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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遊艇爆炸四分五裂,據說救援人員在海面幾公里不眠不休搜尋三天,也沒能找到傅司年,在那種情況下,傅司年怎麼有生還的可能?
“秦總,喬小姐偽造遺產的事,傅司年已經將證據提交,他在自己辦公室內裝了一個隱蔽攝像頭,這個攝像頭喬小姐不知道,以致於喬小姐將偽造的遺囑放進傅司年辦公室保險箱的畫面被拍下,現在成了鐵證,喬小姐很難脫罪。”
秦邵沉了口氣,想想,也覺得自己太過驚訝。
這些年他和傅司年打交道的經驗來看,傅司年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如果一場爆炸就能讓他輕而易舉死去,他這些年也不用費盡心思對付傅司年。
“而且喬小姐說,”趙律師不安看了眼秦邵,“喬小姐希望您能幫她脫罪,否則……”
趙律師有話不敢說。
秦邵淡淡掃了他一眼,“否則要將我拖下水不成?”
趙律師笑笑,不敢說話。
秦邵一聲冷哼,往後一靠,眉眼間儘是盛氣凌人的傲氣。
不同於從底層爬起來的傅司年,秦邵銜著金鑰匙出生、長大,畢業順利進入公司,順利接管公司,在傅司年出現之前,他的人生順風順水,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挫折和坎坷。
在他眼裡,喬桉只是個可利用的工具而已,現如今工具沒用了,哪裡還值得他廢這個精力?
更何況他和傅司年對手多年,即使沒有這事,傅司年回來還能和自己握手言歡不成?
威脅他?
也不看看自己手上有沒有籌碼。
“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麼以後,你就不用再管這事了,趙律師,辛苦你了。”
趙律師在律師界也算是個排的上號的人物,這些年打過的官司見過的鬼怪無數,秦邵這種人,還真不少見,沒有太過的驚訝,亦或許是將臉上的震驚很好的壓下並隱藏,笑道:“是,我明白了。”
待到趙律師走後,秦邵這才起身,緩緩踱步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一卷濃濃化不開的夜色,眼底忌憚神色愈發濃重。
————
翌日一早,郁朵睡醒就發現傅司年不在身邊,房間裡視線暗得很,迷迷糊糊拿過手機一瞧,十點。
看到時鐘的瞬間,郁朵猛地驚醒,睡意全無。
這段時間還真是奇怪,越來越能睡了,還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疲憊得很。
但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也許是傅司年回來了,精神高度緊繃,這或許是導致她疲憊的原因。
下樓,整個別墅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傭人在花園修剪花枝外,沒見著幾個人。
“太太醒了?您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郁朵剛坐下便問道:“司年呢?”
連姨笑道:“先生天還沒亮就帶著阿齊出門了。”
郁朵點了點頭。
天沒亮就出門,看來是刻意掩人耳目。
連姨給她端杯牛奶和些麵包,煎了個雞蛋,郁朵一見那雞蛋,眉心擰成了個疙瘩,“連姨,最近您就不要給我煎雞蛋了。”
“您之前不是喜歡吃嗎?怎麼……”
“我沒什麼胃口。”
連姨眉心也直擰,老母親的眼神看著郁朵巴掌大的小臉,直嘆氣,將雞蛋端了下去。
“對了,太太,算日子,您生理期應該到了,我今天給您熬點那個藥,上個月生理期身體怎麼樣?好些了嗎?”
“上個月……”郁朵撕著麵包的手一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被咽下去的麵包噎到,堵著胸口,半響說不出話來。
“太太,怎麼了?喝點牛奶!”連姨將溫熱的牛奶遞給她,郁朵仰頭喝了大半杯,這才舒服了些。
郁朵不是個喝不慣牛奶的人,但奇怪的是,今天連姨端給她的牛奶,她莫名聞到了一股腥味,那股腥味刺鼻,勾起她胃裡剛才吃下去的麵包和牛奶往上。
她猛捂住嘴,急急起身,朝著衛生間方向奔去。
凳子咯吱一聲,在大理石地面劃出刺耳的一聲響。
隨後連姨聽到衛生間方向傳來郁朵乾嘔的聲音。
“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郁朵眼角泛著難受的淚花,將早上吃的麵包和牛奶盡數吐完,小臉煞白,虛弱無力撐在洗手台上,洗乾淨後衝著連姨虛虛一笑,“連姨,我沒事。”
連姨當時就急了,“沒事?這怎麼能是沒事呢?都吐成這樣了,這樣,我讓醫生上門來給您看看。”
“別!”郁朵忙將連姨攔下,“連姨,我真的沒事,就是……就是今天牛奶特別腥,我喝不慣。”
“牛奶腥?可是您從前喝的都是這個牛奶。”
“我昨天,可能有些感冒,所以氣味有些敏感,”郁朵為了穩住連姨,信誓旦旦道:“真的沒事,您不用擔心我。”
連姨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真的?”
“當然,”郁朵微笑道:“您去忙吧,有事我叫您。”
所幸連姨在郁朵的連番保證下相信了她,沒有過多的懷疑便忙自己的去了。
郁朵上樓,將自己關房間裡,上網查詢懷孕初期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