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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能太慢,天天裝得一副食不下咽天地之間黯然無色的樣子她都膩了。

  連姨知道她最近心情低落,吃不下東西,就只給她端麵包和牛奶,郁朵以微笑道謝,用手掰著麵包,一點一點強硬往嘴裡塞。

  連姨在一側看她這吃不下飯的模樣擔心得很,“太太,您先喝點牛奶,這麵包就兩片,一定得吃完,早上不吃好,傷了胃可怎麼辦?”

  郁朵聽從連姨的話,喝了口熱牛奶。

  “對了連姨,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連姨正為了怎麼讓郁朵出去走走的事煩心,聽郁朵這麼說,忙笑道:“行啊,出去走走散散心,整天悶在家裡容易悶出病來!”

  郁朵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二十分鐘後,郁朵才慢悠悠將這頓早餐吃完。

  連姨剛將她這碗筷收了,就聽到別墅外車輛鳴笛的聲音,往外一瞧,驚訝笑道:“郁夫人,您來了?”

  一名穿著深色印花旗袍的夫人緩緩從車上下來。

  郁夫人保養得很好,一頭長卷的秀髮散在腦後,旗袍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看不出真實年齡,邊走邊笑道:“朵朵呢?”

  “太太在樓上。”

  連姨將人請到客廳。

  郁夫人在傅司年遺照前停留片刻,上了柱香,嘆息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郁夫人,您來了就好,可得好好勸勸太太,這兩天太太因為先生的事茶飯不思,悶悶不樂,再繼續這麼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

  “媽?你怎麼來了?”郁朵從樓上下來,看見郁夫人,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

  三年前她剛穿過來時,她正在傅司年床上,也不知道是怎樣的陰差陽錯,兩人竟然發生了不正當關係,當時的傅司年已經站在了金字塔上層,而郁家還是個在中層打滾的中小型企業,經濟不景氣,瀕臨破產。

  傅司年和‘郁朵’上床時,正在評選十大傑出青年,這份名譽事關他砸上身家的一個項目,未免節外生枝,權衡利弊後,傅司年索性娶了郁朵。

  娶了郁朵後,傅司年也成功憑藉十大傑出青年的榮譽拿下項目,事業風生水起,風頭無兩。

  後來的郁家也借著傅司年的東風,公司越做越大。

  在郁朵一側的傅司年同樣打量著自己這位岳母。

  雖然是郁朵的母親,但他對郁夫人的印象不深,最深的印象莫過於三年前,他稀里糊塗和郁朵睡了一覺,郁夫人抱著郁朵哭得歇斯底里的那一幕。

  女孩子的清白很重要,至少當時在郁夫人眼裡,特別重要,雖然他是第一次見郁朵,但回味那晚的荒唐,並不覺得討厭,甚至頗有些食髓知味,更何況當時他正是關鍵時期,名譽不能受損,既然男未婚女未嫁,順勢就娶了。

  雖然沒有愛情,但愛情這種東西對傅司年而言,不重要。

  郁朵乖巧懂事,讓他省心,這就夠了。

  郁夫人笑望著郁朵,“媽來看看你。”

  郁朵知道郁夫人上門估計不會有好事,對連姨道:“連姨,這裡不用您忙了,我和我媽去房間說說話。”

  “行。”

  房間內。郁夫人坐在沙發上,左右打量了一眼寬敞的房間。

  郁朵坐在她對面,不動聲色問了句:“媽,您今天怎麼來了?”

  郁夫人看著女人拘束坐在自己對面,起身坐到郁朵身邊,親昵握著她的手,“發生這麼大的事,媽怎麼能不來看看?這家裡就只剩下你和連姨兩個人?”

  郁朵點頭。

  “這樣吧,你陪媽回家裡住段時間。”

  回郁家?

  郁朵搖頭,“不了,這兒挺好的。”

  郁夫人這三年裡她見過的次數,加起來兩隻手兩隻腳都能數清,郁家還不如這裡熟,回去更不自在。

  郁夫人側眼看了郁朵一眼,“你這孩子,這兒就你和連姨兩個人,平時說話也說不到一塊,你回去媽媽還能和你說說話,幹嘛非得住這?”

  “司年剛死,我……”

  “你啊,就是死腦筋,”郁夫人嘆了口氣,但也不提這事,看了眼門口,低聲問道:“傅司年死了,給你留了多少遺產?”

  郁朵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知道郁夫人遲早要過問這事,“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是多少?朵朵,傅司年無父無母,有沒有親兄弟親姐妹,他的遺產,律師總得和你交代清楚,我是你媽媽,你連我都不能說實話?”

  “不是,司年他現在雖然舉辦了葬禮,但是沒有找到遺體,在法律意義上來說,他只能算失蹤不能算死亡,律師說了,三個月後如果還是不能找到他的遺體,那麼我才可以向法院申請宣告司年死亡。”

  郁夫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郁朵看了郁夫人一眼,眼底不滿的神色很是明顯,“媽,司年這些年給咱們家帶來的好處已經夠多的了。”

  郁夫人嘖了一聲,“朵朵,你這胳膊肘怎麼還往外拐呢?我就問問遺產怎麼了?我還能私吞了不成?”

  她頓了頓,也知道現在郁朵聽不進去其他的話,話語緩和了些,“這三年裡你在家裡當全職太太,外面那些事我可比你清楚地多,這個傅司年哪裡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老實,我可聽說了,每次參加的宴會,那身邊的女伴換衣服似得,他如果真喜歡你,怎麼不把你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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