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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姜眠沒有過去。
如果等會兒有女人往影帝爹身邊湊的話,她再上前去解救影帝爹也不遲。
姜眠隨便選了些吃的,選了個獨立小沙發會下,邊吃邊打量周圍。
因為是化妝晚會,穿什麼衣服的都有,大多數臉上都戴著面具,少數的沒有戴,還有些臉上化著奇怪的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妝容。
她看到一個穿護士服,化喪屍妝的姑娘,到處嚇人。
姜眠:“……”
難怪會有人開香檳亂噴,反正都戴著面具,互不認識,怎麼隨便怎麼來。
“美麗的小姐,跳個舞唄。”剛把目光收回來,耳邊響起一個帶笑的聲音,姜眠抬頭,對上一隻青蛙面具。
青蛙穿一身酒紅色的騷氣西裝,微微微彎,伸手,做出請的動作。
舞會中間有個舞池,這會兒有不少人在裡面翩翩起舞。
“抱歉,我不會。”姜眠搖頭,禮貌拒絕。
“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青蛙不死心,放低聲音,自認迷人的說,“我舞技不錯,很快就能教會你。”
姜眠再次拒絕,語氣強硬不少:“謝謝,不用。”
像這種舞會,男士請女士跳舞是很正常的事,但如果女方一連拒絕兩次,男方該知趣的離開。
然而青蛙仿佛沒有聽出姜眠的拒絕,非旦不走,還從旁邊拿了兩杯葡萄酒,遞給姜眠一杯:“既然小姐不想跳舞,那我陪你喝兩杯?”
姜眠終於正眼看他,青蛙面具後的眼睛一亮。
他早就盯上姜眠,即便看不清五官,但憑藉她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再配上這條裙子,以及一動一靜間透露出的特殊氣質……
他斷定,這是個極品。
而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極品了。
姜眠看著他遞過來的酒杯,接過,輕輕搖晃了下,隨後將酒遞迴去,勾唇道:“我想喝你手上那杯。”
青蛙頓了下:“怎麼了?”
姜眠歪頭:“不願意嗎?”
青蛙笑了笑,將手中的酒杯和姜眠的互換,忽然道:“我朋友好像在找我,失陪一下。”他端著那杯酒離開。
姜眠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目光中有冷意浮動。
青蛙給她的酒中,她到一股劣制迷香的味道——對方在酒里下了藥,且動作無聲無息,取酒的時候瞬間把藥下進去,顯然是老手了。
影帝爹既然能帶她來這個舞會,說明這是一個很正規的私人舞會,沒想到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居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給她下藥。
想了想,姜眠起身,在青蛙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青蛙端著酒進了一個三人座的卡座。
有兩個人坐在那兒,一個戴著狐狸,一個戴著獅子。
“沒得手?”獅子問。
青蛙把酒杯放在小茶几上:“她看出我在裡面加了料。”
狐狸:“她怎麼看出的?”
青蛙不爽:“我怎麼知道……她都已經發現了,總不能強迫她喝下去。靠,真是極品,剛湊近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幽香,那滋味……”
這三人都是家裡有點小錢的紈絝子弟,身邊不缺女人,但他們最愛做的是在舞會上尋找目標。
找到了,先交談。
什麼都不用做,對方就乖乖上鉤的話,他們樂的清閒。
這種情況,大多都是你情我願。
有的時候遇到不配合的獵物,他們會採取特殊動作——弄點迷藥。
獵物醒來之後,哭鬧的話,他們給筆錢就好了。
於他們來說,這種格外刺激。
他們也是有計劃的,只會尋舞會上落單的,這種情況下,對方消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人注意。
但青蛙沒想到,他看上的極品居然看出他在酒里下藥。
事情鬧大對雙方都不是好事,所以青蛙止步,收手。
狐狸嘆息:“可惜了。”
……
姜眠將這三人的交談全部聽在耳里,不管是在圈內還是圈外,下藥這種事太常見了。
即便報警,沒有確切的證據,也很難定罪。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她沒遇到也就罷了,遇到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
姜眠重新拿了杯酒,慢悠悠的朝三人走去,剛走兩步,一個戴兒猴子面具的男人和一個女人走了過去,在三人對面坐下。
姜眠腳步頓下。
她停下腳步不是因為突然有人過去,而是出現的女人。
女人身穿一件黃色禮服,長發一半卷在腦後,一半垂在腰後,面前戴了一個兔子面具——是關欣。
姜眠和關欣好歹在劇組裡對戲這麼久,即使看不清她的臉,通過這麼一身打扮,也能分辨清她是誰。
她怎麼也來了?
姜眠把目光轉向猴子——這人是沈時清?
猴子說了句話,並不是沈時清的聲音。
“關小姐用不著這麼緊張,我只是請你過來喝杯酒而已。”猴子說。
猴子把桌上那杯加了料的酒放到關欣面前。
關欣拒絕了,她也不傻,不管是在什麼場合,不要輕易接受陌生人遞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