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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都沒有什麼好心情,接下來更是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兩日後,陳家村來了一位生人。
阿年聽著大伯在飯桌上說了這人幾句,似乎原先是哪家的家奴,如今得了恩典被放出來,花了些錢,在陳家村附近置了些田產。
阿年對這人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有次出門,忽然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就是大伯說的那人了,似乎,姓段?
阿年本想當做沒看見一般的走過去,只是那人一直盯著她,就像是認得她一樣,眼裡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哀怨。
阿年被看得頭皮發麻,遂瞪了他一眼。
不想那人還在盯著她。
阿年沉下臉,路過那人身邊時,輕輕掃了他的臉,輕吐一句:
“丑!”
作者有話要說: 段易:嚶嚶嚶!
第65章 悲催的侍衛
遭受會心一擊的段易悲痛地離開了, 當然, 他也沒有走遠。
若是有可能, 他恨不得離這個小姑娘離得遠遠的,最好是能跟著主子一道回太原。不過他也知道, 這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經是被迫留下來的一個, 還是唯一的一個。望著走遠的小姑娘, 段易頭疼地揉了揉腦袋,想到未來幾年多還耗在這裡了,他就覺得憋屈啊。
對了, 這個姑娘叫什麼來著,阿年,陳如念?
主子還真是看重他, 要不然怎麼會單獨對他委以重任呢,段易心酸地笑了笑, 如此安慰自己。
阿年走了一段路,仍然可以察覺到背後的視線。她後頭看了一眼,並未沒有看到什麼人, 但是感覺是不會出錯的。方才那個陌生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拎著水桶走了。
天氣越來越熱,家裡的涼水也用的越來越多, 阿年一天要去打好幾次水才夠用。還沒走幾步,阿年又被另外一群人給攔住。
陳陸生帶著幾個兄弟找到了阿年,看到阿年又要打水,當下就要準備從她手裡接過水桶。
阿年警惕地躲到一邊。
陳陸生接了個空, 不好意思地撓了兩下腦袋:“阿年你別誤會啊,我們不是要拿你的水桶。”
這話成功地讓阿年想到以前那些不是很愉快的回憶,也黑了臉。
陳陸生趕緊解釋:“我們只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啊。”
陳柱子也趕緊道:“我們是來幫你的。以後要是還有打水什麼的活,就交給我們做好了,我們不嫌麻煩的。蕭繹哥臨走之前吩咐了我們好幾次,讓我們一定要照顧好你,我們既然答應了,就不能讓你再累著了,快把水桶給我們,我們幫你!”
阿年冷下臉。
好啊,原來連這些人都知道蕭繹要離開的事麼,合著就她一個不知道?
“呵……”阿年冷笑一聲,“讓開!”
“我們真的是過來幫忙的。都答應蕭繹哥了,肯定得說到做到啊,要不等他之後回來,咱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蕭繹哥?”他們則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阿年聽這些話卻覺得諷刺得很。他會回來?怎麼可能……就算回來也遲了。
陳柱子還沒反應過來,正準備再說什麼,阿年已經撥開了人,逕自往河邊走去了。被留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他們本來也沒說什麼啊。
“我們,是不是不該過來?”陳柱子遲疑地問了一句。
“可是蕭繹哥已經交代了,不該過來也得過來。”有人應了一句。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對蕭繹哥也是打從心底里的服氣,蕭繹哥既然都交代了,那他們怎麼著也得好好看著阿年。再說了,現在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人了。
陳陸生想了想,開口道:“先跟著,阿年拎不動的時候再去幫忙。”
幾個人都沒意見,雖然有可能壓根等不到她拎不動的時候,但是跟過去看看,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強。
打定了主意後,幾個人每日都會挪出許多時間來盯著阿年。也不做什麼,就只是看著,阿年去哪兒他們跟著去哪兒。雖然陳陸生幾個也覺得這樣做似乎挺乏味,但是乏味之餘,又覺得這是一種使命。
托他們的福,陳家村人看了好幾天的熱鬧。
要知道原先陳陸生這幾個半大不小的毛孩子,日日跟著陳二蛋胡作非為,整日裡不是跟這個打架,就是跟那個打架的,都快成了村里一霸了。後來不知怎麼得又黏上了蕭繹,聽說每日還得去山腳下練半天的功夫,眾人也都是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沒太當真。如今蕭繹走了,他們反倒還跟上了陳有財家的小孫女阿年。
這就叫人看不懂了。偏偏當事的幾個還跟地煞有介事,一步不落。
阿年煩不勝煩,但是這些人趕又趕不走,每每出門必定都能遇上,有時是三兩隻,有時是一整群,個個都跟個傻子已經地黏在她身後,別提多引人注目了。阿年本來就不喜歡被人關注,如今因為他們,走在路上總免不了有許多人盯著她看,眼裡都是興味。更莫說隔三差五地遇見陳二蛋了。
陳二蛋還記恨著蕭繹撬走了他小弟的事,之前聽說蕭繹走了,滿心以為陳陸生他們會轉過頭來等著自己。矜持地等了好幾天,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這個,頓時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