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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就聽“嘭!”的一響,夔的腦袋突然一偏,似乎被打腫了,但是子彈並沒有穿透夔的皮,而是掉在一邊。

  夔的鼻子裡噴出氣,似乎被激怒了,瞪著一雙巨大的眼睛,一條腿突然蓄力,身體猛地往前飛出。

  溫白羽大喊著:“快趴下!”

  就在這個時候,“喀啦——!”一聲巨響,纏繞在夔身上的青銅鎖鏈一下拉住了夔,夔的活動範圍受限,不管多用力也掙扎不出去。

  溫白羽鬆了一口氣,說:“還好還好,這鎖鏈還挺結實的。”

  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子車!

  那小子渾身是血,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站在他們後面,舉著槍。

  溫白羽瞪著他,說:“你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

  子車卻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的容貌和万俟景侯長得很像,只不過顯得稚嫩了很多,但是平時也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此時瞪大了眼睛,竟然顯的有兩分害怕,真是不可思議。

  子車大喊著:“快退後!快退後!”

  溫白羽有些不解,說:“這個野獸被鎖著,逃不出來的。”

  他一說完,万俟景侯突然抓住溫白羽的胳膊,拉著他後退,沉聲說:“這鎖鏈不是禁錮夔獸用的。”

  溫白羽聽万俟景侯的聲音,又看他的臉色,知道情況似乎不對,轉頭一看,夔獸在不斷的掙扎,巨大的鎖鏈纏繞著它的身體,而鎖鏈的另一頭竟然纏繞在巨大的青銅棺槨上。

  確切的說,是青銅棺槨的蓋子上。

  夔獸被激怒,猛烈的掙扎,拉扯著青銅鎖鏈,鎖鏈牽扯棺槨蓋子,終於“嘭!”的一聲巨響,棺槨蓋子被夔獸給拽飛了!

  溫白羽發出“臥槽”的一聲大喊,只見那青銅蓋子一下飛在空中,在空中翻了兩圈,然後“嘭”的一聲砸在旁邊。

  剛才還暴虐的夔獸,似乎懼怕裡面的東西,一下竟然伏低了巨大的腦袋,發出“吼……吼……”的輕叫聲。

  溫白羽說:“不好,不好,是要起屍嗎!這夔獸這麼怕的東西,會不會是扒了他皮做鼓的巫咸啊!”

  他一說,眾人都屏住呼吸,這座墓是個巫墓,顯然和巫咸有關係,這裡面的巫術和文字是他們不清楚不明白的,完全都是一頭霧水,而千年來巫文化神乎其神,一時間眾人都是緊張,手心裡微微出汗。

  眾人屏住呼吸,不約而同的向後慢慢退,和青銅棺槨保持一個距離,棺槨最外面的一層已經被拽開了,剝掉了一層棺一層槨,不知道裡面還有幾層,但是誰也不敢貿然往前探頭。

  棺槨里發出了呼吸聲,輕微的,但是這聲音大家都聽見了,不由的心臟突突猛跳。

  子車站在最後面,雙手握著槍,眯起眼睛來,似乎在瞄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輕微活動了一下,好像隨時都會開槍一樣。

  万俟景侯側耳傾聽這個聲音,他看不到東西,眼睛還是毫無感覺,但是心無旁騖,反而聽力更加的敏感起來。

  万俟景侯突然說:“不是巫咸。”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他,也不敢說話,做了一個口型,為他為什麼不是巫咸,怎麼看出來的。

  不過一想,万俟景侯的眼睛暫時看不見。

  不過万俟景侯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繼續說:“棺槨里的,是個女人。”

  溫白羽被他這麼一說,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巨響,那棺槨竟然自己跳動了一下,然後開始劇烈的顫抖,“啪”的一聲,外面的一層槨又裂開了,一下變成兩半,摔在地上。

  溫白羽吃驚的看著,裡面露出一塊木頭棺材,這應該是最後一層了!

  棺材的木頭蓋子似乎被扣的很嚴實,而且四周除了封釘,還貼了東西,用黑色的墨水密密麻麻的寫著什麼,像一張大網。

  棺材劇烈的搖動著,然而這層木頭的棺材似乎比前兩層槨要難打開,棺材只是劇烈的搖動,但是並沒有裂開的跡象,似乎封釘和那些黑色的文字很厲害。

  溫白羽屏住呼吸,就聽“啪!”的一聲巨響,木頭蓋子的中間竟然裂出一個窟窿來,雖然窟窿很小,但是一隻手像泥鰍一樣從裡面鑽出來。

  果然是一隻女人的手,柔弱無骨,白皙細滑,小臂的弧度非常好看,然後“啪”的又是一聲,另外一隻白皙的手臂也從窟窿里鑽了出來。

  溫白羽哆嗦了一下,說:“難道她要爬出來嗎?!”

  就在這個時候,“啪”又一響,竟然又是一條手臂!

  溫白羽後退了一步,說:“這……這棺材裡到底有多少女人?”

  万俟景侯看不見情況,說:“怎麼了?”

  溫白羽立刻說:“棺材的蓋子破了一個窟窿,裡面伸出三條女人的手臂來,好像要從裡面爬出來……啊等等!四條了!四條手臂,這棺材裡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万俟景侯皺了皺眉,突然說:“不對,只有一個人。”

  溫白羽嚇得說:“難道是三頭六臂?”

  他一說完,頓時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那女人的手臂上竟然有火焰的圖案!

  三頭六臂,那不是火魔嗎!

  湘西的巫墓怎麼又和火魔扯上了關係?而且這個火魔顯然是個女人!

  這時候站在最後面的子車突然大喊一聲:“糟糕,不能讓她出來!”

  他說著,“啪!”的一槍打過去,那多手的粽子似乎早就有準備,手臂上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子彈打過去,立刻“嗖”的收了手,子彈“嘭”的一聲打在了棺材蓋子上,頓時小窟窿變成了大窟窿。

  那些手臂“唰”的順著窟窿往外擠。

  子車眯了眯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又開一槍,只不過這回卻是“啪”的一聲,竟然沒子彈了!

  子車把手槍扔下,然後突然沖了出去,他跑的飛快,一下縱身前躍,朝著棺材撲了上去。

  溫白羽嚇得都瞠目結舌,這小子是瘋了嗎!

  一邊的夔獸似乎發現了變故,子車撲上來的一霎那,夔獸“吼——”的大喊了一聲,然後單腿一登,身子猛地前探,張開大嘴,它雖然沒有舌頭,但是獠牙尖銳,張嘴就要去咬子車。

  子車本身縱身而起,不過竟然是個假動作,似乎早就料到夔獸會攻擊自己,半途的時候立刻貓腰往下一沉,貼著地板快速一滾。

  夔獸大吼之後,嘭的一頭扎在地上,把地板都啃翻了,夔獸雖然兇猛,但是看起來智商不足,一頭扎在地上,竟然把自己給裝懵了,一個大頭來回的晃。

  子車成功的繞過夔獸沖了上去,然後整個身子一下躍上棺材,“嘭”的一聲巨響,他竟然趴在棺材上,死死壓住棺材的四個角。

  “喀啦!喀啦!”

  “嘭!”

  “砰砰!”

  棺材的四個角猛烈的震動著,粽子的手雖然能從棺材正中間的窟窿里鑽出來,但是身體鑽出來還很費勁,手鑽出來之後,就開始用力的摳著棺材蓋子的邊沿。

  子車衝過去,壓住蓋子,似乎要和粽子近身肉搏。

  溫白羽大喊了一聲,就聽子車“啊”的一聲痛呼,從中間鑽出來的胳膊一下掐住了他的後頸,子車用力壓著蓋子,血一下從後頸湧出來。

  溫白羽說:“他身上沒武器,這個人是瘋了嗎!”

  万俟景侯沉聲說:“蓋子不能打開,這裡面不是巫咸,是九天玄女。”

  溫白羽終於想明白了,夔獸懼怕的,其實不一定是巫咸,它最應該懼怕的,是指引舜帝殺死自己的九天玄女。

  溫白羽最不明白的,九天玄女竟然長這個德行?不是說九天玄女也叫九天聖母嗎,聖母長這麼可怕,是在逗我玩嗎!

  万俟景侯說著,那被撞暈的夔獸已經醒過來,搖動著巨大的腦袋,有張開大嘴,轉頭去咬正在和粽子肉搏的子車。

  万俟景侯說:“帶他們走!”

  万俟景侯這句話不是對溫白羽說的,而是對身後的化蛇說的。

  說完身子一探,就地一滾,立刻沖了上去。

  溫白羽急的喊了一聲,他們根本沒有武器,連個子彈都沒有,最厲害的就是匕首軍刀,這怎麼和粽子打架!

  万俟景侯眼睛看不見,一切都用聽的,手裡緊了緊龍鱗匕首,滾到夔獸腳邊,突然拔身躍起。

  “吼——!!!”

  夔獸一下被龍鱗匕首扎中,剛才子彈都打不透,如今卻湧出大量的鮮血,昂起脖子,張開血盆大口,疼的嘶吼起來。

  化蛇立刻說:“快走,這邊。”

  溫白羽甩開他,說:“走什麼走,万俟景侯眼睛看不見,咱們誰也不能走!”

  他說完,罵了一句“死就死吧”,然後拿出鳳骨匕首,突然沖了出去。

  化蛇喊了一聲,但是並沒有伸手去攔溫白羽。

  溫白羽衝上去,夔獸疼的大吼,製造出了太多的噪音,万俟景侯的聽力雖然敏銳,但是也很難從這麼大分貝的噪音里聽出動靜。

  夔獸巨吼著,突然探下頭去。

  溫白羽往前一撲,匕首一揚,就在夔獸即將咬到万俟景侯肩膀的時候,一下劃到了夔獸巨大的眼睛。

  “吼——”

  夔獸的眼睛頓時噴出血來,濺了溫白羽一個透心涼。

  万俟景侯緊張的抓著溫白羽,摸到了一手血,卻不知道是誰的,說:“受傷了沒有?”

  溫白羽說:“不是我的,我哪有這麼多血噴。”

  万俟景侯沒有再說話,只是趁著夔獸疼的在地上打滾的時候,突然縱身而起,一下跳到夔獸身上,然後雙腿一剪,乾脆利索的“啪”一聲巨響,夔獸的腿竟然万俟景侯給攪斷了。

  溫白羽“嘶——”的抽了口冷氣,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看著万俟景侯乾脆利索的動作,頓時感覺雙腿之間的那條腿有點生理痛……

  溫白羽呆楞了一刻,那邊子車發出一聲痛呼,溫白羽立刻看過去,雖然他們解決了夔獸,但是重頭戲可在粽子身上。

  子車那小身板已經被粽子七手八腳給舉了起來,然後一甩,“嘭”的一聲砸了出去。

  溫白羽探身一接,但是衝力實在太大了,兩個人骨碌碌就滾了出去,“嘭”的一聲砸在地上。

  溫白羽身上本身就都是血,現在更是一身血,子車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了,後頸的地方還帶著灼燒的黑印。

  然而這小子竟然不知道疼似的,從地上爬起來,“呸”的吐出一口血,又要衝上去。

  溫白羽拉住他,說:“你瘋了!”

  子車粗粗的喘了兩口氣,說:“不能讓她出來,不然咱們都要死在這裡!”

  溫白羽眼珠子一轉,說:“我有辦法!”

  他說著爬起來,衝著唐子喊:“包!包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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