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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嫣雙手緊緊抱著他,附在他耳邊呼吸溫涼中帶著股無法阻擋的狠勁:「在我們家人最困難的時候,我爸永遠都在我們背後,無論是對我媽,我哥,還是我,他傾注了一輩子的精力來捍衛這個家,鍾騰在動我爸的那一刻,就是往我心臟上插了一把刀!

  他一再侵犯我的家人!我對他!只有恨!除此之外不會有半點仁慈!」

  南禹衡緊緊擁著她,聲音里透著壓抑可怕的陰沉:「你讓我怎麼放心?他對你…他對你恐怕根本沒有斷了念想,把你放在他身邊,你是在往我心臟上捅刀子!」

  秦嫣猛地抬起頭,果敢的目光就立在南禹衡面前,眼裡晶瑩的淚光堅毅動人,直接射進南禹衡的心臟最深處。

  她對他說:「你要相信我!我不求其他的,我只求你信我一次!你大膽地往前走,其他的障礙交給我!無論會發生什麼事!你.必.須.要.相.信.我!」

  你必須要相信我!這句話逐字從秦嫣的口中迸發而出,帶著無法阻攔的氣勢瘋狂地壓向南禹衡。

  這是秦嫣在黎明前對南禹衡最後的祈求。

  她的眼淚從猩紅的眼角滑落,帶著決裂的血色,細密的吻將這個男人堅硬的心臟一點點融化,淚水和訣別的不忍混亂地交織在一起,各種情感同時爆發讓她渾身顫慄,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感受著這個她深愛的男人,這個早已刻在她骨髓里的男人,這個與她同生共死的男人!

  聲音溫柔似水地對他說:「等這件事結束後,我給你生個孩子…」

  她的肌膚瑩白如雪,眼角含淚的笑容悽美得如高空的殘月。

  木葉紛紛歸路,殘月曉風何處。消息半浮沉,今夜相思幾許。秋雨,秋雨,一半西風吹去。

  饒是南禹衡再清冷的性子也被這句話所打動,他將秦嫣抱起放在大床上,如此熱烈,又如此珍惜地對待她,可今晚的秦嫣卻異於往常地主動。

  她正是最美的年紀,嬌軟的身體透著蜜的味道,飽滿的峰和那冰肌玉骨的身軀能瞬間讓男人血脈賁張。

  南禹衡第一次感受著如此熱情似火的秦嫣,身體的感官被她折磨到了極致,耗盡他殘存的理智,讓他所有的熱血都沖向下腹,那銷.魂的感受卻讓他的心臟越來越沉。

  他忽然翻身將秦嫣壓在身下目光如炬地緊盯著她:「我不想第二個男人看見這樣的你。」

  秦嫣雙腿纏上他的腰眯起眼睛露出漂亮的臥蠶:「是嗎?那說句好聽的話來聽聽。」

  他狠狠咬著她的唇聲音嘶啞:「我愛你…」

  ……

  那天半夜,東海岸一半的人都知道南家出事了,住在周圍的住戶都聽見南家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後來外面下了大雨,周圍領居也只在窗邊張望沒有人出去,都不知道南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到有人看見南家年輕漂亮的南太太冒著雨氣勢洶洶地衝出南家,南家的傭人芬姨拿著雨傘追了出來,但是沒有人看見南禹衡!

  芬姨焦急地用傘罩住秦嫣死死拽著她語氣懇求地說:「你聽芬姨的話,別走,大晚上的下這麼大雨你走去哪?少爺哪裡惹你不開心了我回去和他好好說說,實在不行你先回自己家。」

  秦嫣卻甩開了芬姨迎著大雨吼道:「我跟他過不下去了!他眼裡只有自己,讓他抱著東海岸過日子吧,我再也不要回來了!」

  說完她便衝進大雨中,很快消失在街道盡頭…

  而南家裡,南虞見秦嫣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便急匆匆跑上樓推開南禹衡的房間,彼時他坐在窗邊,窗簾半開,他穿了條睡褲,上身的睡衣就這樣敞著,手裡拿著一瓶洋酒,對身後的動靜充耳不聞,只是眼神幽暗地盯著樓下。

  南虞一馬當先衝到南禹衡面前奪下他的酒瓶就說道:「禹衡啊,你怎麼回事啊?你趕緊去把秦嫣喊回來啊,這大半夜鬧成這樣也不嫌丟人!」

  南禹衡微微側眸,眼裡的冷意讓南虞心驚了一跳,他狠狠拿回酒瓶對她說:「出去!」

  南虞還想勸,他再次低吼了一聲:「出去!」

  ……

  從半山腰的山路到山腳下的隧道口,正常開車需要十幾分鐘,秦嫣放慢腳步走的話,半個小時差不多才能走到,她縮著膀子仰頭看了看根本停不下來的大雨,忽然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不拿過芬姨手上的傘?怎麼感覺自己現在的畫風如此悽慘呢?

  隨後她長長嘆了聲,悽慘就悽慘點吧,心理學上來講越把自己置於弱勢,越能降低對方的防範。

  南禹衡查到通達地產的事除了秦嫣沒人知道,大概連此時此刻的鐘騰都不會想到他百密一疏,漏了這麼一個多年前埋下的隱患。

  既然如此,秦嫣便乾脆裝傻充愣,將這個遊戲繼續玩下去!

  她抱著胳膊行走在漆黑的山道上,如果她預料得不錯,她離開南家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了鍾騰耳中,他只要和東海岸的人稍稍核實,就會知道南家今夜鬧得有多凶。

  如果秦文毅的事情和越朗貿易真是他在背後搗鬼,他一定比任何人都關注南家的情況,此時也肯定尤為想知道南禹衡的動靜!

  所以如果真的是他所為,他定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不會放過秦嫣這個大好的機會。

  秦嫣記得第一次認識鍾騰,那時剛上初一,在她的記憶中,雖然和鍾騰交集並不多,但幾乎都是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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