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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一之苦笑一下:「師父曾想讓我繼承他的衣缽,可,我修為太低,心境也太弱,怕是不能勝任了。」

  慕冰深有同感,很難想像路一之這樣性格的人怎麼遵紀執法,如何能鎮得住雲頂之巔八千徒眾?

  老道士笑眯眯的安慰道:「執法者講究以德服人,而不是以武力讓他人屈服。」

  「前輩慧見。」路一之拜了一下,又端起茶杯喝了,隨後才問,「前輩沒有師門,只是散修嗎?」

  老道士點頭道:「一個人自在慣了。」

  路一之步入正題:「昨晚我和同門師兄弟在琅琊除邪,正好遇上前輩,說明前輩對於琅琊邪祟一事也有耳聞了,不知前輩對於吸食凡人精血的幕後真兇,可有猜測?」

  「琅琊邪祟竟驚動了雲頂之巔,可見此魔物的兇悍。」老道士目光炯炯的盯著路一之,他有些許不自然的急躁,勉強穩住神色說,「貧道確實有所發現,前些日子尋著那道陰氣一路追蹤,追到了天香樓,在那裡,貧道發現了一直在琅琊作亂的鬼修,昨天晚上路公子也見過了。」

  慕冰心下一震。

  路一之:「你是說那個花魁?」

  老道士:「公子修為高深,豈會看不出那花魁的真身呢?」

  路一之緊了緊拳,面對老道士逼人的視線,他免不了心裡發慌。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單獨行動,以往出來執行任務,雖說占著一個領隊的頭銜,但他的作用皆為輔助,屬於提著藥箱跟在隊伍後面打下手的,並不會像現在這樣拋頭露面。

  更何況以往都有白雲闊跟著打頭陣,他只需做個襯托鮮花的綠葉,根本不用他閒操心,尤其是以前花雨霽還在的時候,有花師兄頂著,他就更加不用愁了,只需放鬆精神遊山玩水便是。

  現如今,雖然有邊野跟著,但他……無法再做後方支援,而是拗不過形勢,被迫從後方轉到了前線,被迫從提著藥箱救人,變成了和敵人面對面交鋒了。

  人,總會長大。

  他也不可能永遠躲在花師兄和白師兄身後,更何況十年過去了,經歷過仙魔大戰的他,或多或少得有些成長吧!

  路一之這樣捫心自問,便鼓起了勇氣,說道:「確實看出來了,不僅看出來了,還見過了,並且在山洞被困之時,說了很多話。」

  剎那間,慕冰和老道士都愣住了。

  路一之鎮定自若道:「那個鬼修跟我說,道長您才是吸食凡人精血的真兇。」

  老道士手一哆嗦,略帶渾濁的眼睛瞪得溜圓:「什麼!?」

  路一之笑的人畜無害:「道長說兇手是他,可他斬釘截鐵的指認兇手是您,還對我指天發誓來著,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荒唐!」老道士振衣而起,「那孽畜分明是賊喊捉賊,混淆視聽!貧道走的仙道,他走的鬼域,誰黑誰白一目了然,路公子難道寧可相信那個鬼修,也不信貧道嗎?」

  路一之緩緩站了起來,說:「道長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下毒謀害我呢?」

  老道士被氣得漲紅的臉色瞬間變成醬紫色:「你……」

  路一之瞥了眼茶壺,說道:「醫者遍嘗百草,您這雲頂含煙裡面多放了什麼東西,我豈會不知。」

  老道士神

  魂顫抖,自知暴露,也不再隱瞞,他目含陰光道:「那你還敢喝?」

  路一之抿了抿嘴唇,說:「醫毒不分家,醫者怎麼會怕劇毒呢?小時候跟文曲長老學習醫藥,以身試藥,就不知道差點被毒死多少回了。」

  老道士活像吞了翔。

  路一之拔出長劍:「在石洞口偷襲我的,是你嗎?」

  老道士單手負後,笑容森森,忽然振臂一揮,長劍出鞘橫掃。路一之早有防備,立即後躍退開,然後反擊。

  躲在袖內乾坤的慕冰也立即出來,袖袍一震,無數骷髏頭從裡面鑽出來,爭先恐後的去撕咬老道士。

  老道士散出真元,瞬間將骷髏頭震得粉碎,他看嚮慕冰,再看向路一之,大笑起來:「雲頂之巔的弟子居然和鬼修同流合污!」

  慕冰眼中寒鋒爍爍,他飄揚的墨發驟然拉長,如一股麻繩死死捆住老道士的身體。

  老道士冷笑一聲,凝聚真元狠狠掙開,將頭髮切成寸段!

  他手握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慕冰反擊,罡風四卷,吹得長袍陣陣,露出他細白手腕上佩戴的一串琥珀香珠。

  慕冰瞳孔驟然緊縮:「是你!!」

  第105章 路一之番外

  路一之大驚失色:「你沒認錯?」

  慕冰不退反衝,伸出右手,皮肉瞬間褪去化為枯骨,狠狠絞住老道士的長劍。慕冰渾身顫抖,目眥盡裂:「絕不會錯的,那琥珀香珠的樣子已經刻在我腦子裡了!」

  老道士面對慕冰那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眼神,很是不解:「我認識你嗎?」

  慕冰另一隻手弓起如鷹爪,試圖活活把老道士的眼珠子挖出來。

  老道士忙以劍回檔,散出強烈真元沖開距離,他微微定神,再仔細注視上慕冰那雙含情脈脈,自帶妖嬈媚態的眼瞳之時,老道士悚然一驚:「你難道是……慕冰!?」

  慕冰恨不得食其血肉:「想起來了?」

  「怪不得你老是針對我。」老道士沒有絲毫惶恐之意,反而越發猖狂冷笑起來,「想不到你命還真硬,當小倌的時候弄不死你,到了陰曹地府還練成鬼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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