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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若拔腿就跑,很快回到帳篷里,伏在床上大哭。直到面頰邊上一涼,碰到床上一個東西。拿在手中,鑲珠帶玉的耳環,是自己的的。伸手摸耳朵上,果然掉下來一個。再一想,剛才她伏在床上大喘氣的時候,應該是那個時候掉落。

  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她今兒一天吃上兩回虧,怎麼能忍?跳出去找蘭行,先打小廝們解解氣再說。

  見到帳篷的後面,馬大、牛二、青鸞三個人,和蘭行有說有笑。馬大笑道:“毛孩子們,你們不是我對手,不是我和老牛跟著你們走,你們拖不動我。”

  青鸞叉著腰罵:“好好的說,我也肯走。為什麼弄髒我衣裳?”

  殷若灰溜溜的回帳篷,知道殿下勢大,人呢,其實也算很和氣。發脾氣的時候例外。在丹城的時候,金家就有不少的人不看好銀三姑娘討休書,自家的人倒戈在所難免。

  殷若氣的眼淚也沒了,坐在帳篷里想主意。直到下午,梁未想看看殷若緩過來,讓磨劍來說繼續晚宴。

  當晚,殷若藉此機會,又把“負心漢”冷嘲熱諷一頓,有些話,幾乎指著殿下剜鼻子眼睛的罵,梁未沒放在心上,司秋芸很是不安。

  ……

  “奶娘,銀三再這樣罵下去,殿下只怕以為是我挑唆。”司秋芸手捧香腮沉思道。

  奶娘早就看銀三不順眼,以奶娘家宅斗的心性來說,不把對手打倒再踩上幾隻腳,就不叫有光彩。

  她嘆口氣:“唉,我說了幾回,姑娘總是不聽,只怕,姑娘出京里也沒有準備。還好,我帶來了。”

  司秋芸不解的看向她,奶娘從懷裡取出一個包緊緊的油紙包,打開來,一小捧雪白的粉面。

  名門出身的司秋芸可謂聽多見廣,驚呼道:“砒霜?”這東西擺在眼前,司秋芸不能再姑息,翻臉拿出主人的姿態:“你怎麼敢藏著這東西!”

  奶娘在父親鎮國公面前不檢點,司秋芸知道並非奶娘的錯,父親身為國公,實在不應該把手伸到女兒奶娘身上。

  母親都不過問,司秋芸也想借著奶娘從父親那裡知道一些母親和兄長打聽不到的消息,一直裝看不見。

  奶娘和姨娘爭風,也就不放心上。姨娘,本就是讓母親不悅的人,奶娘欺負姨娘也好,兩下里生氣也好,只能算是奴僕拌嘴。在不出大亂子的情況下,誰能贏是誰當時的能耐。

  但是藏著毒藥,誰敢保證奶娘原本想害的不是自己,不是母親,不是與奶娘同床的父親?

  司秋芸銀牙咬出格格幾聲,暗暗懊惱自己沒有看出奶娘的狠毒。一拍案幾就要叫丫頭進來處置,奶娘機靈,先跪下來。

  “我的姑娘,等咱們回京去,你只管搜我的東西,再去京里藥鋪里打聽,問明我買過幾遭毒藥?”

  她舉起一根手指:“統共,就只有出京前一天,我買這一回。”

  “買它為什麼!”

  司秋芸面色鐵青,在她心裡已打定主意,回去以後,一定嚴查與奶娘往來的人和鋪面。

  奶娘拿個帕子抹眼淚:“還不是為姑娘你嗎?買的時候,我想的是住下來以後鬧耗子,在外面不是家裡,後來趕路太緊,一住下來我就睡死過去,就把這藥忘記。銀三姑娘胡說八道姑娘也信時,我暗恨沒有能挾制她的東西,這才想到,我有這包子藥。如今交給姑娘收下,這一包計五錢六厘重,等姑娘回京去往鋪面看,看是不是這個分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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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 ,誰是頂缸的人?

  奶娘把買砒霜的鋪面和砒霜的分量說的一清二楚,司秋芸的面色慢慢緩和。

  但是奶娘接下來說的一些除掉銀三的話,司秋芸依然沒鬆口。讓奶娘出去後,司秋芸親手打開首飾匣,夾層里取出小小的玉瓶,拿在手上,雪白的有如司姑娘手指。

  首飾匣是新的,奶娘等貼身侍候的人都不知道內有玄虛。司秋芸耳邊響起臨走時,母親的話:“帶上這個匣子,如果殿下對民女有情,除掉她免得後患無窮。”

  玉瓶的毒藥,可比砒霜見效的多,也容易脫身的多。

  把玉瓶放回去,司秋芸憎惡的把砒霜包起來,也放到首飾匣中去,但是只壓在首飾的下面,隨意一找就能見到。隨便有個丫頭要用,也取得到手。

  如果有人問起,就用奶娘的藉口,說藥耗子也罷。

  吁一口氣,司秋芸重打笑容。吉人自有天助,如果殿下追究真兇,奶娘是現成的替罪羊。

  司姑娘一箭好幾雕,除沒有銀三這眼中釘,又除去奶娘這窩中刺,又讓殿下回心轉意。

  ……

  碧杏漲紅臉,站在軍營的一株樹下,不知道應該對殿下帳篷走去,還是這一次不回話。

  銀三姑娘屢屢當眾諷刺殿下,不聾的人都聽得到她在殿下面前的肆意,不瞎的人都看得到殿下對她的容忍。

  這。

  就叫寵愛。

  不但碧杏這樣看,別的人也這樣看。

  奶娘對大姑娘進言,要把銀三那商人女子除掉。碧杏如果回話,殿下只收拾奶娘倒還好,遷怒於大姑娘,大姑娘不能進王府,碧杏的粉衣也從此落空。

  碧杏如果不回話,又怕除掉銀三以後,殿下細想一下,怪碧杏辦事不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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