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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罵了一長串,尚不知悔改的慍色相向,氣得念岑吹鬍子瞪眼睛,上前再摑一巴掌幾近瘋狂怒號的仲夏,“啪!”清脆聲響起,挨打的仲夏怔愣了一下。

  她隨之怒斥:“若亞彤真回頭了,她犯得著因你的遊戲而不惜傷害自己。咬破手指?睜大你雪亮的眼睛,狼心狗肺的傢伙,人都暈倒了,手也受傷了,這種沒良心的話似還說得出口。”若是一巴掌打不醒,她會很樂意再來一掌的。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氣話。”仲夏也不曉得怎會說出這麼令人傷心的話。

  “氣話?賭氣的話還是生氣的話?話能亂說嗎?仲秋把你的棒槌拿來,好敲醒他那顆思路不清的腦袋。”

  “你敲他十棒,遠不及自己心愛的人一掌,你就送他進去給亞彤消消氣,不是更好嗎?”棒槌他可沒帶,不過聰明的腦袋帶了,要打人犯不著自己動手換來手酸。

  “老公,你可真會打太極,來個四兩撥千金就想這麼給化了?”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就行個萬便,放他進去找亞彤,她才是最有權教訓仲夏的人。”他特意挪到念岑的面前,擋住她的視線,手在身後擺弄,暗示仲夏乘機偷偷跑進臥房。

  “別遮掩了,若是我有心,你擋得了嗎?”念岑甩開他,信步的邁開步伐往外走,她可不願留在小公館當大燈泡。“你們兄弟一個聰明絕頂,一個卻是愚蠢到家。”

  “你說錯了,我們兄弟腦力過人,卻也個個敗在老天爺派來治我們的女人手裡。”

  “你是不是在告訴我‘英雄難過美人關’?褒我也褒自己。何時你也油嘴滑舌了?”

  “我只對你一人油嘴滑舌,尋你開心,免得你將火氣傳給未出世的寶寶,生出來的寶寶會像亞彤的脾氣般剛烈。”他輕撫著孕育新生命的肚子。

  “把門關好!”不然待會兒不知又會有哪個女人闖進去壞了事。“你不過只見了亞彤幾次面,別亂下評語!她人沒心機且單純可愛,脾氣來的時候或許烈了些,但那是有人引爆,平常可沒見她發多大火的。”

  “是仲夏的錯,活該他要讓你百般刁難。”自己老婆的好打抱不平,尤其是對女性同胞更是有正義心。

  “我可是全為了他著想,才故意扯高嗓門將他罵得狗血淋頭,好讓房裡的亞彤能聽見他被人修理得慘兮兮,用苦肉計幫他博取一絲絲的同情,若是仲夏不夠悽慘的話,恐怕亞彤很難心痛,不心痛就不會心軟,不心軟仲夏這輩子就別想取得她的原諒了,事情也沒轉圜餘地廠,怎能說我刁難?”她可是用心良苦那!

  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她看不過去仲夏的笨行為,就算有心幫他,她也要整整人好為亞彤出口氣。

  “所以你叫我納涼,我就乖乖看你潑辣的表演,不敢插嘴,過足戲癮了吧!”

  “要你扮黑臉整自己的弟弟太殘忍了,何況你也不見得下得了手,為求逼真只好犧牲我了,打得我手都疼了。”她早知瞞不了仲秋的雙眼,摸著有些紅的手說。

  “挨打的人不喊疼,出手的人倒喊起疼來了,以後要摑人前先想想反作用力,出手輕一點才不會自己也疼,幫你揉揉上他執起她的手,掌心摑得紅通通的,真讓人心疼。

  “剛剛沒露出破綻吧?”她問。

  “仲夏都讓你給騙了,當然是零缺點的一場戲,”

  精湛的演出,要不是逮著她不小心露出的捉弄人眼神,是一怕連他自己也會被騙,仲秋真是佩服她那隨時隨地都能發揮的純熟演技。

  “希望能幫得了仲夏!”

  幫?恐怕難了,仲夏的前腳剛踏進房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粒打個正著的枕頭,接著腳丫子被狠狠的踩了好幾腳,他抱著枕頭、撫著腳,一切都還搞不清楚,便又被人給推出房門外,推著推著他便被早已清醒的亞彤給推出小公館的大門外了。

  這一切都發生太快了,甭說見面了,仲夏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人便已經被趕出小公館了,手中還抱著粒枕頭,他傻楞愣的望著緊閉的大門。

  “亞彤?”懊惱、悔恨與自責交雜的仲夏,怯生生的隔著門低喚,他不敢擅自開門,也害怕會再次割傷那脆弱的心。

  低迷的沉重氣氛頓時蒙上了門內門外的兩個人。

  沒多久,陣陣啜位聲傳來,她哭了。仲夏的心隨著哭聲而揪了起來,更讓他無勇氣乞求她的寬恕與諒解,他的心隨著哭聲而痛。

  “我知道你氣我,那就打我罵我拿我出氣,求求你不要再將怒氣往肚子裡吞,傷害自己了!”他真怕她再氣暈,咬傷自己,急切的敲著門。“亞彤,求求你,別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死不了人的,我已對你沒感覺了,你也沒氣好給我受的了。”當她心死般的說著時,她那包著紗布的手,陣陣的痛楚告訴著她:丁亞彤,你在自欺欺人。

  “不要,亞彤,你不要不理我,那天我是氣瘋了,才會一時衝動鑄下大錯傷了你,求你原諒我的無知、我的愚蠢我情願讓你打、讓你罵,但是請你不要不理我,求求你,亞彤!無論他如何自我責罰,就是得不到門內已狠下心腸來的亞彤任何回應。因為令她痛心的不只有那天的事,更有的是他的行為,那真是殘酷至極了。

  “如果你是為了今天的事而不理我,那是我活該。我不對。誰教我投有和明兒保持距離、沒有換把門鎖、沒有和她斷得清清楚楚,那時當我聽見開門聲,我直覺的以為是你回來了,看都不看就迎上前去,才會有機會讓她纏著我不放,但我也努力的要拉開她了,事情絕非你所見的那樣,請你相信我。亞彤!”裡頭一直無回音,仲夏的心不禁慌亂了起來,拼命的為自己解釋。

  “亞彤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相信我……”他拍著門喊。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我總是最無知的那個?為什麼?”靠著門板的她,無力的滑坐地析上,抱著自己埋頭痛哭。

  守候了一夜,亞彤始終冷淡的相應不理,仲夏知道自己帶給她的打擊相當大,一時片刻要取得她的諒解是不可能的,為了不讓她進一步傷害自己,也為她著想,絕望的仲夏選擇離開。惆悵的回到他的工作崗位。

  一寸光陰一寸金,仲夏只站了一夜就離開了,念岑可看不慣他的作風,根本毫無誠意嘛!她也一點都不肯浪費光陰的忙著為亞彤我男朋友,三天兩頭充當媒人為亞彤安排相親的對象。

  忙忙忙!忙到焦頭爛額,忙到黑眼圈沉重,忙到滿嘴鬍鬚碴,仲夏都不在意了,他只想快點忙完高雄的工作,好急速奔回台北,緊守著他的野丫頭,他不要她被人抱走,她是他唐仲夏所獨有的。

  埋頭苦幹了三個多月,總算是大功告成,可以回台北見他的亞彤了,精神為之一振的他開始整理門面,剃去長長的胡胡,修剪散亂的髮型,挨上熨燙好的衣物,提起行囊隨即趕搭飛機奔回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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