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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月忍俊不禁地輕笑,他們姑娘就愛正正經經說這些令人捧腹的話,笑到一半,見趙統冷冷瞧她,迅速把笑容收回去。

  將兩人的樣子看在眼裡,奚念知鎖眉,她必須為他們的安全考慮,便退一步說:“也不是日日夜夜都得留在那兒,我們把木屋搭建結實,抵禦尋常猛獸一定沒有問題。武器防範準備妥當,要是有危險,我會保護你們的。”

  趙統心頭一軟,哭笑不得說:“我們哪要姑娘保護?”

  “姑娘箭術了得,比你準頭強多了。”萱月面帶驕傲說,“真要到了關鍵時刻,姑娘說不定比你有用。”

  “是是是,你家姑娘最厲害,不過你呢?最不厲害吧?”

  “趙統你什麼意思,你有本事現在別吃我做的飯,反正……”

  兩人頻頻鬥嘴,氣氛瞬間活躍。

  奚念知鬆了口氣,趁機拍板定案:“就這麼說定了,明日去找工匠木匠。”

  還沒反應過來的趙統萱月:“……”

  奚念知滿意地回房,找出紙筆,胡亂勾勒木屋的模樣。

  不多時,萱月在外喚她,水熱好了,能沐浴了。

  奚念知放下構思中的山中小屋,出去試水溫。

  他們租住的房子不大,奚念知不願太過折騰,之前都是用木盆端水清洗,昨兒萱月偷偷囑咐趙統為她買了個大大的澡桶,所以她今天能暢快地泡個花瓣浴或是藥浴了。

  “姑娘,花瓣和藥草,選哪個?”清晨“愛慕者”留在柵欄下的花插在瓶中用水養著,還十分新鮮,萱月站在堂屋中央,懷抱花束,右手拎一包幹藥草,供她選擇。

  “花瓣吧!”

  “好咧,我馬上準備。”

  多日不曾好好沐浴,奚念知顯得頗為興奮,追上去說:“我與你一起。”

  兩人找了處空地,隨意蹲在地上,將花朵上的層層花瓣摘下,放入木盆用清水浸泡。

  萱月一邊動作,一邊抬頭問:“姑娘,您說明兒還會收到花嗎?”

  “不會。”

  “為什麼?”

  奚念知好笑,信口捏造:“肯定是誰看我們初來村子,特地用一束鮮花表示歡迎。歡迎一次就夠了,哪有日日都來一遭的?”

  撇撇嘴,萱月倒是不信,不過收花並不算值得炫耀的事,她家姑娘什麼都好,日後肯定會找到樣樣拔尖的如意郎君,怎麼可能在這小村子常呆呢?說不定京中消息傳來,他們就會立即啟程回府。

  趙統看姑娘準備沐浴,便出了屋子。

  洪家村民風淳樸,不必太過擔憂安全性。

  還有,姑娘既然說要造房子,他正好趁天沒黑透,在附近溜溜圈。

  若是碰到散步的村民,正好上前打聽一番。

  祁景遷下山過來時,險些撞上走出不遠的趙統。

  躲在草叢等他步伐遠去,祁景遷飛快潛入木屋,他小心翼翼避開萱月,生怕這婢女捉住他要洗澡。

  探頭探腦踱入堂屋,耳畔傳來兩個女人說說笑笑的聲音。

  祁景遷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見萱月提了桶水要從廚房出來,飛快避開,他沿長廊迅速跑進臥房。

  他進的是她家姑娘的房間。

  是了,到現在,他還不知那位女子的名字。

  不過名字有什麼重要的?她有鑰匙她就是老大!

  祁景遷本以為躲在這裡定然萬無一失,哪知萱月的腳步像專程跟著他似的,他來了這裡,她就緊跟著走了進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祁景遷暗叫不好,慌慌張張扭頭四顧,這兒沒什麼能藏身的地方。他眼神亂飄,在被發現的前一刻,飛竄般躲進床底。

  心想,多虧床底是空的,昨夜他多半是嚇傻了,才沒發現這塊寶地。

  床底黑乎乎一團,祁景遷耐心趴著,眼睛看不見外面情況,只能聽到一陣“咕咚咕咚”倒水的聲音。

  安靜了會兒,他挪動四肢,正要瞅瞅情況,腳步聲又近了。

  這次腳步輕淺許多,慢慢地,他從罅隙看到了一雙秀氣的小腳。

  那雙白底繡有桃花的鞋他認得,桃粉色裙裾隨那雙腳的抬起落下而翩躚拂動,臨近床邊,戛然而止。

  正主來了!

  祁景遷對這位正主,並不那麼懼怕。

  她看起來是個溫軟的性子,祁景遷對她各方面比較滿意,旁的不說,起碼她對他態度好,唯一不滿的是她過於狡詐,鑰匙竟然貼身戴在手腕,這就顯得不那麼可愛了!

  木屋沒有梳妝檯,奚念知坐在床沿,將半束起的髮髻拆散。

  她頭上飾物一貫不多,到洪家村後,那支釵給了李屯妻子,便什麼都懶得再往發上戴,反正都是累贅。

  用木梳一遍遍打理長發,奚念知將斷落的幾根髮絲捏在手心,免得落在地面。

  儘管小心,還是有根烏黑柔順的髮絲悄悄划過指尖,緩緩飄落下去。

  祁景遷盯著那根髮絲瞧,哦,原來在梳頭。

  他正考慮要不要鑽出去,萱月的聲音傳了過來:“姑娘,花瓣我撒了,你先沐浴,我去給小狼崽切點牛肉送去。”

  “好,再給它換一碗水。”又補充說,“天熱了,再打一盆井水擱它屋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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