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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奪城就沒有成功,反而賠的不少。洛逸可以想像到,堯王梁未將以他受到衛國暗殺為名,對衛國開戰。

  洛逸可不想回國去,也擔上同樣的名聲。

  他幫衛國一把,還是不幫?

  而洛逸殿下帶來的人手,已遠不是堯王梁未大軍的對手。

  洛逸沉思中舉棋不定。

  ……

  梁未帶著殷若行過山道,來到衛國邊城下面時,盛夏的酷熱照遍大地。眼望衛國城牆,梁未心中不無快意,殷若也是同樣。

  孟良固欠身:“殿下請吩咐,全軍中大嗓門的士兵已盡選在此。”

  梁未不慌不忙,不高不低,一字字說著。

  “衛國屢屢犯我大梁邊城,衛殿下奪城於北市行刺本王,二罪皆不可寬恕。命衛國,送上金銀若干,珠寶若干,請罪書兩份,衛奪城賠罪於本王膝前,否則,本王自己來取!”

  大嗓門的士兵吼著,衛國城頭上,衛奪城幾乎要暈倒。

  在得知大梁國軍隊犯境時,衛國的殿下躍躍欲試都在這裡。聽到這話,別的人笑的可以跌倒。

  大殿下衛奪域笑的最為矜持,也結束的最早。拿出公事公辦的勁頭:“奪城,這是你惹的禍。兩國一旦開戰,哪怕衛國傷一塊城牆磚,你有什麼面目見列祖列宗,回京城見父皇母后?你賠罪,這是應該的!”

  別的殿下紛紛道:“是啊,你去賠罪吧,錢一文也沒有。”

  衛奪城環視一圈,從所有的人眼裡看出落井下石,心涼透的他也知道指望不上別人救他。

  他要後悔,就後悔在北市沒能殺得了堯王梁未。再或者,為奪太子之位,莽撞的前往大梁行刺。

  本想在兄弟們中間拔個尖,卻變成這樣,怪別人倒也不必。

  衛奪城眸光慢慢的凝結,空洞而無力地道:“好!我願賠罪!”

  城頭上話喊出來,殷若先恨恨的一笑。她縱然可以忘記衛奪城擄走她,認為與黑施三太出風頭有關,卻不能忘記被擄期間,衛奪城等人殺或強占的那些人。

  “也有今天!”

  殷若說了出來。

  梁未趕緊討好她:“就這樣就行了嗎?”

  殷若近來對他警惕心太重,聽過,就知道這位殿下又來買好。冷冷地道:“殿下大軍壓境,難道就為一個賠罪?”

  梁未輕笑,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大軍集結於此,哪能要一個賠罪就走呢?

  這又給殿下一個機會,梁未低低地道:“你說的對。”殷若從中聽出親昵,不由氣結。

  要不是眼前正在出氣,殷若尋思下,是拿馬鞭子抽他呢,還是跳下馬揍他呢?

  耳邊響起梁未的話,殷若收回心思,認真去聽。

  梁未義正辭嚴:“本王的條件,少一文也不行!”

  殿下真強硬,殷若的心在話里又轉柔軟。

  衛國的城頭上,大殿下衛奪域皺起眉頭。他也知道大梁國不是說句對不住就肯走,正要再藉此壓制衛奪城。衛奪城先發制人:“大哥,你在這裡,卻連個賠罪都安排不好?”

  別的殿下雖不附合衛奪城,紛紛目光卻轉為指責。

  衛奪域知道兄弟們都想撈到足夠的好處,眼前這事可能是自己登上太子大位的契機,卻也可能扶上別人,他沒功夫和兄弟們一般見識。

  靜靜望著城下那兵馬簇擁之中,離的遠看不見面目,卻一眼看出英武非凡的男子。

  就是在百年白虎嶺以前,敢兵臨衛國境下的大梁國主帥,也不多見。

  這個人,成為第一人。

  衛國有雄兵,大殿下衛奪域不是不敢打,而是在打的過程中,他有沒有最大的好處。

  能屈能伸,衛奪城可以,衛奪域也可以。

  叫過自己的侍衛,衛奪域鄭重地道:“你去見大梁國堯王殿下,告訴他,我們願意談判。”

  從城下看城外,眼睛近距離遠,一個時辰以後,衛奪域的侍衛回來,滿面的灰色,衛奪域的心頭先是一涼。

  “回大殿下,大梁國堯王殿下原話如下,正告衛國上至國君下至臣民,本王說話從無更改,三天後如無珠寶、銀錢、請罪書及衛奪城本人膝前求饒,那就開戰吧。”

  衛奪域的眸轉幽深,三天?還不算決絕。

  ……

  殷若晚上還在琢磨殿下的回話,“本王說話從無更改”那一句,和衛奪域差不多的心裡涼。

  衛奪域寒涼的程度不高,是真的打起來,大梁國算遠征,不見得就占便宜。只是貿然開戰,不是任何一個君主的行徑。

  殷若也不算太寒涼,司家的姑娘趕到,殿下不給休書也得給。

  四叔殷遼又來幾封信,把司家詳細寫上。

  一等公、鎮國公名叫司簡,司家世代與曾太后一族交好,司簡娶的妻子是曾太后的親戚。

  太后高高在上,親戚們沒有不阿諛的道理。哪怕出於敬奉,也理當的哄太后喜歡。

  司夫人與曾太后的關係,算不錯的。

  殷遼不知道曾太后有個溺愛幼子的習慣,把小兒子梁未身邊轉悠的女人,包括房中侍候的丫頭,都會夸上幾句,認為她們有眼光有福氣,借這些話表達她對小兒子的重視。殷遼如實寫出來,司秋芸是欽定堯王妃。

  欽定這話,當然是司家自己說出來的。而太后宮中也沒有反對。鎮國公深得德被帝的寵信——以殷遼商人的眼光,商人能打聽到的消息,這是殷遼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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