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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到隔壁劇組三天了,卻什麼也沒查出來,實在不行,只得承認自己實力不濟,走人。
姜眠眨了眨眼睛,趕緊補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一起,在旁邊協助你,比如遞個拖把之類的。”
“不用不用。”左星平連忙搖頭,現在他還不確定那是個什麼東西,未知代表著一定的危險性,萬不能讓寶貝女兒跟他一起冒險。
房間的牆上掛著時鐘,左星平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了,這個點其實還早,但想著寶貝女兒明天還要工作,心疼道:“不早了,快回去睡覺,養足精神,不要累著了。”
他悄悄往姜眠口袋裡塞了張安神符。
姜眠裝作沒有看到,又看了眼八寶盒裡被天師爹小心保存的小星星,她踮起腳尖在天師爹右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爸爸晚安。”
左星平已經傻掉了。
過了足足半分鐘,他捂著臉猛的跳起來,仿佛受到什麼召喚似的,無數小紙人搖搖晃晃的從道袍里鑽出來,手牽手的圍著左星平跳舞。
好一會兒,左星平捧著臉,傻乎乎的看著小紙人們:“你們看到沒有,眠眠親我了哦。”
姜眠回房後,分別給土豪爹還有影帝爹發了消息,不過估計都在忙,沒有回覆她。
最後,她點進和刑警爹的聊天框,三個小時前,刑警爹給她發了條簡單有力的信息:【傷已處理,勿念】
姜眠當時在拍戲,等結束後看到這條冷邦邦的消息,囧了半天,默默的發了個小兔子點頭的表情包過去。
然後刑警爹回了句:“想要兔子?”
姜眠:“……”
這聊天是沒法繼續了。
之後又繼續拍戲,拍完後和天師爹待在一起,也就沒時間聯繫刑警爹。
想著刑警爹能把天聊死的技能,姜眠沒有發消息,直接發起視頻邀請。
寒旭在連鋒“半夜醒來會見到他”的恐嚇下,終究還是把寶貝女兒割腕自殺的事說給了連鋒。
“這事兒已經過去了,眠眠就是因為這件事變得懂事。至于姓顧的那小子,你不要動他,當他不存在……我擔心眠眠萬一還對姓顧的有感情,動了他,眠眠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才是寒旭一直沒有動顧棲文的原因。
寶貝女兒為了姓顧的能割腕自殺,現在看起來已經討厭顧棲文了,萬一呢?
寒旭可不想寶貝女兒再發生一次意外,那一次嚇的他三魂七魄都快散了。
連鋒聽完後,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連鋒眉頭緊鎖,眼中寒意漸漸上涌。
他不反對女兒談戀愛,那是她的自由。
何況,他就算反對想管教,姜眠也不會聽他的。
連鋒是一名刑警,他在局裡被稱為神,系統里流傳著一句話:這世上就沒有連隊破不了的案子。
雖然誇張了點,但連鋒破過非常多的案子,有著非常豐富的刑偵經驗。
通過寒旭的敘述,即使他不在現場,也能通過側寫將寒旭進入浴室後看到的一切在腦海里還原。
甚至他能通過姜眠手腕上還未徹底消失的傷痕,與自殺時的時間間隔,猜測出姜眠兩個月前躺在浴缸,用刀割開手腕時用的力度大概是多少。
推測的越清楚,心中的怒火越盛。
但寒旭說的有道理,姜眠性格多變——如若動顧棲文,誰也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投鼠忌器,作為父親的他們,不敢冒那個險。
叮的一聲,連鋒點燃一根煙,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的神經漸漸鬆緩下來——女兒的性格變化,以及對四個爹的態度變化也有了解釋。
人在大起大落間都會做出各種不同的舉動,何況是在鬼門關里走了一趟。
直到將這根煙抽完,連鋒這才驅車返回。
待連鋒到達醫院後,原晉非和兩名同事已經等在那兒,迅速聯合醫生把連鋒重新按在病床上,好一番折騰。
等處理後好,上了年紀的老大夫嚴肅叮囑:“你身上的傷不能再隨便動了,若是再撕裂,引起大面積感染,會有生命危險。你們當警察的,為人民服務,是大英雄。但在受傷的時候,也要為自己著想,別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
待老大夫離開,原晉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聽到沒有。”
“把手機給我。”連鋒說。
原晉非警惕,生怕他又不老實:“你又要做什麼?”
連鋒朝他看過來,原晉非頓了兩秒,只好把手機遞給他,連鋒點進姜眠的微信,發了條信息過去。
原晉非湊過來,一點也沒有窺視搭檔隱私的自覺,他道:“你這語氣,我要是眠眠,我都不想搭理你。”
“你是她爹,你要把她當女兒,當小孩子,不要把她當你的同事,還‘勿念’,你……”原晉非扶額搖頭,說,“就這種冷淡的語氣,你女兒能喜歡你才怪。”
連鋒沒有說話,不動聲色的將手腕上的表露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原晉非才注意表的存在:“咦?你之前戴的不是這塊表吧,這表看著有點眼熟啊。”
片刻後,原晉非“靠”了一聲:“這是xx牌的系列表嗎,一塊得好幾十萬,你上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