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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在車上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要吐,趕緊側躺在万俟景侯的腿上準備睡覺。

  強忍著胃裡的翻滾,好不容易要睡著了,就聽一聲“啊——”

  溫白羽一激靈,這叫聲太“慘烈”了,溫白羽還以為撞鬼了,畢竟深山老林的,不知道哪有孤魂野鬼。

  結果又是“啊——”的一聲,溫白羽終於聽清楚了,是從後備箱傳出來了的,這也太不隔音了,頓時一張臉通紅。

  溫白羽想著,自己的顧慮是正確的,果然是吃了,可這他媽吃的方式不對啊!

  溫白羽睜著眼睛,也不想吐了,尷尬的聽了一晚上全程。

  據說蛇的交合時間非常長,而且據說蛇有兩個丁丁……

  溫白羽心裡那叫一個好奇啊,但是又沒厚臉皮去看,光聽著聲音就覺得尷尬到要死了。

  一直到天亮,溫白羽才聽到後備箱裡的動靜消失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唐子開了一晚上車,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準備換雨渭陽繼續開車,後備箱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裡面敲。

  溫白羽生怕一打開後備箱看到少兒不宜的事情,不過裡面敲的十分急促而激烈,溫白羽只好把後備箱打開。

  後備箱一打開,立刻有東西從裡面“嗖”的竄出來,一下掛在了溫白羽的脖子上。

  溫白羽定眼一看,心裡臥槽一陣大叫,訛獸他不是白兔的樣子啊,是光溜溜的模樣,還是人形啊,渾身上下全是痕跡,看起來要多激烈有多激烈。

  幸好這地方還是野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溫白羽看到旁邊的万俟景侯臉色不善,趕緊扯著他,說:“你先下來啊……”

  訛獸委屈的抱著他脖子,吭吭唧唧的說:“主人你要給我做主啊……化蛇簡直就是禽獸啊!”

  溫白羽心裡默默的說,他不是禽獸,他是野獸,如果硬說是禽獸,也不是不可以……

  訛獸委委屈屈的,抽抽噎噎的,小尾巴一聳一聳的,溫白羽實在扛不住了,只好給他擦眼淚,說:“我看你昨天……昨天還挺主動的。”

  訛獸被他一說,連耳朵都紅了,說:“呸,誰主動了……”

  訛獸看到化蛇從後備箱出來,又開始抱著溫白羽脖子哭,然後說:“禽獸啊!人家現在好疼啊,但是……但是好舒服啊。”

  溫白羽:“……”

  溫白羽覺得,看來是自己多管閒事了,還是把訛獸扔進後備箱吧。

  那邊唐子和雨渭陽休息夠了,說:“上車吧,咱們快點趕路。”

  溫白羽剛想把訛獸扔進後備箱,就看訛獸突然“嗖”的一下竄出去,然後扒住化蛇,說:“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好舒服!”

  溫白羽:“……”

  溫白羽他們到家的時候,溫白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後備箱裡一直傳來怪聲,溫白羽好像都有幻聽了,身心疲憊到不行。

  他們一進入北京之後,万俟景侯的臉色很快就不對了,又開始出神,有的時候對著窗外,有的時候對著自己背包里的青銅盒子。

  他們已經有兩個青銅盒子了,看鎖的樣子並不是一把鎖,不過九命的那把鑰匙是個多功能的鑰匙,看起來應該是打盒子用的。

  溫白羽他們到了家,唐子準備送雨渭陽回去。

  他們下了車,化蛇可以變成全完的人形,身材十分高大,訛獸看起來只到他胸口。

  眾人坐電梯上樓,溫白羽拿鑰匙開門,一開了門就聽“喵——”的一聲,九命的毛都炸起來了,一下竄到東海的頭上去,亂叫著:“蛇!!!臥槽有蛇!有蛇!!”

  溫白羽頓時覺得,今後的日子一定很美好……

  他們一進家門,万俟景侯就找到了九命拿來的鑰匙,鑰匙就在溫白羽臥室的床頭柜上放著。

  万俟景侯把青銅盒子拿出來,鑰匙一下就插了進去,輕輕一擰,盒子立刻就打開了。

  溫白羽抻著頭往裡看,裡面是一個青銅的擺件,然後底下墊著一張金帛。

  青銅的擺件非常奇怪,似乎是殘品,根本不完整,看起來像一條蛇,又像一條龍,但是只有尾巴,說是一隻蜈蚣溫白羽也信。

  溫白羽奇怪的說:“這是什麼?”

  万俟景侯說:“是燭九陰,這段是尾巴。”

  溫白羽點點頭,然後又看底下的金帛,万俟景侯小心翼翼的捧出來。

  万俟景侯展開金帛,不負眾望的,溫白羽根本看不懂。

  万俟景侯快速的瀏覽著上面的文字,突然眼中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是震驚。

  溫白羽從沒見過他這種大喜大悲的表情,万俟景侯就算是笑,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從不會露出這樣震驚的表情。

  溫白羽不禁更奇怪了,可惜他看不懂,溫白羽說:“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万俟景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看向溫白羽,他的眼神里非常複雜,卻不回答溫白羽的問話,而是看過溫白羽之後,又繼續看金帛,他的手指死死捏住金帛,似乎在克制著什麼。

  溫白羽實在搞不清楚万俟景侯在幹什麼,只好坐在床上,托著腮幫子看他出神。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万俟景侯突然又拿出另外一個青銅盒子,擰了一下鑰匙,讓鑰匙變化了一下形狀,然後打開另外的青銅盒子,他的動作非常熟練,那鑰匙可以擰成無數形狀,但是万俟景侯竟然像擰過無數次,一下就擰對了。

  青銅盒子“咔”的一聲打開,裡面同樣是一個青銅擺件,最下面墊著一張金帛。

  這回的青銅擺件是個頭,應該是燭九陰的頭,眼睛半張半合,神態兇猛,嘴巴里露出尖牙,看起來很有威嚴。

  万俟景侯卻不看燭九陰,而是將金帛拿出來,雙手微微顫抖的打開。

  溫白羽一路上都累了,万俟景侯又看著另一個金帛出神,溫白羽一個字也看不懂,漸漸的眼皮打架,就倒在床上直接睡了。

  万俟景侯看了良久,呼吸都有些不穩。

  溫白羽迷迷糊糊見,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他的手很涼,像剛從冰箱裡解凍出來一樣,雖然涼,但是讓溫白羽很安心,這種感覺很熟悉,是万俟景侯。

  溫白羽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万俟景侯神色複雜的看著已經熟睡的溫白羽,眼睛竟然有些發紅,苦笑了一聲,說:“我真是太傻了……還想妄圖馴服神祗,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甘願的,我又怎麼能一句話就得到鳳骨……”

  他說著,伸手輕輕放在溫白羽的左肩上,摩挲著溫白羽衣服下的傷疤,笑著說:“傻的也不止我一個,為什麼要給我殉葬,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放走你……白羽。”

  溫白羽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聲音,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已經換了睡衣,而且還窩在万俟景侯的懷裡。

  万俟景侯似乎沒睡著,見他醒了,說:“還沒天亮,再睡一會兒。”

  溫白羽點點頭,看起來十分聽話,就閉起了眼睛。

  奚遲大半夜的回來了,看起來很急,跑過來咚咚咚的敲溫白羽的門。

  溫白羽是被吵醒了,說:“敲得這麼急。”

  万俟景侯說:“沒事,我去看看,你睡吧。”

  他說著就翻身下床,去拉開門。

  奚遲還以為開門出來的是溫白羽,說:“溫白羽我發現了一個大……”

  奚遲瞪眼一看,從溫白羽臥室走出來的竟然是万俟景侯!

  而且万俟景侯沒穿上衣……

  奚遲往裡看了看,裡面黑乎乎的,溫白羽似乎在熟睡。

  奚遲咳嗽了一聲,說:“那個……溫白羽如果太累的話,跟你說也一樣……”

  他說著,又一臉的興奮,說:“我聽說幾天之後有個拍賣會,有一件出土的古董和襄王墓有關係,我搞到了請帖,到時候去看看吧,這次的拍賣會出席的都是大鱷,咱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万俟景侯已經打斷了,說:“我和溫白羽不去。”

  奚遲震驚的說:“不去?你不是一直想找襄王墓嗎?”

  万俟景侯眼神很冷淡,說:“現在不想找了。”

  他說完就關了門,奚遲有些奇怪,鬧不懂万俟景侯是什麼意思。

  溫白羽一晚上睡得都挺好,第二天一早就去小飯館了。

  唐子已經在了,正在進貨,剛八點多鐘,雨渭陽已經風風火火的衝進來,說:“你們看!”

  他說著,手上拿著一個請帖,唐子打開來看了看,說:“怪不得雨老闆高興,看起來這回的拍賣會很有料。”

  雨渭陽使勁點頭,說:“沒錯,說不定能找到襄王墓的線索。”

  溫白羽湊過去,說:“看起來好高大上。”

  雨渭陽笑著說:“那是自然的,這是最高端的拍賣會了,能去的都是大腕兒,和道上有聲望的人,哎,你家万俟景侯是不是也收到請貼了?”

  溫白羽趕緊轉頭去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正在擦桌子,似乎沒聽見他們說話一樣。

  溫白羽從後面看著,不禁想著,連擦桌子的動作都這麼蘇,這麼有氣場……

  溫白羽說:“咱們也去吧?”

  万俟景侯的動作頓了一下,說:“不去。”

  溫白羽詫異的說:“不去!?可是會有襄王墓的線索啊,你不是……”

  万俟景侯說:“這些不過是噱頭,沒什麼可去的。”

  溫白羽似乎有些失望,說:“是噱頭啊?”

  化蛇已經變成了人形,也來小飯館幫忙,聽他們說完,走到万俟景侯旁邊,淡淡的說:“看來主上已經看過青銅盒子裡的東西了。”

  万俟景侯沒有看他,只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化蛇說:“白羽先生如今只是元嬰,遺體還留在墓里,主上不再找墓了嗎?”

  万俟景侯搖頭,說:“現在我和白羽挺好,我不想讓他記起那些不高興的事情。”

  化蛇突然露出一絲笑意,不過他似乎不擅長笑,看起來很詭異,淡淡的說:“當年主上聽說水邊有野獸作怪,海水吞噬村莊,就親自帶兵過來,二話不說斬瞎卑將的左眼,主上一直信奉強權,而如今的主上,竟然有些變了……變得有人情味了。”

  他說著,頓了頓繼續說:“卑將倒是覺得,很多事情到底是高興的,還是不高興的,只有當事人才有權表態……況且白羽先生現在是元嬰,而身體是肉體凡胎,總有一天他的肉體凡胎會禁受不住自己的力量,主上關心則亂,考慮到這一層了嗎?”

  万俟景侯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化蛇似乎在回憶,眯了眯眼睛,說:“主上是卑將第一個佩服的人,而白羽先生是第二個,卑將只是野獸,並不懂這些,但是白羽先生真的覺得往事是不高興的,又怎麼會選擇陪伴主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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