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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冷笑一聲:“眼皮子淺的,先等著。”

  昨兒一樁,今兒一樁,她也不會這樣算了。日子還長,想要折騰一個傻子,還不容易?爭一朝一夕的長短,最是王氏所不屑的,她要的,是將那小傻子徹底趕出陳家!

  本就不是他們家的人,占著他們家的家產算什麼?她就不信,爹娘心裡還能一點意見也沒有。但凡有丁點兒,王氏覺得自己便不會輸。

  慧娘傻了:“等什麼?”

  王氏招了招手,說得小聲:“你明兒……”

  對於王氏的打算,阿年是丁點兒也不知曉,不過即便知道,她也不會在意。她這會兒正想著法子討好蕭繹呢。

  可惜阿年的聰慧程度有限,只能想到最直接的辦法。是以這日晚間,等蕭繹回屋的時候,便發現床頭放著一隻破罐子,裡頭插著幾隻山茶花。開得正濃,顏色正好,又鮮艷又嬌媚,與這瓦罐絲毫不搭,可奇怪的是卻又不顯得突兀。

  虧她能想到這個,還送花。蕭繹偏頭看過去,精準無比地找那顆從隔壁冒過來的腦袋。

  一看到他,阿年立馬縮了回去。

  “德行。”蕭繹失笑。

  他脫下衣裳躺在床上,嗅著山茶花的味道,原先心裡那故鬱氣與憋悶,仿佛一下子便無影無蹤了。他也是糊塗了,明知道她和旁人不一樣,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他遲早也都會走,往後的幾日,便與阿年這個小傻子好好相處吧。反正,他才不會帶阿年回家的。

  彼時蕭繹想得理所當然,也期待著蕭家人能早日尋回他。卻不知翌日一早,他的身份便明明白白把擺在陳家人面前了。

  再無退路。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ω ̄=

  第21章 蕭繹的身份

  翌日,陳阿奶偶然間發現了孫女兒脖子上的傷。

  陳阿奶嚇了一跳,趕緊拉著慧娘細問。好好的脖子,怎麼就被勒成了這樣。

  “是不是你娘乾的?”陳阿奶第一個就想到王氏,只因王氏一向好面子。雖說也疼兒女,可是這回慧娘丟了她的臉面,她心裡不舒服,發泄在慧娘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這個毒婦,我且問問她是怎麼養女兒的!”

  “阿奶,別去!”慧娘趕緊拉著陳阿奶。

  “怎麼了?別怕啊,阿奶不過是跟你娘說幾句。”

  “不是娘弄的。”

  陳阿奶皺著眉:“那是哪個?”

  總不會是她兒子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再不然,便是外頭那些不懂事的毛孩子。

  慧娘先是憋著不說,等陳阿奶拉下臉的時候,才憋著眼淚,要哭不哭地說起了原委。掐頭去尾,委委屈屈地說了一遍。

  “這個阿年,真是反了天了!”陳阿奶又心疼又生氣。

  慧娘整個人都蔫蔫的:“原是我不好,偷拿了她的錢,被罰了還當著她的面拿她撒火,她忍不住動手也是情有可原。昨兒晚上娘已經教訓過我了,往後我也再不敢說她了。”

  陳阿奶聽得怒火更甚,直接拉著慧娘去來了二房。

  阿年正在擺弄她那山茶花,昨兒晚上放的已經不新鮮了,她決定給蕭繹再換一束。

  看到陳阿奶怒氣沖沖地領著慧娘過來,阿年有瞬間的呆滯。她……她最近都很聽話,沒有惹阿爺生氣,更不敢惹阿奶了。阿年乖乖地站起來,等著下文。

  陳阿奶看著阿年就沒好氣。對阿年,陳阿奶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態度來面對,既不想養著,又不忍心丟了,畢竟生了一雙和她侄女兒相似的眼睛,又是二兒子疼著寵著養了兩年的。可這不代表阿年就能為所欲為,甚至欺負起了慧娘。

  “你過來。”陳阿奶冷著臉讓阿年走近些,沒等她吭聲便指著慧娘脖子上的傷道,“看你幹的好事!”

  阿年遲疑了一下,許久才從慧娘的脖子上移開眼睛。阿年咂咂嘴,有些羨慕:“還挺好看。”

  慧娘眨了眨眼睛,當下跳了腳:“侮辱人也沒有這個侮辱法,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了!”

  陳阿奶也捂著胸口直喘氣,孽障,這真是,孽障啊!

  “我沒見過你這樣不知悔改的。慧娘是拿了你的銅板不假,可你三嬸不是已經還給了你麼,到底有大仇才叫你恨慧娘恨成這樣,你這是想要她的命啊,再多掐一會兒,說不準慧娘就斷氣兒了。你這麼孽障,對自己家裡人出手,還說這樣的風涼話,你,你……跪下!”陳阿奶狠狠地拍著桌子。

  阿年侷促地站在一邊,緊張地絞著手:“不是我,做的。”

  陳阿奶揚著眉,打量地看著她。

  慧娘趕忙道:“就是她,就是她。阿奶,她記恨我拿了她的錢,砸了她的鎖,趁你們都不在的時候差點要掐死我。”

  說罷,慧娘指著阿年,生怕她再狡辯:“阿奶你可別被她騙了,這會兒裝得這樣無辜,您是沒看到她那時候的狠勁兒。”她將脖子再次露出來,給陳阿奶看清楚,“昨兒夜裡疼得睡不著覺,這會兒都沒好,可見她是下了死力氣。這家裡,除了她同我有仇,便再沒有別人了。爹娘不可能,大伯和大伯娘更不可能,只有她才有這樣的手勁,阿奶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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