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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那時不管那什麼選擇題,固執地選擇你會怎樣?”他這句話有些突然,又冷漠褪去,讓他的神情有些感傷,“我們相戀時,我一直怕你覺得我乏味,卻又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跟你更親密。出差時每時每刻都想著給電話,但真的聽到你的聲音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我直接說我愛你、我想你了,現在又會怎樣?還有,如果我讓你知道,你跟著我的腳步時,我也在努力地探究你的想法,也在恐慌,怕你覺得我太冷漠,怕你覺得很難溝通,怕你會離開我你聽了這句話會怎樣?”他抬頭看我,“你會怎樣?是不是就不會分手?”

  他看著我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在用力地摳著桌子上的花紋,指尖還在微微地發抖。這些我都不知道,他從未說過,如果他說了會怎樣?

  “我會和你在一起。”我誠實地說,看他眼中一瞬間升起的希望,又有些殘忍地說道,“可是你沒說,所以現在已經晚了。”

  如同綻放的煙火又瞬間暗下,他閉了閉眼,又睜開,“你愛他嗎?”如同那個夜裡他問我的一樣,他又問了一遍。

  “愛。”我說,很肯定的語氣。

  他終於徹底失望,只是點頭,拿起茶杯,將帶著苦味的茶灌進嘴裡。

  屋裡的音樂柔柔地響著,我說:“下一次當你愛上一個女孩兒時,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訴她,不要都自己扛。”

  “下一次?”他看向我,似乎對他來說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他只要微微地皺起眉,冷漠終於又躍上眉間,與平常無異,好一會兒才道,“希望吧。”

  我心裡跟著苦澀起來,忽然覺得他此時那麼的寂寞,幾乎要忍不住捧住他的臉叫他的名字:錢律,你開心點。卻什麼也沒做,只是感覺手中的茶漸漸冷去,終於連話也沒再說一句。茶漸漸冷去,終於連話也沒再說一句。

  一個月後錢律去了國外,還是高堅告訴我的,問我要不要送他。我說算了吧,該說的已經說了。然後一個人中午吃飯時又看到那張《鐵達尼號》,拿起來看了很久,卻始終想不起來很多年前我買張片子時遇到的少年,就如同從未發生過一樣。

  晚上我去醫院接方非,還是有很多護士圍著他,我遠遠看著,終於當一個護士的毛手拍上方非的肩時我怒了,直接把手裡買給他同事吃的水果扔在桌上,“一人一個,不許多拿。”有吃的自然本食物而去,方非被晾在一邊,無辜地看著我。

  “走了。”我把包往肩上一甩,大步就出去了。

  方非乖乖地跟在身後,到大門口時幾步上來拉住我的手,“你是在生氣嗎?”他問我。

  我沒有答,而是一個人走在前面自言自語道:“看來年紀輕的就是不安全,剛才有人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國外,看來得考慮一下。”我佯裝思索。

  “不許!”他卻一把將我抱住。

  我瞪他,拉開他死纏的手,“一邊去。”

  “我不敢了娟娟,以後看到女的上來我保持一米距離。”他死命地抱著我,晃著我的身體。

  我不說話。

  “男的也保持一米距離。”他乖乖地補充。

  我終於笑出聲。

  他得寸進尺,“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是不是,楊娟娟?”

  “方非!”我又開始掙扎。

  他卻吻上來,在我的唇角流連,輕聲道:“我喜歡你這樣,顯得我很重要。”

  我還要掙扎。

  “這周我們就把婚訂了吧?既然大人說要按規矩來,要先訂婚,那就先訂。”他說。

  我愣了愣,這是我們那邊的規矩,一定要先訂婚,然後再結婚。我媽上次跟我提,我嫌煩,嚷嚷著說我先把證領了又怎麼樣?我媽不緊不慢地回我,小樣,戶口本在我這裡我看你怎麼結?所以我一火大,說不訂婚也不結婚了。

  現在聽方非這樣說,抬頭看看他,他笑著道:“如果你是那麼的急切,最多上午訂婚下午領證,你看中不中?”

  我一腳就提上去,並沒有用力,他卻配合地慘叫,我睨著他道:“訂婚戒要純金大個兒的。”

  他忙點頭,“我爸有錢,戴滿你十個手指都夠了。”

  結果他爸真的準備了十個大金戒指,我一看傻眼,口不擇言地說道:“媽的,訂十次婚都夠了。”

  我媽一巴掌扇過來,嘴裡不住“呸呸呸”。

  因為是鄰居,所以一切都方便,我和方非兩人卻成了閒人,反正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堆親戚吃飯時,我被拉去敬酒,我那死不要臉的表哥問我訂婚有什麼感想,我大言不慚地說道:“終於嫁掉了,很慡。”於是一屋子人都在笑。

  方非在不遠處看著我,我走上去拉住他,他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我也很慡。”

  然後各自回家住一夜,第二天就回城裡去。臨走時,我媽將我拉到一邊道:“下個月十八,再下個月十六,再下下個月……”她說了好幾個日子,最後道,“這都是好日子,你倆都住一塊了,婚事也得趕緊。”

  我就知道會這樣,看著等在一旁的方非道:“非非,要不我們今天就把證拿了?”

  方非笑了,道:“好。”我媽傻了。

  最後就真的拿了證,這回我傻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紅本本,上面確實是我和方非的照片和名字,我有些鬱悶地蹲在民政局門口,自言自語道:“楊娟娟,你還真是胡來,怎麼就嫁了呢?分明是回來訂婚的啊!”

  方非陪我一起蹲下來,伸出手來拉過我的手,用力地握住,“這回跑不掉了。”

  結婚了,這個事實一直到回到城裡的住處,我仍覺得是在做夢,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我媽和方非的媽媽麼商量怎麼辦喜事、什麼時候辦。我暈沉沉地,還在責怪自己,怎麼就嫁了呢?卻早忘了那是我自己提出來的。

  相反,方非卻很平靜,任我一路在那邊鬱悶彆扭,任我蹂躪他讓他把我背到樓上,他都笑著接受,然後在他將我背到房中時,他輕聲地叫了一聲,“老婆,我們到了。”

  我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他俯下身親我,當微涼的唇吻到我的脖子時,我才反應過來,“你剛才叫什麼?”

  “老婆。”他又說了一遍。

  我用枕頭砸他,“不許叫。”

  “那叫什麼?親愛的?”

  我又咋他一下,臉卻紅了,道:“這樣叫怪噁心的。”

  “那現在就要開始習慣。”他又叫了好幾遍老婆,同時湊上來吻我,比起剛才的吻,呼吸變得重起來,也情色起來,舌頭卷進我的口中肆無忌憚起來。

  我的呼吸也開始急促,人向後仰著,好不容易嘴被放開一會兒便道:“我床太小,還是算了吧。”

  他的手卻毫無預兆地伸進我的衣擺,微涼的指尖輕輕掃過我的腰、滑過背,去解我的內衣。我人一抖,輕輕叫了一聲,反射性地抱住他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其實清楚得很。

  “過新婚之夜。”他答得理所當然。

  “要先沐浴更衣。”我還在掙扎。

  “我等不及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同時我感覺我內衣的搭扣已經鬆開,另一隻手直接襲上我的胸。

  “其實還過得去。”迷亂中他沒頭沒腦地說。我已經yín蟲入腦,也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也還毫不示弱地將手伸進他的襯衫里。滑過她腰腹間時感覺他整個人一顫,重重地吸了口氣,然後猛然將我擁緊,另一隻手已經伸到我的裙下,自大腿慢慢地往上滑去。

  我微張著眼睛,看到他斯文的臉帶著一層粉紅色,一直蔓延到裸露在外面的肩,皮膚上有細密的汗,堅實的胸膛隨著他的呼吸劇里的起伏著。

  “娟娟。”他叫我的名字,低頭來吻我,同時我感覺身下有滾燙的熱情正慢慢將我填滿。

  起初極慢,怕傷到我,最後感覺我的包容,終於任者自己的欲望馳騁起來。我伸手抱住他,聽他一聲聲叫我名字,覺得眼前有煙花在綻放,很美。

  也許我真的老了,更也許是我低估了方非的能力,何時結束的我也已經記不得,只覺得周公拼命將我往夢裡帶,方非卻又生生地將我扯回跟我玩命,拉鋸戰般持續了很久才終於放過我,臨入夢前似乎挺到自己說了聲:年輕真好。

  直睡到中午了才醒來,然後感覺自己的裸背正被人一下下地吻著。我回過頭,方非已經穿好衣服,卻還賴在床上擁著我親吻,旁邊的桌上還擺了牛奶盒三明治。

  我往旁邊躲了躲,抓了床單將自己蓋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看著方非,不爭氣地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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