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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怎樣?難道做妻子的不該竭盡所能地承歡取悅自己的夫婿?”他急促喘息,灼熱的呼吸燙著她的肌膚。

  “那要看做夫婿是不是值得——”她的話尚來不及說完,他的唇已經覆蓋了下來,吞沒以她所有的語言。激越的情潮從她的體內犯濫開來,威協著要將她淹沒。

  朱雩妮試著掙扎,試著推開他,陡然撩拔起他更強烈的索求。他的愛撫無所不在……她的抵抗形同艷陽下的雪花一樣迅速地融化了……有生以來,她不曾經歷過這樣激烈的欲望,這樣強烈的渴求,即使他們的第一夜,那只有焦慮和痛楚的結合,也比不過今夜的抵死纏綿!……

  也許正因為此種緣故,她對這陌生的情慾全然失去把抗的能力。織田信玄於亢興奮中不再將她困在床榻上,然而朱雩妮已無法用她的理智去逃離覆在她周身的層層無形的枷鎖。相反地,她開始不由自主地碰觸他的身體,回應他的吮吻……或者只因為她愛他愛得如此深切,以致於全然沒有力量去拒絕他的攜掠?

  他愛怎麼樣都隨他吧!他要我我就準備好成為他的人,今生今世!

  經過昨兒徹夜的纏綿,朱雩妮累得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阿發喚來蠍碗清粥。

  “怎麼不早點叫醒我呢?”低首瞥見自己寸縷無蔽的身軀,立刻羞得兩頰通紅。

  阿發還是頭一次看到她家夫人全身赤裸,宛如白精雕般的阿娜體態,看得傻眼了。怎麼有人可以長得這樣好看?老天爺好偏心喔!

  “難得見你睡得那麼香甜,捨不得打斷你的好夢。”阿發拎了衣裳為她穿上,呵!她的肩膀……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個活生生的女子,一個和她一樣要吃喝拉撒,掠到耳後披瀉的烏亮長發,甚至的錦緞色澤,也沒如此鮮少。

  難以置信,卻是千真萬確!:

  “怎麼啦你?”朱雩妮回眸朝阿發粲然筆道:“又有傷痕啦?”猶記得新婚之夜,織田信玄粗魯地在她身上弄出許多瘀青,當時還惹得阿發和其他侍女識笑不已!

  “不是,這一次沒有了。”她家主子總算懂得要憐香惜玉,不可唐突佳人。“上回天氣陰暗,我沒注意到,夫人的皮膚白得這麼好看。”說話間,已經把布鈕一系上;

  “你過獎了。”想直昨夜的溫存,心湖仍有甜蜜的感覺。

  瞧她知得那麼燦爛,阿發已可猜出,他們的誤會已全部冰釋了。夫妻就這回事,床頭吵床尾和,鬧開分處二地,實在有點誇張。

  “荻大人來了,說有東西送你。”

  “他?”朱雩妮心中忽地五味雜陳。她和織田信玄吵得不可開交,有一大半原因就是為了獲原定岳,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言歸於好,適合再去見嗎?織田信玄若是知道不曉得會不會不高興?

  “放心。”阿發眼睛一瞄就料到她在顧慮什麼,“主公已經見過他了。”

  那就好。朱雩妮放下心頭一塊大石,忙梳理整齊,喜孜孜地打算找荻原定岳聊天去。

  “你不可以進去!”是侍女小督的聲音。

  “我為什麼不可以進去?睜開你賊眼看清楚,我可是玄黃大人的二夫人,你敢再擋住我的去路,我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接著響起一聲爽脆的“啪!”一聲,顯然是小督挨湊了。

  朱雩妮和阿發一聽,馬上趕出去瞧個究竟。

  “夫人她——”小督委屈地扶著左臉頰,一泡淚珠兒暗含在眼眶裡轉呀轉。

  “住口!這兒沒你說話的餘地。”百合子醋意勃發地朝著朱雩妮正面大搖大擺走上來。

  “小督,別哭。嚴朱雩妮檢視她印著五指掌印的左臉頰,不禁怒火中燒。“百合於,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教訓一兩個不長眼睛的狗奴才,有什麼過分的?”百合子站在她面前,趾氣揚地一副想惹事端的挑畔嘴臉。

  “放肆!”朱雩妮雖柔弱,卻也絕不容忍她得寸進尺,目中無人。“在籠煙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的女侍,阿發!”

  “夫人。”阿發早就看不過去了,就等著朱雩妮給她指示。

  “給我掌嘴。”在官宦人家的府里,元配夫人是統管所有內務的一乾女侍和側室的。

  她們也許不是最得寵和,但任何人犯了家規,或行為逾越,都必須接受她的懲治。

  朱雩妮嫁到籠煙樓數個月以來,尚未動用過這項權利,今日算是頭一遭。

  “遵命。”網發使一個眼色,旋即衝上來兩名高的侍女,一人挾制一邊,將百合子結結實實地抓住。

  “你敢!?”百合子鐵青著臉,大口大噴氣,“我可是織田大人的寵妾,而你——’’昨晚風聞織田信玄已經把朱雩妮由淀城接回來的消息時,百合子就惱火得衝到她的別館,想找她開戰。

  孰料,朱雩妮的別館外一直有蒲生鶴松和北政次郎守候著,說什麼也不准她踏進一步。辛苦地熬了一夜,終於等到織田信玄離去,沒想到阿發她們又橫在這兒礙事,改天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們。

  “掌嘴!”朱雩妮才不吃她那一套,寵妾也罷,棄婦也好,但凡她仍是籠煙樓的女主人,仍住在籠煙樓,就不允許誰藉題發揮,盛氣凌人地胡亂出手打人。

  她十一歲隻身遠渡重洋赴日投靠柴羽信雄,過怕了寄人離下。看人臉色的日子。她懂得矮人一截的滋味,所以更能體諒阿發她們,平時,她甚至連重話都不曾說過,何況是打人。

  阿發掌心早就癢得好難過,朱雩妮一聲令下,她馬上賞給百合子兩記麻辣的耳刮子。

  “你……你們……”一陣呼天搶地的嚎吻過後,百合子抽咽地射出陰狠如芒刺的目光,咬牙切齒地掃向朱雩妮,“再打呀!有本事就連我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打掉。”

  嚇!?

  不止朱雩妮,所有在場的人全發出訝然的呼聲——“很意外是吧?”百合子得意洋洋地高抬著下巴,“我嫁給織田君的時間沒你久,卻比你更快懷孕,足見我們是怎麼恩愛。真不曉得你到底回來幹什麼?看到我產下織田家的骨肉,你不覺得難過嗎?”

  怎麼會?昨兒夜裡,織田玄才親口告訴朱雩妮,他還不曾召百合子過夜,她的身孕又是從何而來?

  “你確定那真的是信玄的孩子?”明知這句話問出口不很得體,但朱雩妮實在沒時間去修飾用辭。

  “什麼意思你?”百合子甩開身側的兩名女侍,向前跨出一大步。阿發擔心她灑潑使壞,忙擋在朱雩妮前面。

  “我是指……”這消息來得太快,朱雩妮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是該相信織田信玄,還是該相信百合子?

  這種事騙不了人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絲毫無法做假。百合子應該不會笨到拿自己的肚子開玩笑吧?

  他沒理由騙她。如果她腹中的胎兒不是織田信玄的,她絕不敢大肆張揚,須知紅杏出牆在侯門之中,可是件無法兒得曉恕的大罪。她不但會被驅逐出城,嚴重的話,連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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