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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行兇巴巴的用眼神刮上一回,才放人進房。

  “一切聽銀三少東家的,她算我家的人,”

  金胡這樣吩咐,金家老掌柜吃驚:“老東家,不能啊,銀三姑娘是殿下的人。”

  堯王發落全城那天,獨對殷家好,誰是個瞎子呢?堯王殿下對金絲如丟棄不得的煩惱,恨不能踹碎了再一萬腳。兩個御醫圍著銀三姑娘轉,噓寒問暖的,誰又聾呢?

  在老掌柜的話里,金胡又一回把殷若打量。對上殷若依然堅定的面容,金胡選擇相信她。

  她若想成為堯王枕邊人,大可以不來見自己。金家哪些子弟見錢眼開,銀三也知道,直接拿下也就是了。

  何必來提醒?你家會不會窩藏?最近風聲緊。

  她若想成為枕邊人,早在黑施三時,就順利可以達成。

  金胡雖沒有直接見到黑施三,但黑施三病時,殿下對她有多好,豈能忘記。

  金胡肯定的回答老掌柜:“銀三姑娘討休書,咱們家應該幫手。殿下強悍而來,咱們家應該躲避。聽銀三姑娘的吧。”

  老掌柜的不笨,瞬間明白了。

  殿下強,金家最近不老實,難道等殺頭不成。而銀三姑娘肯討休書,就表示殷家會和金家同一陣營。

  城中此時的局勢里,殿下一邊兒倒的怪罪金家。如果殷家能幫著,哪怕銀三姑娘還是要給殿下,對金家也有利。

  金家,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恭恭敬敬答應著,和殷若重新見禮。這位的兒子也是讓打的人裡面的,殷若的傷沒動骨頭好的快,老掌柜的兒子挨軍棍,按民間說法,傷筋動骨一百天。

  老掌柜的唏噓:“三姑娘,少東家,您不能把金家丟下啊。”

  殷若客客氣氣,但醜話拋出在前:“那您和我不能約束的時候,關鍵處拋內奸保全家,您可不能怪我心冷麵寒。”

  老掌柜的忍不住又對金胡看去,金胡交待從他以後,精力透支過大,半昏半沉的養著。

  老掌柜的看也白看,何況已由他全權做主,由他全權做主的聽從殷若。

  殷若曾有過的雙肩沉重,到了老掌柜的身上。他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撕裂般的痛苦,卻又不能說個不字。

  當家的人處死家中子弟,在任何一個當家的人來看,都不情願。如果家中子弟犯族規,大家眼睛看得見,那說處置也就處置了。

  丹城本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除去金殷兩家的地位不容動搖以外,除此,來的人越多,生意不就越好。

  家中的子弟和衛國的人、洛國的人有交往,對當家的人來說,只要不損害家族利益,他們一般不管。

  殿下在城裡的時候,這些曾經正常的事情,翻臉就變大逆不道。在這種情況下,當家的人拋出家中子弟,誰拋,誰就承擔責任。

  重擔,落在老掌柜的身上,他卻還得扛起來。

  在這痛苦之中,老掌柜的真正找到平衡。那就是銀三姑娘是以後的東家,有她在前,幸好有她在前。

  老掌柜哈哈腰,這一回完全真心:“聽少東家的。”

  第二個看的,是金財寶。棒傷讓金財寶不能挪動,但驚喜也可以展現。他開心到扯動作處時,痛苦和開心混在一起,神情有些奇怪,但他的本心,還是極開心。

  “你是施三?哈哈,北市好些鋪面是你的,哈哈,有多少算在嫁妝里……樊城的鋪面也是你的,廣元集市更大,你也能插手,哈哈,有多少算在嫁妝里……。”

  這種話說出來,一般手舞足蹈,傷處悄悄讓牽扯,只能怪自己。

  最後金財寶又一回道歉:“實在對不住,都怪金絲招來這大禍。”

  “快別這樣說,”殷若對外面看看。蘭行的小耳朵,可是尖的很。而且蘭行近來也聰明的學會和青鸞吵架,青鸞掛念回去陪著殷若,一不小心,就讓蘭行掏走一句話。

  殷若悄聲而又鄭重地道:“殿下肯保護丹城安寧,是咱們的福氣。”

  為著說話上的方便,殷若近在咫尺。美貌的銀三,堅貞不變。小小的氛圍,情意無限。金財寶滿意極了,感覺棒傷不是那麼的痛。流連在這情意里,就是讓金財寶去死,他也甘心。

  他連聲的改口:“是咱們的福氣,當然,殿下肯來,大遠路的,是為咱們好。”

  窗戶的外面,蘭行黑臉叉腰對上青鸞,青鸞叉腰黑臉對上蘭行。兩個人用眼神打架。

  一個無聲地道,偷聽,看你還敢偷聽?

  另一個囂張的接近黑施三,用口型回道:“我當差呢,讓開!”

  青鸞一步不動,蘭行也不能推她拉她打她,他是偷聽,不是公然的聽,再繼續瞪著眼。

  房裡,話也說完。金財寶也答應殷若全權當家,渡過金家這段困難的日子。

  堯王殿下是殿下,除去本人厲害以外,厲害的程度每天讓全丹城耳目一新。

  每天都有兵馬來到丹城,城外的兵營一座座的增長,把丹城圍的鐵桶一般。

  金家裡縱然有內奸,在這種時候要麼伏首,要麼蟄伏。

  “銀三,你辛苦了。”金財寶眼含熱淚,閃動著情意和利益的光芒。

  最後一個,殷若去看金絲。

  大紅的綾被內,花容失色的人兒骨瘦如柴,高熱中的囈語讓她喃喃不休,嘴唇乾的不再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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