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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來說,郁朵的表現,比喬桉優秀得多。

  只是傅司年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不是嬌柔怯懦的本性,為什麼要在他面前裝成那樣?

  傅司年突然摸不透這位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

  虞洋帶著郁朵轉了一圈,將場內的人差不多認了個遍,就連虞洋也不由得讚嘆,“你和三年前相比,變化太大了。”

  郁朵挑眉,“變化太大?什麼變化?”

  虞洋看著她靜靜思考了一瞬,笑道:“說不上來,不過現在的你很好,傅司年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遺憾。”

  郁朵挑眉,沒有回話,端著酒杯喝了一小口酒,心裡回了句:我也這麼認為。

  倏然一陣人潮湧動,略有壓抑的驚呼聲隱隱傳來。

  郁朵朝著聲源望去,只見一男人判若無人般走進會場,周遭的人或物他視而不見,徑直走到屬於自己的前排中心那一桌的位置,得體西裝下寬闊而精瘦的身材透著力量感,眉心深陷,滿臉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

  那男人郁朵不認識,但也從照片以及雜誌上見過。

  “那是秦邵,你想認識他嗎?”

  郁朵笑著搖頭,細如蚊吶的聲音很是嫌棄,“裝|逼。”

  傅司年聽見了,意外挑眉看著她。

  這叫……裝|逼?

  郁朵沒想將注意放在這人身上,環顧四周,門口方向似有人姍姍來遲,一條黑色魚尾裹胸長裙,將她身材襯得如魔鬼般招人。

  是喬桉。

  喬桉微笑地站在門口方向環視會場,最終在秦邵方向停留片刻,而後若無其事走去,坐在秦邵身後那桌。

  傅司年雙眼微眯,看出了點端倪。

  兩人雖然背對著坐著,看似毫不相關,但喬桉低著頭自言自語兩句,明顯是說給秦邵聽的。

  這兩人認識,且在大庭廣眾之下,避嫌。

  在s城,秦邵是和傅司年並駕齊驅的企業家。

  兩人同齡,行業發展有交集,可以說,秦邵是傅司年最大的競爭對手,同樣的,傅司年也是秦邵的眼中釘,商場如戰場,這些年巴掌大的資源與利益你爭我奪,誰也不服誰。

  而現在喬桉和秦邵在一起?

  雖然兩人表現得並不相熟,第一次見的樣子,可一直注視觀察著兩人的傅司年斷定,這兩人絕對沒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喬桉從他創建公司就跟在他身邊,足足七年,作為他的助理,喬桉幫他處理公司的所有事務,甚至他的私事,也是由她一點一點涉及,沒有和郁朵結婚前,她一直充當著自己女伴的角色,出席所有的酒會商業活動。

  他承認,喬桉是個很優秀的女人,無論是口才還能力,都是翹楚。

  後來與郁朵結婚後,他也曾有過帶郁朵出席各種活動的想法,但郁朵天性 膽怯,柔順可欺,在那群吃人的商人面前,討不了什麼好,他也就絕了這個心思。

  可他從來沒想過,在他死後,喬桉會拿著所謂的從他辦公室保險箱裡找到的遺囑,瓜分他的遺產。

  百分之三十,六十多個億。

  之前他想不明白,他自問對喬桉不薄,她怎麼敢有這麼大的膽子,現在他明白了。

  喬桉與秦邵沒有語言和肢體上的交流,但從眼神中,他看得出來,這兩人絕對沒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傅司年知道秦邵野心勃勃,妄想吞併傅氏,卻沒想到,喬桉成了他的人。

  傅司年向來自負,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在喬桉這件事上,是他疏忽了。

  既然喬桉和秦邵有勾搭,那麼遺囑的事……

  喬桉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偽造一個遺囑來,這事說不定就是秦邵在背後乾的。

  想到這,傅司年沉眸思索。

  現在喬桉成了秦邵的人,秦邵如虎添翼,傅氏這邊沒了自己,沒了主心骨,阿齊年輕頂不住,可以說成了一盤散沙,照這個情況下去,傅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秦邵的囊中之物。

  郁朵手裡握著的百分之三十的遺產,其中包括了傅氏集團的股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懂,郁朵手裡傅氏的股份,說不定還會是她的催命符。

  秦邵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她手上的遺產。

  座位上的喬桉似是注意到了郁朵,目光微愣,在她身上瞟過,隨後若無其事坐好,與秦邵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怎麼了?在看什麼?”虞洋注意到郁朵的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郁朵回過神來,笑道:“沒事。”

  一看到喬桉,郁朵就想到她做的那個噩夢。

  喬桉這小賤人,竟然搶了她的遺產,還要把她趕出傅家!

  大廳燈光猛地一暗,接近著兩道追光打在台上兩名主持人的身上。

  慈善晚宴開始了。

  郁朵靜靜聽著主持人的致辭,一束束燈光隨著主持人的介紹,照在下面嘉賓席上的嘉賓身上。

  當一束燈光打在郁朵身上時,四面八方傳來的好奇打量的目光讓郁朵頗有些不自在,但她鎮定自若,以微笑致意。

  郁朵餘光瞟見右前方有一道令人不太舒服的目光正打量著她,她朝著那方向望去,是秦邵的。

  視線太暗,看不太清,只覺得那道目光里有著濃濃審視的意味,鋒芒畢露,給人難以言喻的敬畏與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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