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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休眼眸一沉,然後亮轉,以天魔咒阻斷萋萋一直加施的行僵術,萋萋敗了事,收手要溜,快不過楊休,更是在洞外過不了壓步過來的青離。

  青離一指點去,指氣入她眉心,大字型的翻倒了雪地之上,張開的嘴裡卻跑出一道氣消散盡,人樣的萋萋不見,只是水糙一顆,被大雪一寸一寸埋去。

  楊休瞧著眨眼的變故,把那糙從雪地內拔出來,嘴角一抹冷笑盪開,給本太子玩金蟬脫殼,那這殼,別怪他用來做文章。

  青離伸出手,“楊大哥把它給我。”

  楊休慡直的把殼轉手,要回洞內,心脈顫動,金鈺體內的一魂牽動他的脈息,幻形去前山,脫殼的萋萋,墨發飛舞,眼珠迸出紅光,張牙舞爪的手,指甲細長呈黑色,每發出一招,都是烏煙瘴氣,灰氣走躥。

  不一會兒,一幻為二,多出的斂墨手要伸去觀戰的李純。

  早有防備的楊休,脈息內的伏羲琴捏成劍氣翹出去,斂墨避這太始之力,只把萋萋抓掌中,折身遁走,楊休要追,李純喊道:“窮寇莫追。”

  半空的金鈺瞧著多出的斂墨,斂墨來了,凌滅定是也來了,心下一遭,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忙去穹蒼洞府,青予和青離一前一後截住凌滅。

  凌滅雖是暢遊境界,面對兩個同等水準的強手,也是不敢掉以輕心。

  青予一身金邊的朱衣,手握乾坤扇為兵器,力過青離,無論凌滅變幻成水虺,還是人,抵不過乾坤之力,殊死一搏,水虺的元身,最大氣力的抖開,渾黑的身子,藍光迸出,兩眼中的黃流瀉成金,然後是白枳。

  這白枳,雙眼直視,會被洞穿成窟窿。

  青予扇子擋住射來的白枳,揚手一揮,回了他措手不及,一隻眼掛了。

  凌滅嗷了長聲,周身尖刺長出,尾巴一盪,遊走向南,楊休等著它,再度逼回去,三角之勢困住,滅他不死,苦無辦法。

  鳳羽在雲端喊,“好孫兒,用乾坤扇。”

  青予往高一瞅,凌滅狡猾的想從他那突破,沒鑽出去,好笑的鑽進揚起的乾坤扇裡頭,震顫搖擺,被扇中的鳳凰張開的嘴,啄的死死的,真是天要困他。

  青離垮垮氣,這架還沒打出樣子就完了,忒沒勁的把青予的扇子拿了手中,敲敲桌子,凌滅就有種頭被啄裂的痛至心肺,再要撓撓胳膊,凌滅慘叫傳出來,“青離兄弟,你饒了我吧。”

  這個遭妖精,青離初初對他,可謂是巴心掏肺,如今倒戈斂墨不說,還來加害他,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離捏著那扇子,去他媽的道義,去他媽的兄弟,虐不死他,名字倒著來寫,再狠狠心,留著那眼睛定要生事,向南宮闕要了根金針,楊休微張口、目光愣愣下,餵進了他眼中,同時尖叫和慘呼過去,大抵不會再害人了。

  李純抓抓腮,她的青離發起狠來,還是那麼的吸引人,撲上去送吻、擁抱,青離手掌握住了她親去的嘴,另一隻手扯著要吊上他的兩條藕臂,氣生生的說:“嫩丫頭髮春,也不挑對時候。”

  腹中的骨肉還沒三個月,的確不是時候。

  李純撅著嘴巴,“親親,只是親親。”

  青離望著走開的楊休,眸光閃了閃,士可殺不可辱的把牛皮膏藥按下去,有多凶就有多凶的口氣,“懷了本座的孩子,也別想趁機占本座的便宜。”

  李純沒上氣,噗的笑出來,就占便宜的巴去青離,“悶蛇,孩子剛剛動了。”

  青離好看的麵皮抖了抖,動?三個月才動?他的鈺兒,足了一個月,一兩口氣,添了青予和雙雙,而且還是極為孝順他的孩子。

  這個孩子,青離眼中的光點閃了閃,到底是他的骨血,有些親近的說:“動了才好,不動,就是呆瓜。”

  李純白白的藕臂抱著青離的手臂,青離要扯開,甜膩膩的道:“悶蛇,孩子想你了。”

  “一派胡言”

  青離冷冷的丟下四個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免得一個一個都來纏他,惹他生煩,惹他討厭。最後住了青予的玉星宮。

  玉星宮,雙雙少來住,青予單住著。

  青予沒料到爹會來他落腳之地,有些不定的心定了些許時間,穩了後茶水伺候,噓寒問暖,這兒子還真是沒白養,沒白擱心思。

  青離心尖尖上滿意的不得了,開始理著兒子的事:“予兒老大不小,有沒相中的姑娘,爹給你做主。”

  青予腦門轟的一聲,傻嘰嘰的笑道:“時日還長,親事不著急”,靠去青離坐著,“翠花娘親,爹是不是……”

  青離聽了半句,知了後半,“她大著肚子,不宜太過激動。”

  這,這言外之意,青離似乎在孩子產下來,好事就近了,青予眉高色飛,“爹也是要準備著了。”

  青離閉閉眼,再睜開,心裡還不能面對的轉開了話,“為父有些乏,去睡會兒。”

  青予木木眼珠,青離迴避,再而迴避,真是不能扇風加柴,急於求成的瞎計議。怔思間,楊休來了,其實他每日都來,還不及青離在青予心中的位置重要,但也不輕。

  “楊叔叔過來,是有事找青予麼”,青予熱著心說。

  楊休搖搖手,“沒事”,坐下後接了青予捧遞的茶盞,沒揭蓋,也知備的是普洱,抬眸看青離,要讓他叫聲爹,那是稀罕之事,隨意抓了話說:“一日不成過來,不知予兒忙些什麼。”

  青予站著,已是和楊休齊高,這下挺拔了凌風玉樹的身姿,比過父親,賽過了好些顏色。

  “青予半日修行,後半日四處走動,正尋著陰屍界的入口”,青予說話老實。

  楊休把茶盞擱了几上,走去了八角飛檐的亭子內,心裡想的是,陰屍間之前的入口為萬窟洞,自成一界後,萬窟洞不復存在,再無人曉得進入之法。

  如此以來的態勢便是,他們在明,在暗的斂墨,哪日心情不好,突突崑崙,冒去天族,或是狗膽的潛入靈界,攪些事來,鼓動內訌,好坐收漁翁之利。

  楊休想著事到金鈺來了身邊,展臂擁了她,嗟嘆口氣,“為夫最放心不下的是鈺兒。”

  金鈺背抵著楊休實在的胸膛,“鈺兒雖打不過斂墨,但他也抓不著。”

  楊休揚揚唇,鬼靈精有這手,也省心不少,執她的手離開玉星宮,遠了崑崙,靈界口子上,拉不動執拗的小女子,再摟了懷裡,“為夫在,別怕。”

  金鈺不是靈界中人,是崑崙的,這下進去,身份不清白,也沒遞帖子,更要緊的是,她是楊休的妻子,還掛了青離的?名不正言不順,被人說成笑話,貽笑大方。

  楊休挪不動板著身的金鈺,硬把她抱起來,無論如何,都要進了老窩,才罷休。

  金鈺魚兒那般扭著,被擠進靈界,夫君都不叫了,“鈺兒不去。”

  楊休把說不通的金鈺抗肩上去,背後被撓了幾爪子,生出些刺刺的痛,沒惱不氣的搬去了靠長鳴殿不遠的一座金燦燦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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