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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他真覺得宋淼就是他的福星。

  若不是宋淼來給他過生日,他每日三餐都是在附近館子裡解決了,絕對沒有時間去環境優雅的餐廳。而正是那晚遇上陳茹和方律師,使得他一籌莫展、卡了許久的案子有了新的線索。

  段宜年以前雖然好奇李一升、張灝以及陳茹這三人之間的關係,但一直沒有真的調查過陳茹這個人。

  張灝因為重大車禍臥病在床,而他的妻子卻在和別人約會,更巧合的是——李一升如今在大牢里,陳茹卻一直源源不斷往他的帳戶里打入款項。

  陳茹——弓長地產的財務長。由此,段宜年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些款項的來源正是弓長地產。

  更深入地查了陳茹的過往經歷之後,段宜年查到了一個驚掉所有人下巴的事情——陳茹,八年前竟然就是那家酒吧的背後投資者,而事發之後露面的所謂“老闆”,不過是個代理老闆。這是根據陳茹的銀行貸款查出來的,當時她為了盤下這家酒吧費了很大的氣力。

  段宜年很想不通,以陳茹的家世想盤下一家酒吧應該是易如反掌啊?又怎麼會需要貸款呢?段宜年左思右想,結合當時李一升家裡破產的情況來看,他合理猜測這家酒吧是陳茹盤給李一升的。

  當時李陳二人幾乎快走進婚姻殿堂,恰逢李家沒落,陳茹的父母並不同意二人的婚姻,於是將她們分開。得不到父母支持的陳茹也無能為力,所以她只能鋌而走險,自己貸款給李一升盤下這家從事危險交易的酒吧來謀取暴利,幫助李一升償還債務。

  以上猜測雖然有其合理性,但始終只是段宜年的個人推測,還沒能觸及到這個案子的核心,即,殺害段宜歲的兇手究竟是誰?

  段宜年帶著這些新的訊息再次約見陳茹,對方一改上次含含糊糊的態度,一口咬定自己和這家酒吧毫無關係。段宜年冷靜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他冷眼旁觀著陳茹的偽裝,一個個□□一般具有殺傷力的話往外丟:“張灝為什麼會出車禍?”

  “這我怎麼知道!”陳茹的第一反應是加大音量否定,急於撇清自己的關係。

  “如果沒錯的話,那天你們一家三口一起去你父母吃晚飯,結果回程時卻只有張灝一個人,更巧的是他偏偏這次出了重大車禍。”段宜年手指搭在玻璃桌上,若有似無地敲著,似在催促陳茹快點回答:“當時,你和你的孩子在哪裡?”

  陳茹笑著:“那晚孩子哭著要在外公外婆家玩,不肯回去,於是我就留下來陪孩子了。”她的眉頭聳著,似乎在說:怎麼,這很稀奇

  段宜年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又問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張灝重傷住院前後你一直在轉移弓長地產的財產據我所知,弓長地產現在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財政虧空,你作為CFO,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你憑什麼調查我的隱私!”陳茹猶如一頭暴躁地老虎,憤怒地看著段宜年。

  “這是商業犯罪,不是個人隱私。”段宜年不慌不忙,他甚至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黑咖啡入口,無疑讓他思路更清晰:“一個正直守法的公民,從來不畏懼任何刑事調查,只有你這樣的犯罪嫌疑人,才會對此膽戰心驚。”

  陳茹咬著牙關,瞪著段宜年:“你有什麼證據?如果你平白無據污衊我,我可以告你誹謗!”

  “對,差點忘了,你還可以聘請知名律所的方律師為你辯護,聽起來還有一點勝算。”段宜年看著陳茹,似笑非笑。

  陳茹好崩潰,她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用力扯了好幾下。周圍已經有人在看他們了。

  “你還知道什麼?”陳茹問。

  “我什麼都知道。”說這話時,段宜年是孤注一擲地堵一把,他想看看以陳茹的抗壓能力,能撐得住多少。

  “什麼都知道比如”陳茹眼裡帶著點嘲諷。

  她還是沒有傻到被套話。想來也是,能算計這麼多事情的女人心思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為了讓她更信服,段宜年就繼續說:“比如你和李一升相愛卻被迫分開;比如你開過酒吧,而且開酒吧是為了李……”

  “夠了!”陳茹突然捂住耳朵大吼一聲,成功阻止了段宜年要說的話。她情緒已經很不穩定,抓狂的樣子在不明真相的旁觀者眼裡就像是收到了傷害一樣。

  事實呢?她不一定是受害者,卻可能是施暴者。

  段宜年為什麼每次都選擇在外面約陳茹?在他看來,陳茹是個驕傲的人,如果雙方置於一個互相平等的地位上才有可能交流得下去,反之,直接傳去公安局則會引來她的逆反心理。

  段宜年想知道的已經夠了,雖然目前還沒有理清並找出殺害姐姐的兇手,但起碼段宜年手裡所掌握的資料都已經落實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證據提交給段父,翻案的程序需要一個能力更大的人來進行,而段宜年的工作就是搜尋證據、偵破案情。

  該放下這些囿於心中的結了,現在已經進入春節,所到之處都洋溢著熱鬧歡快的氣氛。

  段宜年答應宋淼,會在臘月二十九回家,但是春運時期高速大堵車,如果真到了二十九才出發,到家時說不定已經是除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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