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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穆蓬看向寒衣家的房子,眼底有一絲得意:“姐姐,好久沒有看到錦蘭了,他怎麼了。”

  “不知道,”映裳悶悶的回答,到了草場,戲台旁邊人們正在掃雪,穆蓬趕緊溜了,拿了個茶壺給映裳:“姐姐,燙燙手,喝水。”

  不一會,鑼鼓齊響,穆蓬帶著枷鎖登台,青衣單薄,冷風一過,他渾身一個哆嗦,台下的師傅馬上罵起來,過場走了幾圈,穆蓬僵硬著身子,跪了下來,直直的望向映裳,半個多時辰,他就那樣跪在那裡,唱完了三堂會審。

  唱完了,穆蓬趕緊去了茅房,回來看見映裳,笑的開心不已:“姐姐你還沒走?等我嗎?”

  “嗯,”映裳拿著茶壺還他:“喝水,燙燙嗓子,別著涼了。”

  “著不了涼。”穆蓬笑:“習慣了就好,凍不死的青衣熱不死的花臉嘛。”他看映裳悶悶不樂,就逗映裳開心:“姐姐,你想錦蘭哥哥嗎?”

  “不想,”映裳悶悶開口,穆蓬故作詫異:“我聽說,他去了京城,姐姐,等我成了角兒,我帶你去京城好不好?”

  映裳眼睛一亮:“京城?京城好嗎?”

  “京城好啊!”穆蓬笑眯眯:“我聽我娘講,京城啊,一個樹倒了都能砸三個官兒,吃好的喝好的,姐姐你別擔心錦蘭了嘛!你看看我,都要凍死了。”

  “凍不死……”映裳感覺有什麼東西落下,窸窸窣窣的,抬頭一看,天空下起了小雪籽,過不了一會,鵝毛大雪飄搖而降,穆蓬被師傅喊走了,獨留映裳一個人在原地,看著鵝毛大雪出神。

  桃花鄉下了雪,京城也下了雪,一樣的鵝毛大雪,豐年祥瑞是一分不差。

  “那一日梳妝來照鏡,從樓下來了沈燕林…”

  寒衣搓著手,端著香盤路過了暖閣,聽見暖閣里琴胡鼓鑼齊響,一個柔美又略帶刺耳的聲音傳出。六順撇撇嘴,悄悄開口:“皇上又叫蓮公公唱戲了,聽著是三堂會審,你看看他那樣子,哪裡是蘇三?那待遇,貴妃都比不上!”

  “別說了,”寒衣一個冷眼看過去,走進暖閣來,一陣暖流瞬間化解了身上的冷氣,恭恭敬敬的換了香爐,然後立在角落裡,看見底下坐在的嬪妃們在不停的偷偷擦汗,疑惑暖閣為什麼燒的怎麼熱,看向台上,瞬間就明白了。

  那蓮曳跪在台墊上,準確的說是他跪的位置有一塊金絲絨毯,他唱著唱著一不留神扶下台毯,馬上有小太監跑上去,端著紫砂壺請他飲場,蓮曳卻嗔怪的看他們,揮手不要。

  撫藩臬三台大人在後面戰戰兢兢的審案,他蘇三倒是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唱著,絲毫沒有一點悽苦,唱腔華麗,眼神媚人,倒不是老爺審案,而是他審老爺的樣子。

  唱完了,皇上又是賞又是贊的,寒衣早早的出了暖閣,回到了他的小屋子,一出暖閣,他一瞬間回到了現實。

  冷啊。

  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寒衣看向天上,思緒萬千,不知道今年的桃花鄉有沒有下雪。

  沒下才好,她出門不看路,容易滑倒。

  “寒衣寒衣!”六順歡快的跑過來:“萬歲爺賞東西了!你看你看!好東西。”

  寒衣不經意的看過去,一下子愣住了,六順笑眯眯的打趣他:“你沒見過吧,這可有名了,江南特產,宮裡面的揚州廚子做的,桃花糕!哎,你不吃嗎?別走啊!”

  寒衣徑直的向前走著,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他只知道他很冷,不走就會被凍死。

  雪依舊下著,不一會就把他們走過的痕跡抹去的乾乾淨淨。白茫茫大地,好像沒有人走過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番外,夠不夠粗長?

  好好的糖摻了玻璃渣,我覺得你們會打我。

  所以後面的番外我一定一定加糖,成斤撒……

  嘉善,芙蕖,九環。就這幾個了?

  過去的戲子是真的不容易,冬天唱戲,三堂會審,跪那台口兒半個時辰,憋死,就等著早點簽字畫押,然後飛奔茅廁。

  要不怎麼說坐死的是《祭塔》,站死的是《祭江》,跪死的是《會審》。

  飲場,也是明場飲場,是過去有的,戲子在台上一唱多少時候,口乾舌燥的時候,暗示一下,會有人拿水給他,當然後來戲子們條件好了,不用天天趕場子,嗓子也保護的好了,梅蘭芳老先生覺的這個規矩不好,帶頭廢了。

  突然有個腦洞,想寫王寶釧和代戰公主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有空寫寫小短文嘛……

  卑微問一句,為什麼沒有入V還會有盜文啊……

  枯了,自閉了……

  ☆、【嘉善車蚩番外】

  “大王,該走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附在耳邊,逗的她耳朵一陣酥癢,嘉善皺眉看向身旁的車蚩:“離本王遠點。”說著,整理好冠帽,披上銀狐裘袍,佩戴上她的斜月彎刀,推開門大跨步而去。

  “大王小心,您的腿傷。”

  嘉善不耐煩的看著車蚩:“你好煩啊。”

  車蚩拿無辜的紫色大眼睛看著她,哪裡有狼庭第一勇士的氣概,活脫脫一個妻管嚴:“大王,您不帶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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