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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明白他指的是嚴睿,嘿嘿笑了,“沒想到你還擔心這個。道長,您可想好了,畫室那裡幾乎都是建築系和藝術系的學生哦,應該是一片帥哥的海洋!對我來說,你這等於放虎歸山!哈哈哈!”

  紀庭深不和她狡辯,大手一摟,把她撈到自己的身邊,宣示著所有權。

  畫室的自習環境用阮晨晨的話來說,除了水粉味道不咋地,簡直是開小差和搗亂的天堂,自己的自習樂趣多了起來。

  各式的寫生雕塑、模型;立式畫板、各式的沒用完的顏料盤、畫筆,應有盡有。經常畫室里就三五個人在認真作畫,有畫素描的、水彩的,偶爾還有畫油畫的。晨晨寫完作業後,就有模有樣地畫了起來。

  有一次,紀庭深的舍友王志傑站在晨晨身後欣賞到了她的大作,上面是兩個拉著手的抽象的人,水平參照幼兒園簡筆畫,“喂,你就是庭深的小女朋友吧!”

  晨晨轉過來,瞪了人家一眼,很不友善道,“我很小嗎?”

  “呵呵,姑娘看起來年輕貌美,果然是土木系名不虛傳的班花啊!”那個王志傑趕緊恭維。

  一旁靜靜作畫的紀庭深回過頭來,“夠了,志傑,別把她吹上天了!”

  “呵呵,人家不過實話實說而已。”晨晨得意地笑了,然後又立刻回到她的大作上。

  紀庭深瞄了一眼她所謂的大作,嘆了口氣,他已經接受了晨晨沒有任何藝術細胞的事實。

  “喂,美女,你們班還有像你種類型的美女嗎?給哥哥介紹一個!”王志傑趕緊套近。

  “哥哥,你們建築系的美女還不夠多啊?”

  “呵呵……風格不一樣……”王志傑還是賴在阮晨晨身邊。

  “咳咳……你搭訕夠了嗎?你設計作業都完了嗎?”紀庭深放下手中的事情,趕緊過來清理阮晨晨周圍的雄性生物。

  王志傑只能悻悻地走了,還不忘感慨,“紀大哥的口味和設計圖一樣獨特,特麼這麼水靈的姑娘,嘖嘖……”

  阮晨晨從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不忘得意地提醒紀庭深,“看,怎樣?我阮晨晨在哪裡,都有人喜歡,你說你是不是太幸福了!”

  “是啊!真幸福!就你這畫畫水平,我看還是別在這裡獻醜了,人家還不是因為你畫丑才注意到你!”

  “切!怎麼說,我都是水嫩嫩的小妖!我的魅力無人可擋!”說完,阮晨晨拿起化作自我欣賞起來。

  紀庭深嗤地笑了出來,但是更讓他警醒的是,她這個女朋友真的有樹大招風之嫌,王志傑就算了,平日裡總愛搭訕美女,萬一遇到一個別有用心的,那豈不是相當危險?

  當然,他擔憂的事情一般都會經過嚴密的分析,然後進行周密的計劃,最後再付之於行動。

  所以,就在紫藤花開的4月,紀庭深就在西苑的教職工宿舍租到了一間坐北朝南的房子。

  這房子是二室一廳,王志傑也有搬出去的意思,於是兩人一拍即成,就合租了這個老教授不住的套房。

  房子不大,六十平左右,但是對於建築設計的同學,他們經常日夜顛倒,有自己的房子甚是不錯。

  可是阮晨晨卻笑他,“現在你走的可是金屋藏嬌的節奏?”

  “少給自己貼金!”

  “那請問道長,以後還查我的行蹤、還督導我的自習不?”阮晨晨看著紀庭深,她就喜歡捉弄他,看著他生氣卻隱忍不發的樣子,從中感受到他對她的在乎,雖然他嘴上一直不承認。

  “請自便!”

  “那我要回歸班級大本營了……”阮晨晨只要想到在土木系男生堆里眾星拱月的日子,就不由得驕傲起來。

  紀庭深不說話了,臉一下子陰沉下來。阮晨晨意識到他的憤怒已然要觸碰極限了。其實承認在乎她有這麼難嗎?這樣憋著不是更難受?

  當然,阮晨晨也是有些小聰明的,點到為止,她還是能感受到自己的玩笑開大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紀庭深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表面上越是風平浪靜,越是和風細雨的人,吃起醋或者抓起狂來會比一般人有更強大的功力。

  紀庭深很久都不說話,晨晨知道錯了,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晚餐後,紀庭深只是冷冷來了句,“我回西苑了,你去自習吧!”

  “不請我去你家裡坐坐?”晨晨已經把那間小屋子默認為紀庭深的家。

  “隨便你!愛去不去!”

  紀庭深還是處在氣頭上,阮晨晨只能乖乖地跟著紀庭深,“庭深,別生氣嘛!”

  “我氣什麼?”

  “不氣就給大爺笑一個!”阮晨晨說完,輕輕抬起食指,掠過紀庭深下巴。紀庭深眼疾手快就抓住晨晨的指頭,“你欠管教是吧?”

  晨晨晃了晃腦袋,左右都是人,“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道長您收斂點!”

  紀庭深只得放開她的手指,但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待他們到了西苑的宿舍時,紀庭深敲敲門,發現王志傑不在,他迅速把晨晨拖進屋子。

  晨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雙手被反剪,紀庭深低下頭,靠在晨晨的額頭上,“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阮晨晨不明白紀庭深要表達的意思。

  “晨晨,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你只能是我的,別人多看一眼都不行!”紀庭深抬起頭,垂下眼帘,靜靜地看著晨晨因為激動而泛著紅暈的臉。

  “嗯,這樣的表白真讓人喜歡!”晨晨嬌羞道。

  “晨晨,你覺得初戀能永恆嗎?”紀庭深的眉頭略略一皺,他眼裡閃著熾熱的光,晨晨看到他的瞳孔,裡面只有她。

  “我希望她是永恆的,我一直戴著這條櫻花項鍊,我希望我們可以得到永遠!”

  “晨晨,有時候我好怕!”紀庭深把晨晨摟在懷裡。

  “嗯,怕什麼?”晨晨不明白紀庭深的恐慌的源頭來自哪裡。

  “如果哪一天,你覺得我很煩,覺得失去了自由,你會不會就離開……”

  “你很煩?怎麼會呢?”紀庭深是個體貼的情侶,甚至他比她還記得自己的生理期,每日都接送她下晚自習,她幸福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煩呢?

  只不過戀愛的女人都會有不斷試探的小毛病,她不過偶爾發發病而已,但真心不知道自己無心的“挑釁”會傷害到庭深脆弱的玻璃心?

  “晨晨……”

  “你真傻!”晨晨的雙手勾上紀庭深的脖頸,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道長,小妖伏法!”

  紀庭深把她摟得骨頭髮痛,晨晨略微沉吟,她睜開眼,發現紀庭深的狂野之中有一絲憂鬱浮上眉角。

  “庭深,我好高興!”

  “嗯?高興?”

  “是的,因為你的在乎!管你是偏執也好、小氣也好、我願意一直留在你身邊,治好你沒安全感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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