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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雨霽也不理他們,因為他的「魔改」,連幻境都嚇傻了,周遭一切再次被白霧吞噬,花雨霽拔出虹銷,照著虛空一斬。

  肉耳可聞的慘叫聲由近到遠,劍身上沾著屬於狐狸妖修的鮮血,他朝前走了兩步,腳邊突然踢到一個重物,原來是倒在地上的白虎。

  花雨霽蹲下,用手推了推他,白虎一動不動,毫無反應,他深陷幻境難以自拔,無論回憶是好的還是壞的,若一直放任沉淪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白虎護法。」花雨霽叫人,但他一動未動,眉心緊鎖。

  花雨霽咬破手指掐了個法訣,喚道,「庚寅年七月初七午時一刻,魏錦州!」

  白虎渾身一顫,四肢痙攣,好像被無形的力道死死拖拽著,他用力掙動的同時豁然驚醒,茫然的望著白霧蒙蒙的天空:「誰在叫我?」

  花雨霽將他拽起來:「沒人叫你。」

  白虎感覺到心驚肉跳,他懷疑的看向花雨霽:「你怎麼把我叫醒的?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叫我名字了,是招魂術嗎?」

  花雨霽:「哪來的招魂術?我又不知道你生辰八字,快起來。」

  白虎半信半疑:「那你……」

  「普通的清心咒而已。」花雨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空跟我閒聊天,你不如去找找玄武護法了。」

  白虎一拍大腿:「對啊,光顧著跟你閒扯淡了!」他腳底抹油開溜,又突然想到什麼,扭扭捏捏的折了回來,越發煩躁的撓撓頭皮,糾結半天,到底也沒說出那個「謝」字。

  「算我欠你的。」匆匆丟下一句話,白虎跑了。

  花雨霽召出瑤光,左手按弦,右手撥動琴弦,闊出的琴音在剎那間驅散沒完沒了的濃霧。四周景致□□裸的擺在眼前,花雨霽並不多看,他閉上眼睛,順勢封閉五識,全神貫注。

  隨著他五指翻飛,輕清鬆脆的琴音攜著真元散了出去,以摧枯拉朽之力,讓方圓百里的幻境粉身碎骨!

  罡風捲起飛沙走石,在半空中逐漸消散,化成菸灰。幻境一個又一個的潰散,布陣的妖修們一個又一個倒下。

  狐狸們被逼急了,將各自的狐媚術毫無保留的施展,縱橫交錯的呼喚聲在花雨霽耳畔響起。

  「師哥!」

  「雨霽!」

  「好徒弟,為師的乖徒兒。」

  「叔父……」

  「孩子,我是你娘啊,快看看娘。」

  「大師兄。」

  「恩公。」

  「晴空公子!」

  各自聲音各自語氣各自口吻,連綿不絕跌宕起伏,縱使花雨霽及時封閉了五感,還是被這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腦袋幾乎爆炸。

  突如其來的劍氣清冽無垢,自花雨霽身邊穿行而過,那些七嘴八舌吵個沒完的聲音終於停了。

  花雨霽睜開雙眼,內府攪亂,嗆出一口鮮血。

  他回頭望去,站在百米之外的人,正是白雲闊。

  花雨霽收起瑤光,快步迎了上去:「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到琴聲找過來的。」白雲闊伸出手,花雨霽忙接著。

  「沒事吧?」在逮住手腕的同時,白雲闊搭上他的腕脈,花雨霽猛地抽走,「我沒事,不僅沒事,我還見到了小時候的你呢!特別靦腆,臉皮特薄。你呢,沒事吧?」

  白雲闊點點頭:「眼睛看不見,狐媚術就難以矇騙我,倒是因禍得福了。」

  花雨霽忍不住腹誹,莫非妖族傳承萬年的絕活狐媚術,其破解的方法就是把眼睛戳瞎?

  與此同時,遠處天空被成百上千道紅線切得四分五裂,血千綢也不閒著,憑著滿腔怒火正在努力破幻境。

  而同一時間,肅冷的劍氣從四面八方襲來,毫無徵兆且勢如破竹,劍光穿雲,連同那鋪天蓋地的冥鎖一併出擊,浩浩蕩蕩的幻境在剎那間被毀了七成。

  墨發狂舞的血千綢眼中一厲:「秋思?」

  這幻境錯綜複雜,一層疊一層,初步意料下來至少一千層,然而這僅僅是預料。

  白雲闊也感覺到了秋思的劍氣,心中大驚的同時,他攜清濁穿雲而上,身為輔助,以清泉劍訣連同秋思和冥鎖一起,大肆衝破青丘數百修士創造的幻境。

  風雷交錯,山崩海嘯!

  花雨霽心底一震,原來白雲闊的清泉劍訣,已經練到了第八層。

  總共三千層幻境,分崩離析,一舉潰散!

  回到青丘台的那一刻,布陣的妖修盡數遭受反噬,倒地的倒地,吐血的吐血。

  血千綢本就重傷在身,能在幻境中全身而退已經是他修為高超了,他用素白的手帕細細擦拭濺在臉上的血跡,同時勾了勾手,讓掉在地上的銀環蛇重新盤上他的手腕。

  「顏玉的兒子就是優秀。」夸一句白雲闊的同時,血千綢又看向了遠處肅立於瓦頂之上的明月霄,「你不是閉關療傷麼,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明月霄目光冷鷙:「血宮主不也是如此?」

  血千綢瞥了眼花雨霽,朝明月霄說道:「我焚血宮貴賓被赤煌那憨貨扣押了,本尊當然得來。」

  明月霄神色冰冷,仙道第一人,自有不怒自威的氣勢:「本座的徒弟遭人構害,豈能置之不理。」

  眼見著幻境崩潰的赤煌,怒氣已經達到了巔峰:「本王和你們勢不兩立!」

  花雨霽在攙扶白雲闊,提醒他小心地上死屍別絆腳的同時,望向青丘台呈三角站立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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