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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怎麼忘了?”他恍悟道,忙飛奔出去。

  “哎——”太醫想提醒他,現在是深夜,明早再去也不遲,不過他早沒了人影。

  ——

  郁華早已休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起身開門,便見著容跪倒在地:“師父,還請師父救命。”

  “你——你先起來。”郁華扶起他:“什麼事這麼急呀?”

  “師父,我們邊走邊說。”容正待拉著他走。

  “太子——”郁華見他這急樣,奇怪之餘,道了句“能否先讓臣換件衣服。

  容這才意識到這是深夜,自己剛剛闖進相府把師父從床上吵起來,十分失禮。抱歉道“師父請。”

  ——

  ☆、幻虛之境——靈琴靈心

  “清然是逃出來的,後來被師兄抓了回去,我為救她,再次回到幻虛,師兄把她清明之心已失的事歸罪於我,我一回去,就被他困住。後來此事驚動了師父,他讓師兄放了清然,一個失了清明之心的人已不再適合待在幻境。待我們出來,師父下令將幻虛之門徹底關閉,幻虛之境消失,我們連見都見不著了。幻虛之境自此再未出現過。

  後來,清然與容成婚之際,我將靈琴做為賀禮送給他們,待王上逝世,容繼位後,我想,這天下是可以完完全全交給他了,自此離開了古林,過我原本最想過的生活。””所以,師父才輾轉到了這裡?””紫靈山內,難得有這一處僻靜之地,也算是與世隔絕了。””我是不大明白,師父為何單單選中了此地。”

  “為了一個故人的承諾。”

  “……”寧霄還是沒弄明白。

  “好了,今日倒說了不少閒話。”一看天色,又是清晨。他們已聊了一天一夜。“我且問你,這靈琴你從何而得?”

  “師父可曾聽說過靈心?”

  “呵!如何不知,不過世上擁有它的人極少。”

  “幾年前我誤殺了我所愛的人——欣兒,痛苦不已,而此時有一個人便給了我這把靈琴,還教會我一首曲子——”

  “你——你剛才說什麼?你殺了誰?”付老一時震驚了。

  “伊欣。”

  “欣兒已經——不在了?”伏老激動得發抖。寧霄這才發覺他的異常,忙扶他坐了下來。

  “師父認識欣兒?”

  “你——你走,我暫時不想見你。”伏老閉上了眼,寧霄見一滴淚滑過這蒼老的面容。

  “師父——”

  “走——”伏老吼了一聲 ,寧霄不知是怎麼回事,然也不敢再滯留片刻,還是離開了。

  ☆、靈心

  “去,把凌孤找來。”一從月牙山上回來,伏老即對僕人吩咐道。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未見伏老這樣鐵青的臉色,被嚇到了。

  “還不去?”見他不動,伏老頓時低吼道。

  “哦!”他慌得忙跑了去。

  ——

  “伏老——您找我?”凌孤恭敬道。

  伏老背對著他“凌孤,小丫頭在外面還好吧?”

  “她很好,多謝伏老關心。”

  伏老忍住滿腔悲憤,繼續道:“你讓她回來一趟。”

  “這——”凌孤不知道伏老已經知曉了,婉言道:“她暫時還不能回來,待事情完結後,我必讓她第一時間來看您。”

  “你是想讓誰來見我?欣兒還是依依?”他轉過身,兩眼瞪著他,質問道。

  “伏老——”凌孤看情況不對,老人是生氣了,他還不知道具體原因,但猜測此事應該與自己有關,跪了下來,請伏老說明。

  “你準備瞞我多久,是待我歸土之後嗎?”伏老怒道,“若不是寧霄偶然提到,我還不知道——”悲痛道:“欣兒她——”

  “伏老——”謊言被揭穿,他只得承認:“欣兒——欣兒是不在了。不過——”凌孤辯解“欣兒因統一大業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啪!”伏老一個耳光扇過去,“統一大業?你要凌門主管繽紛,我沒幫你嗎?你忘了,你曾答應我什麼?”

  “我沒忘,靈心沒有出事,它現在在依依體內,只要依依不出事,靈心依然完好。”凌孤解釋道。

  “你——”伏老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待緩了緩,沉痛道:“你可知靈心轉移的後果?”

  “知道。靈心一但轉移,最多不過十年,便會衰竭,若是移至他人體內,靈心會替換其本心,靈心衰竭,此人也會沒命。”

  “實話告訴我,還剩多少時間?”

  “大概——四年。”

  “你是把自己的女兒都搭上了啊!”伏老不知該怎麼說他了,“欣兒的死,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來不及補救,不過有了那次教訓,我不會再讓依依有事。待寧霄接管凌門,我便將千日寒心渡給她,使靈心重獲生機。”

  “……”伏老徹底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凌孤會這樣打算,為了他心中的抱負,他竟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看來 ,是自己誤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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