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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香兒”嘴角不斷地溢出新的血絲,再次露出兇惡的表情,飄到馬車前面,伸出長長的指甲,一把就掐住了吳庸的脖頸,稍微一用力,指甲便陷入吳庸的脖子裡。

  吳庸一臉驚恐,連聲求饒:“香兒……我沒有騙你,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孫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都是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當年孫老爺子下江南時,看中了一戶賣豆腐家的閨女……”

  忽然,馬車右邊的一棵大樹後面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一支箭從大樹後面射出,直指吳庸的胸口。

  幾乎是同一時間,“姚香兒”後面的大樹里竄出一條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吳庸飛了過去。

  吳庸只覺眼前一花,“鏗鏘”一聲,幾乎就要射進吳庸胸口的箭被黑衣人手中的利箭打飛。

  箭往另外一棵大樹返飛過去,射在樹幹上,入木三分!

  右邊大樹一陣譁然的響動,一個人影緊接著竄了出來,竟想逃跑!

  黑衣人腳下微點馬車頂蓋,縱身一躍,朝著那人影追了過去,兩人在一個墳墓上對打了起來,刀光劍影忽現。

  兩人一看都是武功高手,不過很快那黑衣人稍勝一籌,兩人很快便分出了勝負,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那逃跑的黑衣人脖子上便多了一把冰冷的軟劍。

  吳庸驚呆地看著這一幕,渾身哆嗦得站都站不起來。

  掐著他脖子的白衣女鬼“姚香兒”忽然一把鬆開他的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鄙夷地往吳庸的褲||襠瞄了一眼,嫌惡道:“一個大老爺子隨便嚇一嚇,屎尿就嚇出來了,熏死老娘了。”

  吳庸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衣女鬼“姚香兒”,不知道她為何忽然有這麼“人氣”的動作和話,可“姚香兒”卻懶得再看他,轉頭朝身後的大樹看去。

  吳庸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大樹後面的墳墓堆里,走出一行人。

  那些人中,他只認得一個,那便是縣令石有才,可此刻石有才連眼角都沒有分給他一個,而是掛著一臉燦爛的笑容,對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點頭哈腰,溜須拍馬得正歡。

  盛京坊間龍陽之風盛行,他雖不好這口,可是相公館也去過一兩次,絕色的男色見過不少,清純的、艷麗的,可是跟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一比,都不值得一提。

  只是那如春花曉月般的芙蓉面上的神色不要現在這般太過於冷漠寡淡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吳庸正打量著輪椅上的男子,正好那男子一個眼神掃過來,長眸如鳳,眼眸冷銳如刀鋒,看了他一眼,冷漠道:“石大人,把他帶回衙門。”

  “是,下官馬上照辦。”

  第22章 審問(1)

  寬大的大堂里,最中間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寫著“正大光明”四個流金大字,在暗紅木框的映襯下,特別引人注目。

  桑柔從屏風的縫望出去,穆寒不知道何時換上了官服,正襟危坐地坐在案後,身邊站著同樣換上了官服的衛展風,腰間插著跨刀,頗有幾分威嚴。

  跟平時升堂不一樣的是,兩邊沒有衙役,石縣令在一邊做堂審記錄。

  吳庸跪倒在一邊,正眼也不敢去看坐在案後的穆寒,在被帶回縣衙的路上他已經知道,那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子,就是審察司的首司大人穆寒。

  穆寒沒有審問吳庸,而是讓人帶上吳四桂和銀月齋的掌柜陳永。

  陳永一上來就跪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首司大人,小的沒幹什麼壞事!”

  穆寒聲音冰涼:“本官何時說你幹壞事了?”

  “小的該死,小的是說小的是良民,沒幹過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情。”

  穆寒一臉冰冷:“本官且問你,跪在你旁邊之人你可認得?”

  陳永扭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頭如搗蒜:“認得認得。”

  “那人是誰?”

  “啟稟大人,此人叫吳四桂,乃吳家的家丁,曾在半年前到小的銀月齋打過一個梅花銀髻。”

  穆寒對衛展風使了個眼色,衛展風將方盤拿到陳永面前,上面赫然放著一支梅花銀髻。

  在一旁的跪著的吳庸見狀,雙腿頓時就軟了。

  人人都說首司大人斷案入神,神出鬼沒,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這支梅花銀髻他幾日前忽然丟了,沒想到今日竟會在這裡重新看到它。

  陳永仔細辨認後,再次點頭如搗蒜:“啟稟大人,就是這支,這梅花銀髻後面有我們銀月齋的標號,小的絕對不會認錯。”

  “啪”的一聲巨響。

  穆寒忽然將驚堂木猛地一拍,堂下所有人,包括石縣令都被嚇了一跳。

  穆寒聲音陰沉無比:“吳四桂,陳永說的話可屬實?”

  吳四桂本來就是個膽小如鼠的人,被拖上來時,早已經雙腿疲軟,此時被驚堂木一嚇,褲子底下就濕了。

  “大人,陳、陳掌柜說的都是真的,小的的確到銀月齋去打過梅花銀髻。”

  “誰叫你去打?將你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得有一絲隱瞞,否則……”

  穆寒的話還沒說完,吳四桂就跟小雞啄米一樣猛磕頭:“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這支梅花銀髻是我家少爺叫小的去打的,梅花銀髻是按照少夫人左背上的胎記描繪訂做的,是少爺送給少夫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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