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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若追的氣喘吁吁,倒沒有說話。齊秋武也不會去聽,咧嘴一笑:“孟帥,你眼神不好,怎麼知道那姑娘在哪個方向?”

  “這……”

  孟良固無話可回。

  穆彥嘿嘿又笑幾聲。

  足有一個半天,山石如山體塌陷般凌空飛舞。梁未早有準備,弓箭手一射就走,燒山引起的震動,並不是點著炸藥再走,弓箭手倒沒有受傷。

  石頭有的飛出十里開外,士兵們躲在盾牌下面,讓砸傷幾十個。

  孟良固讓再退,直到石頭不怎麼飛舞時,再沒有受傷的人。

  炸藥不再引動石頭亂飛,但山體受到影響,不時扔有石頭嘩嘩落下。這一天不可能有進攻,也不會有防禦,衛國的人一樣也過不來。嚴防直到晚上,殷若甜甜的在石頭滑落中入睡。

  如是三天,每天都有讓震松的石頭樹木。

  那些今天沒到滑落的地步,也許明天讓風一吹,周圍固定的泥土石頭沒了,大片大片的落下來,

  整個草原的動物狂奔,戰馬需要花很大的功夫才能安撫,但戰爭卻不會立即開展。

  第三天,消息也疾傳到衛國宮中,衛奪城聽到以後,眼睛直直的收不回來。

  他的長兄衛奪域看出有異,淡淡地道:“奪城,你事先知道?”

  “不,我太吃驚了!”

  衛奪城掩飾住情緒,平靜的回話。

  他的心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很想一個人呆會兒,但是衛國上上下下都知道接下來,會是與大梁國的惡戰。

  以堯王梁未炸山的舉動,說不好他主動進攻。失去十二天險,衛國的都城從此將暴露在大梁國的眼前。

  衛國的皇帝焦急中頻頻問對策,這是重要時刻,衛奪城如果離開,會被兄弟們說他心無國事,膽小如鼠。

  聽著兄弟們和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都是邊境吃緊,要緊急調兵,衛奪城的內心陰霾處處。

  如果他在去年回一聲,大梁國的殿下探路十二天險的話……。也許就不是今天這慌慌張張的局面吧。

  梁未!

  就是個瘋子!

  換成別的人,誰敢有炸山的舉動。

  偏偏,他就敢啊。衛奪城悵然中,一想到堯王梁未就心頭一緊,無形中對他有了懼怕。

  這是個瘋子!

  ……

  殷若每天都出營看山石落完沒有,正確來說,是聽一聽。山體沒有穩定以前,梁未嚴禁哪怕一個士兵前往查看,何況是殷若呢,更不許她走近。

  高山依然不見頂峰,似接天如碧,但每每給殷若快活之感。就是以後走商路,也會平坦些吧,至少沒有以前那繁多的毒蟲。

  她用手蓋在額頭上,常常看的流連不已,讓殿下輕薄的惱怒也就慢慢下去。

  “銀三。”

  這一天金財寶來了,他氣急敗壞,下馬就發脾氣:“你怎麼不攔著殿下,殿下這樣做,衛國會覺得邊境危險,會拒絕咱們的商隊,咱們在衛國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

  殷若冷冷一瞥:“衛國若不需要咱們的貨物,就拒絕吧。咱們在衛國的生意,你家的我也看過了,都是與當地的掌柜合夥,這些衛國人是做什麼吃的,會坐視他們的生意受影響。”

  金財寶還要說什麼,殷若板起臉:“不用再講!北市、樊城、廣元,凡是我殷家新得的鋪面,都帶上你金家的貨物一起出售。如果還不夠的話,咱們往洛國多運一些,往西邊穆家邊城外的散亂居住地多運一些,”

  “唉!”

  金財寶跺腳:“穆家邊城外沒有太大的國家,散亂的居住地里都是野人,他們買不起太多的東西。”

  “那你就少賺些也罷,少賺些,也足夠你金家一年的花用。”殷若說完,轉身對著軍營內走去。

  營門口兒上,殷刀、殷力等人也趕到,來看這場熱鬧,他們自然全心支持殷若,而不支持呢,殿下已這樣辦了,不支持也不行。

  殷刀接住金財寶,和他說了一通,金財寶雖不情願,也只能悶在心裡。畢竟,這山已炸了,也收不回來。

  ……

  夜晚來臨,軍營陷入寂靜。草叢中,洛逸抬起眼睛,滿滿的不耐煩。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個黑衣人在。洛逸低聲斥責:“都是笨蛋麼!到現在也摸不進軍營!我還怎麼能看到那山現在的模樣!”

  竟然敢炸山?

  這位洛國的殿下深感後背發寒。

  洛國與大梁國之間,不是隔著大雪山,就是隔著數百里大江。江中有惡魚,風浪也時常有。大梁國的士兵在水性上,整體的差,放在以前,洛逸覺得安全。

  但看看通往衛國的十二天險吧,一把火藥炸的白虎嶺都受震動。洛逸真怕梁未這股子勁頭用在對付洛國上面,他認為這位殿下雖不能開江引流,卻有開江分流,讓江面容易渡過的膽子。

  原來還想悠哉觀賞堯王梁未的洛逸,已然坐立不安。他瞪著黑暗中遠遠的軍營,巡邏兵周密,又沒有找好細作,洛逸一步也不敢走近。

  他需要知道的太多了。

  堯王梁未接下來要打衛國嗎?

  怎麼打?

  誰主攻?

  打算對衛國造成多大的傷害?

  從一個人的野心,是可以看出他在別的方面有無野心。衛國和洛國以前恃天險而穩如泰山,只怕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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