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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位置， 那不就姜妹妹成了活靶子了。
那怎麼行。
剛開始他以為是自家保鏢， 想著把姜眠拉上車，感受一下刺激生活，現在特麼的太“刺激”了，他都把人拉上“賊船”了，哪能再上人給他擋子彈，這麼混帳的事他可做不來。
“不行不行。”他狂搖頭。
姜眠那叫個氣：“讓你換你就換，廢什麼話。”
齊橙百忙中憋出一句話：“你會開車嗎？”
這話倒是讓姜眠一愣， 她上次找機會試過， 憑藉身體記憶， 她倒是會開車， 但車技嘛……
她看了眼現在的情況， 由她接手開車，估計還沒交手，她就和正常的車撞了，牽連無辜。
“你放心， 等開進市區，我肯定能把他們甩開。”齊橙安慰她。
這會兒道路太開闊， 想藉助地理環境拉開距離都不行。
但是，已經有正常車輛發現不對，為了躲避磕磕碰碰， 現在還沒出事，難保之後不會出事。
一旦發生車禍，這種情況下，極容易發生連續車禍，造成的傷亡就太大了。
側邊一輛車追了上來，拉近了距離，姜眠撿了幾塊玻璃：“趴低點，控制好車。”
說完，她迅速翻進后座，估算著方位和距離，將手中三塊玻璃甩了出去。
第一塊打歪了，第二塊打在那輛車的車門，第三塊準確的扎進持槍者的手腕，他手一抖，槍落了地。
姜眠又撿了兩塊玻璃，這次瞄向的是對方的輪胎，覷著一輛正常車慌亂開過，她將玻璃甩了出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摩擦身，側邊那輛車前輪爆胎，整個車身擦著欄杆飛了出去，重重落地，攔住一輛追車前。
一瞬間後面的追車只剩下兩輛。
“哇噻！活該！真是天助我也！”齊橙全副心思都在開車和躲避子彈，並沒注意到姜眠的動作——他以為姜眠到后座是躲子彈。
直到看到側邊那輛車爆胎撞翻，還以為是上天助他，壓根不知道是姜眠的手筆。
姜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剩下兩輛不再壓制，子彈不要錢似的往這兒啪啪啪，齊橙哇唧哇唧亂叫，腳下油門轟到底。
姜眠看到一輛正常車輛因慌亂撞到欄杆，夜空中傳來小孩的哭叫，眼神徹底冷了下去。
前面過了一段路，兩邊是還沒有建設的荒地，左邊的荒地有一個乍一看像廢棄工場的地方。
正好護欄處有個缺口，旁邊立了個黃色的牌子：正在維修。
姜眠當機立斷：“衝下去。”
“啊？啊！！”齊橙第一個啊是懵，第二個啊是震驚，衝下去，衝下去沒路往跟中跑啊。
“快點。”姜眠隔著爛糟糟的椅背踹了他一腳。
理智告訴齊橙，他應該照大路繼續開，只要再給他點時間，他就能甩開後面的車，但他的手和腳都不聽自己使喚，按照姜眠所說，衝著那個口子往荒地衝下去。
“姜妹妹，這沒路呀。”齊橙轟著油門，抽空往後看了眼，那兩輛車看樣子也要跟著轟下來，到底什麼深仇大恨，勞他們這麼窮追不捨。
“他們要的是我，等下我下車，你躲在車裡，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他很鄭重的說了句。
“我很懷疑，以你的智商，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齊橙委屈的辯駁了句：“姜妹妹，我智商很高的，我今年二十四歲，已經拿到雙學位了，你看，我……”
“停車。”
齊橙只好快速停下，他覺得自己似乎猜到姜眠的用意：“你是要用我當人質嗎？我座椅下面有把水果刀，你拿著抵在我腰後。”
姜眠迅速從座椅下面摸出把水果刀，對著齊橙說：“你再多說半個字，我不介意先在你嘴巴上戳一刀。”
齊橙這下老實的閉上嘴，跟著姜眠下車，他這才發現，他停下車的位置好像是在一個工廠外面，那工廠烏漆抹黑的，一看就沒人。
工廠外面圍了圈鐵絲網，鐵絲上全是鏽跡，有些地方都鏽爛了口，再然後，他看到姜眠用他那把水果刀往鐵絲上一划，跟切豆腐似，唰就把鐵絲網接下來一大片。
姜眠不客氣的踹了齊橙一腳，進去。
齊橙這下再傻也明白，他邊往裡鑽邊朝姜眠道：“姜妹妹，我們要躲在這個工廠裡面嗎？”
“那你以為是來這裡玩捉迷藏嗎。”姜眠沒好氣。
齊橙嘿嘿笑了兩聲，見姜眠進來，連忙道：“小心小心，別劃破了，他伸手擋在姜眠頭頂。
鐵絲網被水果刀劃開，有些地方尖銳無比。
借著汽車的前車燈，姜眠順勢看了眼齊橙的手，這才發現他的手背小臂處有許多口子。
他腰上的t恤似乎也有血跡溢出，耳朵被子彈擦出一條大口子，流了滿脖子的血。
剛才子彈全朝齊橙去的。
她瞄了眼他的腰，皺眉：“中彈了？”
“沒有。”齊橙仍舊笑嘻嘻的，“真要被打中，我肯定就不跑了。”
他嘶嘶抽著氣，卻沒喊疼。
兩人一路跑進工廠，姜眠讓齊橙找個地方藏好，齊橙愣了：“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