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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那今後直接叫我飛羽即可。”

  “好的。”

  兩人看起來年齡相仿,都不過二十來歲之人,飛羽忽略了他是靈虛中人,郁華忽略了他是王室子弟。兩人就似普通江湖人般開始了遊歷民間之程。

  利如鋒刀斬亂弊,

  敏捷才思真性情。

  可當玉宇十年暮,

  便是青雲平步起。

  ☆、幻虛3

  ——師父是仙人?

  ——幻虛之境在繽紛界外,但都是普通人,不過修習了幻虛之術,異常了些,如此而已。

  ——那後來呢,師父為什麼沒能回到幻虛?

  ——後來……

  ——

  郁華在民間遊歷了近五年,深入了解了民間百態,人情事故。

  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不過最後那人跟別人走了,他自此封閉了自己的心。和飛羽回到王宮,一心投入政事。

  三年裡一步一步升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旁人只道他是何等的年輕有為,其處理政事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有人嫉妒,向王上進讒,但往往都是無果而終。王上對他絕對的信任,委以重任,同時每一件大事都要問過他的意見方進行決擇。

  他從不主動結交誰,別人有意親近,他亦拒絕了。除了飛羽,他近乎無交往的人。

  ——

  “相爺,王爺來了。”一僕人稟告。

  “快請!”

  僕人剛轉身出去,飛羽便急匆匆的進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郁華問道。

  “急著來道喜的。”說是道喜,他可沒表現出開心來。

  “到底怎麼了?”

  “我接到消息,昨日周老將軍進宮為他女兒求親,你猜,求的是誰?”還未等他回答,飛羽即道“哼!那老爺子眼光倒是高,竟看中了如今朝野上下舉足輕重的人物——我們的丞相大人。”說著指了指郁華。

  “我?”郁華驚道。“怎麼可能?”

  “我打聽了一下,是他女兒要求的,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醉香樓解救的一名少年嗎?”

  “和那有關?”

  “我們救的其實就是他女兒,當時她女扮男裝出去遊玩。所以——”

  “那又與我何干?”郁華更納悶兒了。

  “人家看上了某人的英俊瀟灑,非某人不嫁呢!”

  “王上怎麼說?”

  “你應該知道王兄有意為你選一位妻室。”

  “我拒絕了的。”郁華辯解。

  “但王兄還是在為你留意著一些佳麗。這周小仙,王兄倒是挺滿意的。所以當即允了,還說要親自為你們主婚。”

  “呵!意思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郁華苦笑到“除非我抗旨,是吧?”

  “郁華,我理解,你還沒忘了她。不過這次,不僅是王兄的意願,還有周老的顏面,你抗旨,是要這兩位都下不來台。儘管王兄器重你,但君臣之間某些東西是不可逾越的。你可清楚?”

  “是了,我背負的使命是容不得我任意妄為的。”他無可奈何道。“王爺放心,我明白。”

  “郁華——”看著他這樣子,不由得為他感到難過。在別人眼裡,他平步青雲,位極人臣。該是順心如意的,而他實際上卻是在違心的做著這一切。在民間的那段時間裡,他能感覺到他對自然生活的喜愛,曾言:平生所願,不過一涼薄心性,一安靜小屋,多少人情事故,視而不見。可現在,他卻不得不違背心志。

  ☆、幻虛4

  —— 外人不清楚,幻虛中人一但成親,便算是與幻虛絕緣了。因為使命的緣故,我卻拒絕不得。那時才發覺師父當初的話其實已經暗示,我再也回不去了。

  ——那您後悔嗎?

  ——悔?不,世間自有吸引人之處。在這裡待得越久,便越是迷戀,直至不想回去。

  ——師父您既已是古林的丞相,可為何又隱居在這紫靈山中呢?

  ——那又是另一段淵緣了。

  ——

  古林國王上有三個王子,大王子涵,二王子軒,以及三王子容。在這三個王子中,最出色的是三王子容。王上年事已高,預立儲君。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三王子容,而他也的確被選。不過在下旨之前,王上讓占仆君為儲君卜了一卦。

  “天之棄子,必將為禍蒼生,理應誅之。”

  這一預言出,頓時整個古林為之震驚。天之棄子,有人感嘆,有人噓唏,還有人幸災樂禍。

  朝野上下也是爭論不休,有主張為了蒼生,請立誅天之棄子的,也有人說明此事蹊蹺,對此預言提出質疑的……各執一詞,王上無法,將容收押牢房,等候處置。

  對於朝堂之上關於此事的爭論,郁華始終保持沉默,而王上常常被吵得眩暈。多次朝會開得一半不到便離開了。

  爭論持續了一月有餘。

  直至容被移至古塔,王上終究是信了預言,將冰魄針注入他體內,容便成了廢人一個,雖保留了性命,但古塔裡面寒氣甚重,會使冰魄針的威力加強,他也算是活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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