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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他自己捅自己的那一劍也已經結痂了,妖族的自愈能力就是好啊,她現在傷口還在流著血呢。

  “醒著的?”她坐在床邊說道。

  低頭盯著他的臉,“別裝了,你是現在沒力氣,不過還有意識吧。”

  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密室內起了一點回應,緊緊的盯著他的臉。

  躺在石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眼睛,周圍的氣息瞬息就變了,她見此,頓時笑了,“薛廖就跟我說這個東西能讓你渾身無力,可不會讓你失去意識。”

  紅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盯著她,神色詭異,冷冷的開口,“你還敢進來找死。”

  她笑了一下,乾脆盤腿整個人擠上去石床,生生把宮杞墨給擠到了床邊,他被她硬是推到貼著牆邊,紅瞳不善的盯著她,“放肆!”

  “你現在動不了,也動不了我。”她慢悠悠的道,“你不能拿我怎麼著。”

  宮杞墨,“……”日常想殺人。

  她將手放在他面前給他看,“這都是你弄得,混蛋。”

  宮杞墨看了一眼她纏著白布條的手,“自作自受。”

  她嘆了口氣,“我都沒跟你好好聊過,咱們來聊聊天吧。”

  宮杞墨戲謔的看著她,“你想聊天說話的人,是我?”

  “當然是你。”她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著石床,“方才在皇宮你那般激動,還有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宮杞墨看著她,冷哼一聲,“有什麼意義。”

  “因為你說得我好偏心的樣子。”她低頭看著他,“我是挺偏心的,本來最開始招惹我的是他,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喜歡的自然也是他,當然想要他永遠陪著我。”

  她仔細的盯著他的眸子,妖血型宮杞墨的好處就是所有心緒都不會去刻意掩蓋,十分顯眼的擺在臉上。

  所以很輕易的看到一絲妒火從他眼底染起,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她伸手掰過他的臉,一時忘了自己左手手上,疼得嘶了一聲,她忍著痛盯著他看,“你是不是很不爽?覺得我偏心?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所以你們才會老是折磨自己的身體?”

  宮杞墨冷哼一聲,很坦誠的承認了,“是又如何,吾就是要他死,這具身體不需要兩個……”

  “你們不是兩個。”她打斷他的話,“你們是同一個人。”

  她語氣凝重,“祁大夫的話你忘了嗎?你們根本不可能殺死對方,死了就全死了。”

  “那就一起死。”宮杞墨冷笑,“留著骯髒的人族血液,恥辱。”

  好吧,缺點就是,妖血狀態的宮杞墨溝通起來如同雞同鴨講。

  “我是想好好跟你聊聊。”她深吸了口氣,勸慰自己不要伸手揍人。

  之前莫輕塵走的時候有跟她說過,他們二者之所以會有分開的兩種神識,是因為有兩股血脈在作祟,互相不容,卻奇異的相處了這麼久,就證明他們能互相容忍對方。

  現在卻開始互相撕扯起來,現在已經進展到了互相捅刀子的地步了,再之後豈不是要更加嚴重?

  他走的時候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她總算知道原因了,為什麼要把她當做撕逼的理由???

  現在只能試試莫前輩說的那個,讓他倆試著接受對方,若是可以,對融合有很大的用處,若二者自願融合為一體,那就更棒了。

  她擺出一副知心姐姐談心的樣子,笑眯眯的道,“我也叫你阿墨吧,反正你們都是……“

  “不行!”宮杞墨冷聲拒絕,“這個名字已經是別人的了,不配給吾。”

  她被說的一哽,“那,阿杞?”

  見他沒有反駁了,她也忽視他難伺候了,語重心長的道,“阿杞啊。”

  “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啊,比如你討厭阿墨什麼什麼什麼的,都可以說,我可以幫你們交流交流啊。”

  他冷冷一笑,“吾怎麼可能是會有心事的人?可笑至極,”

  她還想說什麼,就聽他繼續冷著臉批判道:“那傢伙,愚蠢,心軟,不狠心,對人族態度親密,恥辱!還弱小,打不了幾下就虛……”

  她,“……”

  第三卷 第549章 融合

  549

  皇宮內

  太醫院依舊馬不停蹄的忙碌。

  從王爺遇到刺殺到言大人受傷之後

  他們就一直心驚膽戰的。

  言鞍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宮靳卿當天回去的時候他就在發高燒,全身發燙,燒的臉上都是不正常的紅。

  太醫們一整天都圍著他不敢離開半步,生怕言大人一個撐不住,他們全部都要跟著去陪葬。

  皇上甚至早朝都不去了,就天天守在了貴妃殿。

  外面已經風言風語了,大部分人都以為皇上終於有了想要找妃子的興趣了,只有貴妃殿內的人知道是什麼情況。

  想到那次皇上對言大人餵藥的事情,他們心裡一個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宮靳卿坐在床邊,將濕巾從水盆內擰乾,敷在言鞍的額頭上,手划過他臉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

  從昨天高燒到現在,中途下降了一點,還以為沒事了,結果現在又開始了,他的心臟也跟扔在油鍋內煎炸似的,十分難熬。

  身上的傷藥換了一次,他腹部有一道劍傷最嚴重,被長劍刺穿,到今天已經開始發炎,宮靳卿幫他將傷口重新傷藥包紮,心裡的滋味十分複雜,若傷言鞍的人不是宮杞墨,此刻只怕早就被他抓來千刀萬剮了。

  周圍要上前伺候的宮人都被他揮退,趙勤見他擰乾濕布,給言鞍擦拭掉身上的汗,便只好帶著人退下,幽幽的嘆了口氣,言大人不醒皇上都瘦了好大一圈。

  越想越心疼,兩個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都這麼憔悴,趙勤越想越心疼,跑去御廚讓趕緊多準備些補品來。

  屋內宮靳卿給他將身上的汗水擦乾,取了乾淨的衣服給他重新披上,蓋好被子,他伸手摸了摸言鞍額頭上面的濕布,濕布又溫熱了。

  他只好再取了下來,將濕巾泡涼,重新敷在言鞍額頭上,伸手摸了摸他蒼白的臉,他心疼極了,低頭輕嘬了一口他蒼白的唇瓣,低聲道,“對不起。”

  他指腹輕輕地摩擦他的唇瓣,“若是不強行將你留在宮裡,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言鞍即使在昏迷中,依舊凝著眉心,仿佛有無數解不開的心緒纏繞在心頭,讓他不能安心的睡去,又不能清醒過來。

  預料中的沒有得到回應,他靠在床邊,輕輕的將言鞍攏在自己身邊,“你這弱身子,也敢在阿墨發狂的時候往前沖,真是不怕死。”

  趙勤昨日已經將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那日言鞍突然說要來找宮靳卿,趙勤聽下人說皇上去了慈安宮,便才帶著他過去,結果半路聽到太監說皇上改去了牢里,本來他們也想直接就轉去大牢那裡,誰知道還沒邁出步伐,就聽到慈安宮傳來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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