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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九州清晏里,雲煙才覺得飢腸轆轆的。下人也早就備好了晚膳,吃了幾口,雲煙覺得口渴,又不想喝湯,便吩咐蘭夕去酒窖里取了前些年她和雍正親手做的桂花酒來。

  經過幾年的存放,桂花酒的滋味甘甜悠長,她坐在窗前看外面層層疊疊的明燈美景,更覺得開闊,飲了幾杯下去臉色也是出奇的好。

  蘭葭一邊倒酒一邊遲疑的開口道:“夫人……賈世芳……您聽到沒有?”

  雲煙蹙眉道:“什麼?”

  蘭葭道:“萬歲爺回來時在門口那會,您沒聽到?”

  雲煙茫然道:“我睡著了”

  蘭夕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蘭葭忙掐她一下道:

  “夫人,奴婢們也不清楚,只聽到拉錫來報萬歲爺說道士賈世芳剛被押入刑部死牢了,像是因為什麼巫蠱秘術……”

  雲煙聽了緩緩思量道:“嗯?”

  蘭夕快言快語道:“奴婢們是想是不是與下午……”

  雲煙沉默了,不再說話。蘭葭忙去拉蘭夕衣角示意她不要多提那個事。

  坐了一會,雲煙索性脫了坎肩散了旗髻,隨意用手帕扎了長發,帶著桂花酒到院後鞦韆架上坐著看月光和不遠處其他幾個島上彩徹區明的景色。

  不僅是牡丹台的牡丹開了,連九州清晏里照著四宜堂種的白玉蘭也開了。

  月光下一樹樹的花開,暗香盈袖,就像在樹下曾經牽著的手,溫柔如水。

  鞦韆起落,桂花酒香,她笑起來,不知不覺間似有些微醺。

  身後推著鞦韆的手變得越來越輕,似乎只肯讓她小幅度的晃晃。

  雲煙閉著眼睛帶著笑意道:“這才推幾下……就累了,換蘭夕來麼”

  一院的寂靜。

  雲煙正欲睜眼,身子已經被強有力的手臂從鞦韆上托抱起來,手腳反射性的就開始虛軟的掙脫,往鞦韆上賴,連鞋子也掉了。

  她努力看清,迷濛觸目的卻是栩栩如生的金龍,昂首怒目,傲視天下。身前的人緩緩蹲下低著頭將掉下的鞋子給她穿好,再抬首時,漆黑的龍目,深如寒潭。

  雍正打開雙手,看著她。雲煙看著他,動也不動。

  雍正雙手上前將她整個腰身一摟,半摟半抱的將她整個身子扛起來。雲煙覺得酒精一下湧上來,頭越發暈的厲害,虛軟的推打著他的肩背,像個小貓徒勞的撓著,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肩頭,臀後和後膝彎都被他牢牢托扣著。

  屋裡已經空無一人了,下人們早不見了。

  熟悉的內寢里,桌前的龍鳳香爐徐徐的吐著香氣,一縷縷在月光下妖嬈生姿。

  雲煙睜不開眼,動了幾□後出了一身汗,只覺得被輕輕放到熟悉的龍床上了。身子一起一落間,桂花酒的後勁似乎上來了,她蜷著身子趴在枕間,連眼前也看不清了。

  睡的正好,朦朧中有手在褪她鞋襪,又將她拖轉過來試圖解她衣扣,她頸間一涼,驚得就去拽自己衣裳。

  “乖,聽話”

  耳邊熟悉的聲音哄著,又去褪她衣服,又去摸她臉頰,但衣服的主人似乎毛了,眉毛也紅了,啊嗚一口咬在他大掌內側,掙得就推著要爬下床。

  雍正嘶的吸了口氣,一把握住她細腰,把她壓趴在龍床床沿邊。雲煙手指剛扣住床沿,一頭青絲散在身下,臉頰上都是酒後的紅暈。

  雍正嗅著她纖細肩頸上的桂花酒的香氣,停了一會沙啞呢喃道:

  “傻瓜,桂花酒也是酒,哪裡能當水喝……聽話,給你脫了衣服好好睡覺”

  雲煙似乎沒聽清他說什麼,像個鬧夜的小貓一樣,在他懷裡掙扎不休,小腿撲騰撲騰的,用小爪子撓人。纖細柔弱的身材,配上一如既往的容顏,依舊是小女兒的樣子。

  雍正看著她醉暈暈的嘟嘴樣,恨不得狠狠親親她,他剛想這樣,雲煙身子擰坐在床沿一蹬,暈暈乎乎的身子失去平衡就往後倒去——

  雍正心都快給嚇停了,眼看拉不住一下抱住她,兩人咕咚咕咚幾聲一齊摔到龍床下的地毯上去!

  好在鋪的是羊絨地毯,摔得不重。雍正抱著雲煙後腦,情急之時把她基本護著,自己手肘磕的有些疼,來不及在意慌得就去看身下人。

  雲煙被摔的眼暈,嚶嚶抽氣。

  雍正心疼的就摸她腦袋,又去摸她纖細的手臂手腕,摸她腰身和腿兒,四處檢查,問她哪疼,她又不說話,他捧著她腦袋就循循善誘道:

  “看看我,我是胤禛”

  不說這話還好,雲煙抬眼朦朧的看著他,似乎一下看清了,衝著他肩頭就是一口。推開他就欲站起來。

  “你放開!”

  雍正悶哼一聲,嘴角卻微微揚起來,一把將她死死摟在懷裡。

  “不放”

  雲煙掙不開,眼睛都紅了,眼角濕濕的,似乎又氣又委屈的要哭了。幾番輪迴下來,她腦後的髮絲也被汗濕了,不堪一握的腰身還被勒坐在他懷裡。

  雍正拿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環,“雲煙,聽相公……”

  “不跟你說話”

  雲菸酒勁上來了,捂著耳朵死活不鬆開,嘴角又嬌又翹,氣呼呼的又嬌乎乎的,孩子一樣嚶嚶細細的哭咽起來。

  雍正哭笑不得,一看她那愛嬌的樣子,忙去要她擦眼角,心都軟得像摸著小貓的肉墊似的。他把她扭來扭去的窈窕身子摟正,腿兒也摟住,讓她幾乎整個人就是坐在他大腿上。

  “不哭了,全是我的錯。”

  雍正摸著她腦後發都濕透了,便伸手去解她胸前開了幾粒扣的外衣,一摸肚兜上緣和滑膩的後背也是一層汗,就要去解她肚兜。

  雲煙啊嗚一聲哭出來,滿肚子的酸味似乎徹底打翻出來了,一邊打他一邊試圖起身道:

  “你別碰我”

  雍正摟著她香肩和後腦,耐心道:“我……”

  雲煙委屈的用纖細的食指指著他臉頰,簡直顛倒黑白道:“對了,你還讓我滾!”

  雍正簡直是烏雲罩頂,握住她手指放在唇前親了一下道:

  “胡扯,誰敢讓你滾,我叫誰滾也不敢叫你滾啊!”

  雲煙鼻子裡委屈的哼了一聲,朦朧的眸子連焦距也找不到,斷斷續續的哭喘,額角都是汗。她聽了這話不知哪裡來的酒勁一個挺身,用膝蓋掙著從他腰間跪坐起來壓倒他,不斷的點著他胸口,頗有女王風範的語如連炮道:

  “我明明瞧著你不是挺享受嗎?刺激不?下次要不要給你選個更刺激的地兒重新再來一次,省得被打斷了偷不著,你心裡不跟貓抓似的!”

  完全是醋罈子翻了,就是醋了,酒精的作用下,從里酸到外。

  從來都很講道理的雲煙,某人的寶貝疙瘩,在酒精和醋意的作用下,完全讓人沒轍了。

  雍正一邊包住她撓人的小手,一邊緊緊摟著她後腰苦笑道:“都是我的錯不行嗎”

  雲煙抽噎的壓著他更醋意泛濫道:“哪的錯,你說,你哪只手摸的,哪兒……”

  雍正抽了一口氣,卻顯得更為受用,身後的裡衣早也濕透的粘連在後背皮膚上,一直壓抑著半硬的地方又充血的更厲害,額頭又有點發燙起來。

  雲煙迷糊中後知後覺發現的他反應,又羞又惱的去打他腰下抵著自己腿心的□,哭咽道:

  “就是它,你們都壞!”

  雍正壓著她縴手將她掌心隔著里褲壓在硬挺的隆起上面,低沉喘息道:

  “我當時還穿著里褲呢,你沒看到?”

  雲煙一下埋頭在他肩頭嚶嚶起來:“要是我不進去,你就,肯定就……”

  雍正喘息了聲,緊緊吻在她發上。

  “我不知怎麼給你說,今天下午搜出賈世芳的密語錄里用了我的生辰八字,中午我在丹房運氣時服了丹藥後就一直有些熱,本也沒什麼,睡夢中似乎總聽到有笛聲,然後漸漸硬的厲害,後來我似乎隱約聽到你在叫我……”

  雲煙一邊哭咽一邊攥著他身下的硬挺,覺得漸漸越發漲的猙獰厲害,滾燙的戳在她掌心裡。

  “誰的”

  雍正抱著她細腰,半仰著幾乎只用大腿的力量將她整個身子挑在半空,如星空般浩瀚的漆黑鷹眼一瞬不瞬的仰著看她,低啞道:

  “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祝忠實讀者小夕,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204從未心安

  雲煙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渾身都像散了架,連小手指動一動都疼,頭也是。好容易翻個身,躺在偌大的龍床上,手邊冰涼的蠶絲綢床單上,已然是空空蕩蕩。

  她抱著身前的輕薄錦被緩緩的蹭起身來,整個身子縮在幽暗的帳幄里,抬起手遮住眼前,微微眯起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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