,半天的路程,他們從中午一直走到天黑。

  溫白羽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八點多鐘了,天色黑的透了,外面竟然又開始下雨,密密麻麻的雨滴打下來,天氣一下就涼了,讓三個人的心情也很壓抑。

  唐子似乎有些急躁,從開始就看得出來,拐彎的時候非常猛,這一點兒也不像唐子的作風,或許是因為沾了雨渭陽,也或許是唐子一直都掩藏著自己的作風,並不想嚇到別人,隱隱的焦慮和急躁,讓他再也掩藏不住。

  溫白羽緊張的注視著前面,突然說:“有光,是村落嗎?”

  万俟景侯也看到了,皺了皺眉,說:“不是燈光,是火光。”

  他們開的近了一點,就見前面有很多人圍攏著,因為下著大雨,一個個穿著蓑衣,一個個蓑衣聚在一起,就像連綿不斷的小山,非常壯觀,這些人圍在一個類似於祭台的石台旁邊,石台上站了一個人,他沒有穿蓑衣,動作很奇怪,像是在跳舞。

  溫白羽仔細想了想,最後感覺這個人是在跳大神,而且嘴裡念念有詞,身後是熊熊燃燒的大火,圍攏的人都在虔誠的膜拜著。

  溫白羽看了一會兒,說:“這是怎麼回事?”

  万俟景侯說:“應該是村民,土家族有巫師驅鬼的習俗。”

  那些聚攏的人很快就散了,溫白羽他們也要找地方借宿,更主要是他們要進森林,要找一個嚮導。

  唐子開車到一戶人家,下了車,問問能不能借宿,不過敲了門,來開門的人和他語言不通,三個人沒有一個會土家語的,實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唐子也沒穿雨衣,也沒打雨傘,淋了一個透心涼,但是沒有辦法,這個時候一個老頭從旁邊走過去,他穿著蓑衣,估計也是剛參加完祭祀,說:“這個村里,沒幾個人懂漢語的。”

  那老人挺好客的,姓田,就把三人帶到自己家裡了。

  田老頭家裡有三個兒子,不過都不在這裡,全都去城裡打工了,因為兒子的關係,田老頭多少會說漢語,雖然不是特別流利,但是想一小會兒也能說出來,和他們對答是沒問題的。

  三個人衣服全濕了,拿出自己的行李開始換衣服,田老頭很好客的給他們準備的晚飯。

  溫白羽拿出那張照片,說:“老人家您認識這棵樹嗎?”

  田老頭看了點頭,然後又使勁擺手,看得他們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田老頭說:“不能去,不能去。”

  溫白羽說:“為什麼不能去?”

  田老頭說:“這樹……有鬼。”

  溫白羽心想著,沒鬼他們才不去呢。

  溫白羽說:“我們有一個朋友前幾天到這邊來,後來迷路了,最後給我們寄的消息就是這張照片,我們這次來就是找人,如果您知道這棵樹,麻煩和我們說說。”

  田老頭想了一會兒,說:“真的有鬼,好多人進去了,沒出來。”

  他頓了頓,說:“你們那朋友估計……”

  他說著有些惋惜的搖頭,示意凶多吉少,唐子心口一下就頂住了。

  溫白羽趕緊說:“您知道這附近有人能給我們做嚮導嗎?會說漢語的,又能進林子的。”

  田老頭搖頭,說:“這麼大雨,沒人敢進山,怕出事,林子裡霧大,容易迷路,這樹又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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