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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年挪了一下身子,將後腦勺對著他。

  蕭繹也不惱,將紅布掀開,裡頭赫然顯出兩個木刻的靈位來:“瞧瞧。”

  他將其中一個靈位鄭重其事地放在阿年眼前。

  阿年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

  “我在金山寺給你請的兩尊靈位,你親自在這上頭寫上你爹娘的名字。寫好了,往後便是在京城,也依舊能供奉他們。”

  阿年倒抽了一口涼氣,盯著蕭繹手上的黃色木牌,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  蕭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這個討人歡心。

  第85章 心口不一

  阿年一錯不錯地盯著那兩個黃木牌, 擦了擦手心裡滲出來的汗:“我……我可以寫嗎?”

  可是要怎麼寫, 她還不會寫字呢, 要是寫錯了怎么半?阿年緊張兮兮地看向蕭繹。

  “沒關係, 我教你寫, 只幾個字而已, 不難的。”蕭繹說完, 目光划過阿年的臉蛋,聲音低沉,“或者, 若是你不願意,我來寫也可以。”

  “你來寫?”阿年狐疑地看著他, 她爹娘的靈位,蕭繹來寫叫什麼事兒, 他又不是陳家的人。阿年想也沒想便果斷搖頭, “那可不行,還是我來。”

  為了爹,她一定能寫好的。還有娘的那塊, 娘的名字裡頭就有一個念字, 所以才才叫陳念。爹那樣喜歡阿娘, 要是不把娘的靈位寫得好看了, 爹肯定會生氣的。

  阿年瞬間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起來了。

  蕭繹看她這樣, 只覺得心都要化開了。他從來也沒有思考過,阿年之於他究竟算是什麼,只知道, 他不能沒有阿年。在這世上他只剩下阿年了,若是沒有她,自己會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孤家寡人。沒有人願意孤單一生,蕭繹也一樣。阿年就像是一束光,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點亮了他灰暗無比,又渺無希望的人生。這樣的境遇,蕭繹確信自己再不會有第二次。

  故而,阿年也是獨一無二的阿年。

  她堵氣了,他自然得哄著,不叫她傷心難受。本來蕭繹對送她這個還有些猶豫,現下看到她這模樣,便知道送對了。他也湊了過去,輕聲道:“喜歡嗎?”

  “喜——”阿年愣是咽下了才到嘴邊的話,“一般般。”

  “只是一般?”

  “嗯,也不是,很喜歡。”阿年抱著靈位沒有放,眼神飄忽,嘴上還不服輸。

  蕭繹也沒同她爭,只哄道:“那是我的不是了,下回定鬆些你喜歡的。”

  阿年看了看蕭繹,有點緊張地問道:“那要現在,寫嗎?”

  “不必,什麼時候寫都可以,寫好了我讓人將這兩尊靈位送去金山寺。”

  阿年並不知道這裡頭的規矩,但是聽到蕭繹說要送去寺里,便覺得十分可靠。這金山寺阿年也是今兒才從玲瓏她們口中聽了一嘴,似乎是京城裡頭的一大名寺,每日香火不斷,寺里還有一位極神通的師傅,可惜他不常在,尋常人也看不見。

  阿年也知道,縣城裡頭的大戶人家,沒遇喪事都會請佛家子弟誦經,想來著刻靈位,也需得送去寺廟裡頭請和尚念經的。

  蕭繹一早就知道阿年對她爹的在意,只是沒想到,這份在意已經深到這個程度。蕭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慶幸居多還是嫉妒居多,瞧著阿年還盯著那兩塊什麼都沒有的黃木牌看,蕭繹忽得又開了口:“過些日子可要隨我一道去金山寺?”

  阿年揚起笑臉,可等見到蕭繹的時候,又撇了撇嘴,換上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去幹什麼?”

  “給你爹娘做一場法事,誦經祈福。”

  阿年鼓了鼓腮幫子:“我一個人,也可以!”

  “你一個人請得來明德大師?”

  這倒是個問題,可是阿年不願意在蕭繹面前示弱:“你怎麼,這麼閒?”

  當皇帝不是日理萬機,忙得不得了嗎?

  蕭繹無奈地嘆息一聲,他擠出空擋來看她,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閒?若是她看到自己這一日一日都是怎麼過的,恐怕便不會這樣以為了。蕭繹也並未於她爭辯這事兒,只問道:“屋子裡有筆墨嗎?”

  “做什麼?”

  “教你寫啊。”

  已經晚了,阿年可不想再見到他了。本來沒想起來之前的事兒,加上蕭繹特意送來了這個,阿年才對他有了幾分好臉色。這會兒想起來了,怎麼看他怎麼覺得彆扭。還沒有和解呢,靠的那麼近幹什麼?

  更何況她也不知道屋子裡有沒有筆墨,畢竟阿年從來就沒有碰過這些東西,她將木牌重新放到桌上放好,轉身將蕭繹推開了些,一臉冷漠:“不用了,我找玲瓏她們教!”

  “你怎知你那兩個丫鬟就識字?”

  “那,那我讓,崔姑姑教!”反正不要他來,阿年彆扭地想著。

  “過河拆橋?”

  “你管不著。”她都還沒有原諒他呢。

  蕭繹也明白,讓阿年原諒他並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成功的,若是太快便被原諒了,他反而心中不定。如此也好,慢慢來,左右人已經來了京城了。好在今兒晚上還是有收穫的,他不忍再叫阿年生氣,便收了繼續留在這兒念頭,只是走之前,他又叮囑了一句:“那說好,咱們三日後再見,三日後我帶你去金山寺,屆時我叫人在榮慶侯府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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