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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眠已經和土豪爹約定好, 以後他去國外的話,都帶上她。

  寒旭巴不得女兒粘著自己,自是忙不迭的點頭。

  姜眠本想讓土豪爹在聽雨閣休息,然而土豪爹接了通電話後,臉色一變。

  “爸爸有事,得先走了。”寒旭摸了摸寶貝女兒的小臉,依依不捨, “想爸爸了就給爸爸打電話, 傷口記得讓你的助理換藥, 不能馬虎。”

  姜眠乖巧點頭:“爸爸再見。”

  目送土豪爹的車消失在眼前, 姜眠這才進入聽雨閣。

  聽雨閣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 姜眠一進入,帶著兩名侍者的經理迎過來,恭敬的朝姜眠道:“姜小姐,先生有請。”

  祁叔叔?

  姜眠之前對祁晏書說的是回國後聯繫想, 沒想到他居然會在聽雨閣等她,且聽經理的口氣, 等的時間定然不短。

  姜眠暗嘆口氣,隨經理去見祁晏書。

  祁晏書住在一間普通的套房裡,和姜眠通完話後, 他確實沒再往丹爾國趕,避免兩人錯開。

  再然後,他計算著時間到達聽雨閣,便在房間等著姜眠回來。

  套房裡設備齊全,在等待姜眠回來的過程中,他讓人準備宣紙和畫筆放在書房。

  他從小在道觀中長大,自行專研,學藝百精,琴棋書畫樣皆會。

  他本意並不想畫什麼,只是通過這個方式釋放。

  在道觀中修行,有時難免會有些氣悶——他知道他活不過三十。

  認命嗎?

  自然不會,不然他不會什麼都專研。

  想活下來,唯有自救。

  這是悟真師兄的師父,臨終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初始祁晏書並不太懂,隨著年歲增長,慢慢的懂了其中意思。

  他不相信宿命,他一定要打破三十而亡的魔咒,最後雖然出現意外,可他到底成功了。

  他活了下來。

  只是——

  畫著畫著,手中的筆似乎脫離了他的控制,漸漸畫出一縷衣角,以及攥緊衣角的纖細小手。

  再然後,他手中不停,這幅畫被他慢慢補齊,現出原貌。

  祁晏書倏的停下筆,低頭看著宣紙上的畫面,瞳孔收縮。

  畫中是一個穿著青衣的劍客,他盤坐在地上,右手持劍,劍上有血,目光凌厲森寒,身前大量倒在地上黑影——那是屍體。

  在劍客身旁,躺著一個稚齡女孩,閉著眼睛似乎在熟睡,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死死攥住劍客的衣角。

  祁晏書微怔,他不僅將腦海里那一幅記憶圖像畫出來,還將它還原了。

  青衣劍客是他,女孩是姜眠。

  這是最直觀的感覺,感覺不會出錯。

  祁晏書看著畫,眼中若有所思,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女孩稚嫩的小臉上,細細描摹。

  是幻覺?做夢?還是曾經發生過?

  ……

  及至敲門聲響起,與敲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熟悉的聲音:“祁叔叔。”

  祁晏書身形微震,取過一張新的宣紙將這張畫蓋住,走到門邊,打開,少女白皙嬌嫩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眠眠。”男人面上表情未變分毫,只目光從頭到尾將少女打量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少女的右手。

  姜眠大方的甩了甩右手:“一點點小傷。”

  祁晏書手動了動,想將少女的手握在手心好好檢查,最後克制住了。

  “參加宮宴,為何會受傷?”祁晏書沉聲問。

  他所做夢的預兆,代表姜眠絕不僅僅只是受點小傷。

  “意外嘛。”姜眠不打算細說,她看了眼書桌,“你在畫畫?”

  祁晏書淡淡的嗯了聲,他猶豫了下,想到畫好的那張畫,沒有邀請姜眠入內,而是帶著姜眠來到套房的客廳:“你先坐下。”

  姜眠本來打算告辭回頂樓套房,聞言只好先坐下,祁晏書去了臥室,幾秒後走出來。

  他手中拿著一個小玉瓶,對姜眠道:“這是我照著醫書配的傷藥,鎮痛去疤效果不錯。”

  說罷,一雙墨黑的雙眼凝視著姜眠,面對這樣的眼神,後者下意識抬起右手,任由祁晏書自然而然的拆開手上紗布,露出傷口。

  傷口癒合的很快,十多個小時過去,傷口已經收攏,周圍的青紫消散淡去,比之前怵目驚心的畫面好了許多。

  “這是被毒蛇咬傷後放毒血的傷口。”祁晏書用平淡的語氣道出他看到的事實。

  “被金線鱗咬傷,並不是一點點小傷。”他淺淺的眼皮上抬,鎖住姜眠的視線,“誰做的?”

  姜眠睫毛微顫,祁晏書居然僅憑她的傷口,就判斷出她被金線鱗咬傷,這可不是單純的眼力。

  難不成他的大腦是一個puter,什麼都知道

  “祁叔叔果真見多識廣。”姜眠由衷讚美,“這樣都能看出我受傷的原因。”

  “總之,真的是一場意外。”既然祁晏書看出來了,她三言兩句把事情說了遍。

  說完後,她的眉心不易察覺的擰了下。

  其實她大可以在見了祁晏書後就離開,沒必要留下來對祁晏書解釋這些。

  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最後只好歸究於祁晏書看向她的目光里,帶著無法讓人拒絕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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