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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才不是喊我的名字?」慕堯問得小心翼翼。

  寧兒擰眉思索,「好痛!」她輕撫著頭。

  「怎麼了?」

  「我不知道,喝完那瓶藥後,我好不舒服,腦子好像要爆開一樣,現在我只要一想,腦袋就好疼、好疼……」

  「會疼就別想了,你什麼也沒說,是我聽錯。」見寧兒痛苦,他心都揪疼了,「我真該死!怎麼會拿此藥讓你服下……」慕堯責怪自己的猛擊地面。

  「夫君,不要!」寧兒捉住他的手,心疼的搖著頭,「可能是藥效太強,一時無法吸收,才會感到不適,你別自責了。」

  慕堯擁她入懷,「這輩子我只允許我先死,你絕對不能先我一步!」

  「夫君別說不吉利的話!」她連忙堵住他的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除了老天爺,沒有人可以命令誰先死後死。」

  「我就可以!」慕堯霸情的緊摟著寧兒,「我不能沒有你,所以除非我先死,否則就算要帶你走的是閻羅王,我一樣不允許!」

  「夫君好霸道!」寧兒皺起鼻頭,心頭卻感動極了。

  愛情是自私的吧!寧兒自私的沉淪於慕堯的深情里,故意忽略心裡一點一滴對詠竹的愧疚,所謂情人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她不想把夫君分給任何人,尤其慕堯已經撩撥她所有的愛,所以她不想!對於詠竹……寧兒選擇不負責任的逃避。

  「這是什麼?」她看著突然被掛上脖子的玉佩。

  「龍玉佩。」

  「為何只有半邊?」

  「另一半是鳳玉佩。」慕堯拿出另一塊玉佩,「這龍玉佩與鳳玉佩是一對,」他把龍鳳兩玉結合,形成一顆愛心。「鳳要緊依著龍,永遠也不分離。」

  寧兒激動的抬頭望向他,他把龍玉佩給了自己……

  「幫我戴上,我要跟著你一輩子。」他把半邊鳳玉佩塞進寧兒的手中。

  「不喜歡嗎?」慕堯見寧兒動也不動的凝視玉佩,於是擔心的問。

  「我很喜歡!」寧兒直點頭,溫柔的把鳳玉佩掛在慕堯身上。

  「現在……」他牽起寧兒的小手,柔情的低語,「除了月老的紅線把我們緊緊繫著外,還有龍鳳玉佩相依偎,咱們今生今世再也無法分離了。」

  「即使沒有紅線與玉佩,我的心早就被夫君征服,除了沉淪,再也無法擺脫夫君織下的情網。」

  「寧兒,我愛你!」慕堯聽到她的告白,開心的緊擁著她,低頭深吻。

  她是否對他說過我愛你呢?寧兒依偎在慕堯懷裡,害羞的在他胸前寫出三個字,惹得慕堯抱得更緊。

  「我們要永遠、永遠相愛……」

  ***

  「慕堯,如果寧兒的失憶不是意外呢?」

  「你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慕堯瞪著連卉輕啐。

  「若是有人故意下藥呢?」連卉一語雙關。

  慕堯感到荒謬,嗤笑一聲,「我只聽過被人毒啞、毒瞎、毒死,可從來沒聽說過可將人的記憶毒沒。」

  「你以為我在說笑嗎?」連卉拿出一隻瓶子,重重放在慕堯面前。

  「這是什麼?」看看瓶子,再看看連卉,他不明白的問。

  「夢婆藥。」

  「夢婆藥?!」慕堯還是胡裡胡塗。

  「你有沒有聽說過,人在投胎轉世時必須喝一碗湯,而喝過之後就會忘記前世的種種,那種湯稱為夢婆湯。現在關外有一種藥——夢婆藥,服用此藥,量輕可以助眠,量如這一小瓶,它能使人喪失所有記憶,腦子一片空白。」連卉拿起瓶子搖晃幾下,嚮慕堯解釋此藥。

  「你今天介紹此藥給我,該不會是認為有人向寧兒下藥?」慕堯微眯著眼,面無表情的問。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連卉挑了挑眉。

  「荒謬!」慕堯粗聲低吼,「府里沒有人敢下藥,何況此藥還是關外之品,根本是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別太早下定論,」連卉平靜的說,「只要去一趟關外,要得到此藥不是難事。」

  「去一趟關外……你是說詠竹!」慕堯睜大眼瞪向連卉。

  「我沒說,我只是猜。」他嘻安笑臉。

  「不可能,詠竹沒理由害寧兒。」慕堯不相信,沒道理呀!

  「想害一個人不一定要有理由才可以。」

  「你到底要說什麼、想說什麼?一口氣說出來,我不想跟你打啞謎!」慕堯失去耐性的大吼大叫。

  「別激動嘛!」

  「連卉!」慕堯硬著聲,冷冷地瞪他。

  連卉聳聳肩,決定不玩弄好友了。「其實寧兒這次跌傷,說不嚴重,還真是跌破了頭,但是有嚴重到失去記憶嗎?根據醫書記載,失憶大都是心理方面創傷所致,再者就是遭受險些致命的傷勢,像寧兒那種跌傷,是沒有道理喪失記憶的,而且她在哪兒跌傷不失去記憶,偏偏就在詠竹的翠琇樓一跌就沒了記憶。」

  瞧慕堯還是一臉不相信,連卉進一步提出疑點。

  「我問過離府的夏兒了,她告訴我,事發當天的竹梯是不久前師父才做好的,不可能會壞,這更擺明了,有人故意為寧兒的失憶找合理的藉口!還記得嗎?昨天蘇伯父急急忙忙拿瓶藥給你,要你非讓寧兒服下不可,我若沒猜錯,那鐵定是夢婆藥的解藥。想一想,詠竹若沒對寧兒下藥,蘇世伯又何必急急獻上解藥呢?」

  「蘇詠竹——」慕堯聽完連卉的話後,彷佛發狂一樣,怒不可遏想找人算帳去。

  「等一下!」連卉伸手拉住他。

  「放開我!」

  「放開可以,試問你就要這麼去興師問罪嗎?」連卉對著他吼出聲,「我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推測,無憑無據,她會承認?大不了大哭大鬧,反過來說你誣陷!」

  「為什麼……」慕堯甩開連卉的手,頹然的跌坐下來,雙手緊握成拳,喃喃自語。

  「她城府很深,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去傷害寧兒,我無法得知。不過,女人與女人爭的,不外乎就是一件事。」

  「什麼事?」慕堯不明就裡的抬起頭。

  「很簡單,詠竹與寧兒相識不久,不可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有少夫人這個身分讓她有下藥害人的動機。」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慕堯像被電殛一般,愣了愣。

  「除了你以外,實在沒什麼理由。」連卉點頭,「詠竹與你青梅竹馬,如果沒有寧兒這個意外,你不是會娶詠竹進門?」

  慕堯呆呆地看著連卉,無法否認他的話。他並不風流,卻很挑剔,一般空有美麗外表,卻無一絲內涵的千金小姐,他根本看不上眼;而詠竹長得清秀美麗、知書達理,最主要康蘇兩家是世交,雖然從不刻意撮合兩家成為親戚,不過,若寧兒沒出現,他還真會娶詠竹入門,至少他與詠竹還有些感情,總比娶個陌生人回來培養來得快。這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至於詠竹,他一直沒去探討,一直以為詠竹只當他是兄長,怎知她對他的感情早就變質了。

  「女人對感情最小心眼了,她愛了你這麼久、等了你這麼久,一直以為她能當你的新娘,誰知半途冒出個寧兒來,她能不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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