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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剛要伸手進去拿東西,就聽万俟景侯突然沉聲說:“等等!”

  他的話音一落,溫白羽突然“啊!”的大喊一聲,嚇得他幾乎膽都要破了,那三頭的怪物,突然睜眼了!

  溫白羽大喊一聲:“臥槽沒死!”

  那怪物突然張眼,六隻手掉了一隻,其餘幾隻猛地抓住溫白羽,溫白羽想要掙扎,“唰”的一聲,万俟景侯已經一下砍過去,怪物吃痛,將溫白羽扔了出來。

  万俟景侯抱住溫白羽,就地一滾,動作利索的往前撲去。

  唐子立刻手一松,將站在旁邊的雨渭陽猛地撲倒在地上,就聽“轟隆”一聲巨響,電光火石之間,化蛇的蛇尾一甩,猛地將棺材倒扣過來,把怪物扣在棺材底下。

  只不過那棺材燒的都蘇了,這樣一扣,嘩啦啦的就開始掉黑粉末,怪物在裡面掙扎,一下將棺材頂碎了。

  万俟景侯說:“快走!”

  他說著,拽著溫白羽站起來,溫白羽一回頭,卻看見子車站在原地沒走,那小子不知道又在想什麼,竟然在發愣,而他注視的地方,赫然躺著一個青銅盒子。

  怪物從棺材裡跑出來,身材非常高大,像一個壯碩的男人,這哪裡是聖母的形象。

  溫白羽喊了一聲:“別發愣,快走!”

  子車卻顯得無比堅定,咬了咬牙,往前跑去。

  溫白羽實在不能理解他,為了這個盒子不要命嗎,他們沒時間再耽誤,眾人只好扔下子車往外跑。

  那怪物的六隻眼睛似乎盯著溫白羽和万俟景侯,猛地向他們衝過去,溫白羽只覺的後心一重,被万俟景侯一把推出去,就地滾出好遠,頭暈目眩的爬起來,回頭一看,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万俟景侯的肩膀被鳥嘴咬住,一下被叼了起來,那個怪物似乎特別的聰明,鳥嘴叼著万俟景侯,其他兩個嘴巴不斷發出大笑的聲音干擾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臉色發白,肩膀有血流下來,手裡緊緊握著龍鱗匕首,但是因為大笑的干擾,眼睛也看不到,似乎正中了怪物的全套。

  怪物咬住万俟景侯,使勁一咬,就聽“咔吧”一聲,万俟景侯的肩膀似乎碎了,發出一聲悶哼,而怪物則發出得勝者的笑聲,聽起來就像冷笑一樣。

  溫白羽大罵一句“糙”,然後猛地回頭跑過去,就地一挫,揚手就一下,鳳骨匕首削鐵如泥,將怪物的爪子一下插在地上。

  三個頭同時睜大眼睛,然後嘴裡發出劇烈的吼聲,鳥聲男聲女聲像三重奏一樣,叫的溫白羽腦袋都要炸了。

  万俟景侯一下被鳥頭甩下來,溫白羽在他身下墊了一下,扶起万俟景侯,說:“肩……肩膀怎麼樣?”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沒事,會自己癒合。”

  万俟景侯的滿不在乎其實挺讓溫白羽火大的,但是現在又慶幸他的傷口可以癒合,不然這麼重的傷,豈不是胳膊就要殘廢了。

  他們說著,就聽“嘭”的一聲,化蛇的蛇尾一掃,突然人身也變成了蛇的模樣,巨大的幾乎充斥著整個墓室,嗖的一顫,將整個怪物纏起來,越纏越緊,然後張開嘴盆大口,一下咬掉了男人的腦袋。

  訛獸嘴裡發出“哎呀”的一聲,說:“你太噁心了,怎麼什麼都咬,以後別親我!”

  那腦袋骨碌碌就掉下來了,嘭的砸在地上,張著大嘴,似乎死不瞑目。

  溫白羽也要被噁心吐了,現在是在比誰的體型大嗎,化蛇的體型無疑是大的,如果要比化蛇的體型更大,那估計也只有從地底下爬出來的燭九陰了。

  化蛇碧綠色的眼睛看了他們一眼,蛇嘴大張,吐露出人話,說:“快走!”

  鳥頭伸出來,一下叼住化蛇的一塊鱗片,猛地一拽,化蛇突然昂首一陣嘶鳴,巨大的黑綠色鱗片竟然被生生拽了下來。

  那慘烈的樣子,估計就像生生挖掉一口肉似的。

  溫白羽聽得渾身打顫,他呼吸急促,胸口有東西往外頂,似乎有火在燒,身體好像要承受不住這種力道,急於向外宣洩。

  溫白羽的眼珠子慢慢的變紅,右手下意識的握緊鳳骨匕首。

  鳳骨匕首突然一下發出紅色的光芒,溫白羽的手心被灼燒的一痛,“嘶”了一聲,不過很快的,那種疼痛似乎變成了一種宣洩,溫白羽的眼睛越來越紅,散發著紅寶石一樣的光芒,在漆黑的墓室里無比扎眼。

  眾人都被溫白羽的樣子嚇了一跳,還以為溫白羽是被怪物的巫術支配了。

  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突然快速的往前跑,怪物已經掙開了化蛇的束縛,鳥嘴猛地探下來,“啪”的一聲啄在地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坑,溫白羽卻立刻手一抓,在“啊——”的一聲尖叫聲中,抓住女人的頭髮,一下躍上怪物的頭,動作利索極了。

  鳥頭昂起來,想要將溫白羽甩下去,發出尖銳的大叫聲,兩隻眼睛對上了溫白羽的火目,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下縮了脖子,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手一動,“啪”的一聲,鳳骨匕首一下插進了鳥頭的脖子裡。

  鳥頭睜大了眼睛,剩下一個女人的頭似乎也受到了驚嚇,睜大了眼睛。

  “嘭”的一聲,怪物一下倒在地上,用眼睛死死盯著溫白羽,鳥頭嘴裡發出“嗬——嗬——”的急喘聲音,突然斷氣了。

  女人的頭趴在地上,睜著眼睛看著溫白羽,突然說話了,聲音不男不女的,還帶著機械音,說:“溫白羽……吾乃上古之神,你弒神改命,必遭天譴。”

  溫白羽只是低頭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火紅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平靜,左手抬起輕輕抹了一把鳳骨匕首,將上面的血跡抹掉,然後輕輕一揮。

  就聽“呼——”的一聲,火焰頓起,一下包裹住那怪物,瞬間墓室里充斥著慘叫的聲音,和詛咒溫白羽的聲音,不到半分鐘,那怪物竟然在大火之中被燒成了灰燼,變成了一捧黑土灑在地上。

  溫白羽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雙目有神,在跳動的火焰的映襯下,竟然顯得很有威嚴。

  眾人都是差異的看著溫白羽,万俟景侯雖然看不到情況,但是也能聽到怪物尖聲的詛咒,不禁心中一跳,猛地跑上去。

  就在万俟景侯跑上來的一刻,溫白羽身體突然一軟,向後仰倒。

  万俟景侯一把接住他,死死抱在懷裡,說:“白羽?白羽!”

  溫白羽急喘了兩口氣,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眸子,神志有點不清楚,看到万俟景侯還愣了愣,說:“我怎麼了?”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放鬆,你身體很燙,什麼也不要想。”

  溫白羽也感覺到自己身體很燙,但並不是發燒,一股亢奮的感覺,似乎有火焰在身體裡灼燒。

  雨渭陽看的是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唐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禁笑了笑了,喃喃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雨渭陽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唐子也沒有再多說。

  化蛇已經變成了人身,他的脖子上有一塊非常大的血疤,已經不流血了,但是看起來很可怕。

  化蛇伸手摸了摸溫白羽的額頭,壓低了聲音說:“主上,再這樣下去,白羽先生的肉身絕對抗不住了。”

  万俟景侯輕輕撫摸著溫白羽的臉頰,似乎在用體溫給他降溫,說:“我知道了。”

  訛獸跳過來,抱住溫白羽,往他懷裡一頓亂拱,說:“主人主人,你不要死啊。”

  溫白羽沒好氣的拍開他,說:“你盼我點好。”

  訛獸聳了聳小鼻子,說:“我還以為主人你要被燒焦了呢。”

  他說著,手在溫白羽的胸口上拍了兩下,說:“現在舒服點了嗎?”

  還真別說,訛獸上次一下能治好他的斷腿,現在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拍,堵在胸口的那股火氣一下就淡下來了。

  溫白羽喘了兩口氣,點點頭。

  訛獸笑眯眯的,很自豪的說:“那就好,我可是很厲害的,雖然我們這種靈獸沒有什麼攻擊力,但是基本的治癒力還是有的。”

  万俟景侯扶著溫白羽坐起來,溫白羽突然“咦”了一聲,說:“不好,盒子不見了,肯定是被子車拿走了!”

  他一說,眾人才發覺,剛才溫白羽臉色很難看,大家也就沒有注意那青銅盒子,如今一看,青銅盒子果然不見了,子車也不見了。

  溫白羽說:“這小子真是很奇怪,好像不要命似的。”

  唐子說:“他肯定不單純是陳小姐的傭兵。”

  万俟景侯說:“沒有關係,他手上只有一個盒子,拿到了也沒有用。”

  訛獸點點頭,說:“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但是肯定要拿齊三個,才能拼湊出來,拿一個是沒用的。”

  雨渭陽說:“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出口。”

  万俟景侯說:“能走嗎?”

  溫白羽點點頭,說:“已經沒事了,倒是你的肩膀。”

  万俟景侯笑著說:“好的差不多了。”

  他說著抬了抬肩膀,溫白羽一見,果然能動了,只不過万俟景侯的眼睛還是空洞的,似乎仍然看不見東西。

  因為万俟景侯看不見,化蛇又受了不輕的傷,相比起來,唐子手上的傷也就是最輕的。

  唐子在最前面開路,他們順著墓室往裡走,就聽“喀啦”一聲,似乎提到了什麼東西,大家都是一陣緊張。

  溫白羽低頭一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撿起來發現竟然是一張紙,包在一塊石頭上。

  溫白羽把紙展開,驚訝的說:“哎,地圖?!”

  雨渭陽湊過來,用手電照在上面,說:“真的是地圖?!”

  溫白羽仔細的看了看,而且還是這個墓的地圖,上面畫的很仔細,只不過畫的粗糙,畫圖的水平也很一般,從進入的洞口,到第一層第二層全都有標示,有的地方還註明了有機關。

  他們所在墓室用黑點塗了一個疙瘩,還著重畫清了出去的路線。

  溫白羽詫異的說:“怎麼會有張地圖?難道是那個子車留下來的?”

  雨渭陽說:“真搞不懂這個人,他對咱們沒有惡意。”

  溫白羽笑著說:“不過咱們有這個地圖,出去也方便點兒。”

  地圖的繪畫水平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勝在清晰,他們走出了主墓室,然後在耳室里搬動機關,真的出現了一條甬道,再往裡走,是個死胡同,裡面堆放著祭品。

  其中一些祭品被挪動了,下面有一個大坑,坑很粗糙,溫白羽說:“這邊有個盜洞。”

  唐子蹲下來看了看,說:“這個洞的年代很久遠了,應該不是盜洞,是工匠給自己準備的逃生通道,否則封石一落,上面又都是機關,工匠就要全都死在這裡了。”

  逃生道很粗糙,而且空間實在很窄,万俟景侯眼睛又看不見,溫白羽就讓他拽著自己的衣服,唐子先進去開路,過不多時又出來了,說:“應該可以走,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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