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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我這還好,他那個相好被打的更慘。”王璨把右側顴骨上的青蓋了又蓋,又把旁邊位置一起撲了些米分,總算不那麼明顯了。

  “哎喲臥槽,你們這是3p太激烈了沒收住手?”

  “去你大爺的。”熊熙把米分餅還給同學,轉著手裡的u盤跟熊熙解釋,“那天你哥不是給我發信息了麼,當時我在外面玩沒看見,後來看見了就跑封寒家門口堵著去了,果然看見他還有他那個相好一起回來了,我就問了句‘你不是說從不帶人回家的麼’,結果那男的嘴特賤,說這房子還是他當初租了兩個人同居住的,然後我等了半天了心情不大好,反正跟他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來了,後來封寒過來把我們倆一人揍了一頓踹了樓下讓我們都滾蛋了。”

  熊熙和陳維棠不熟,肯定是偏向王璨的,可又覺得他挺沒出息的,成天瞎他媽糾纏,關鍵人家根本不買帳,也不知道他圖什麼好,“上次見你你不是說跟他斷了麼?”

  “斷個屁,就沒連起來過,哪來的斷了。”王璨更鬱悶了,“本來那天想出去放鬆放鬆,結果有個約我的都拉著我進房間了我都沒啥感覺,後來一看手機,氣的直接走了。凌晨三點多就蹲了他們家門口,一直蹲到八點。”

  “你活該。”熊熙一點兒情面都不留,“你一面說要追人家,一面又出去鬼混,自己作死誰攔得住。”

  “我沒出去鬼混啊!我那都是說了氣他的!我就沒再碰過別人!倒是他,他居然還跟那個相好的去泡溫泉!”王璨還有句話沒說出來,昨天陳維棠刺激他的時候告訴他封寒第一次也是和他,封寒就是為了他彎的。

  “下一位,王璨準備。”門口有人喊號。

  王璨就這麼帶著滿滿的怒氣去準備答辯了,熊熙掏出手機來打算給自家那個愛聽八卦的男朋友匯報戰況,結果剛解鎖了屏幕,林正期就發來一張陳維棠的面部照片。

  看樣子是已經知道了。

  人太多,前頭有個同學全文抄的,連引注位置和標點符號都不帶改的,答辯領導問了幾句參考文獻的問題,那同學一句都答不出來,領導直接給判的抄襲不及格。

  那同學一聽就給老師跪下了,是真跪,“砰砰砰”的磕了仨響頭,說自己家裡出了什麼變故巴拉巴拉,求老師給一個二刷的機會,剩下的半個月他肯定能獨立完成論文。

  一般這種抄襲的都會判到二輪里,只是這一位的抄襲情節太嚴重,審核的又是個大Boss,特別討厭學術不端的學生,判的就重了些。

  學生在那裡哭天搶地的,鬧劇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保安才把人給拖走,後面老師還是心軟的給了二刷的機會,二刷最高六十分,起碼這樣能畢業了。

  屋子裡烏煙瘴氣的,一群學生緊張的反覆看論文,怕老師問的問題答不上來。熊熙百無聊賴的在嗡嗡的聲響中玩手機,和林正期聊著天。

  “中午想吃什麼?一會兒回去買菜。”

  “都他媽快十二點了,你這個一會兒是多久?”

  “要不你來學校,或者選個地方,咱們出去吃。”

  “不行,我現在又懶又餓,我就想躺床上等你回來把飯餵到嘴邊。”

  “大j8吃不吃?”

  “(#‵′)凸”

  前桌坐的是熊熙同班同學,拿著稿子回頭問他一個專業問題,熊熙神色自如的回答完了,順手回了林正期的信息:“沒關係,上下兩張嘴呢,總有一張想吃。”

  調戲完了林正期,沒忍住笑了下。

  同學看見總是板著臉的熊熙笑覺得很稀奇,沒忍住問了句:“這是談成什麼大買賣了?”

  熊熙把襯衣下擺揪了揪,又把西裝整理好擋著褲子,手機揣進兜里,回了句,“嗯,幾個億的大買賣。”

  同學完全不懂熊熙的黃腔,很崇拜的點點頭,沖他豎了大拇指,“好厲害!”

  終於輪到熊熙答辯,他答完了從後門走的時候,看見蘇靜在統計分數,多看了一眼,差了兩個位,還沒統計出他的來。

  蘇靜也看見他了,“回頭出來分數我發你微信。”

  熊熙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快步離開了。

  家裡還有個等著投餵的主呢。

  因為已經挺晚了,回家現做來不及,熊熙在小區超市買了涼菜和熟食,奔上樓的時候看見林正期在床上睡得香著呢,開門都沒把他驚醒。

  倒是臥在林正期肚子上曬太陽的污婆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懶洋洋的劈了個叉,歪頭繼續睡了。

  熊熙無語的洗了手切了肉擺了盤,拿著筷子勺子進了臥室,放在床頭柜上,人坐在床邊掐住林正期的鼻子不讓他喘氣,很快就把人給憋醒了。

  林正期的腳猛蹬了一下,好像做惡夢了,發現是熊熙在搗蛋,衝著污婆嘟囔了句:“撓他去!”

  污婆回了句:“喵~”

  爪子卻懶得動。

  人和貓一起翻了個身,動作一致的令人髮指,迎著陽光眯著眼繼續睡。

  熊熙伸手往林正期寬鬆的家居褲里亂捏,捏的林正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的“嗯哼”了句,拍開他的手:“幹嘛啊!”

  熊熙收回手,夾了一筷子涼菜往林正期嘴裡放,“西方不是有個節日習俗,叫‘不給操就搗蛋’麼?”

  “那是不給糖就搗蛋吧嘛嘛。”林正期躺著吃菜,嚼的很慢。

  “你不是餓了麼,起來吃了飯再睡吧。”熊熙的西裝脫了,只穿著襯衣,下擺被他揪了出來,領導也松松垮垮的。

  “好。”林正期撐著床爬起來,懷裡依舊蹲著污婆,他嘴巴一張一合的,污婆就跟著他一起吧唧嘴,好像嘴裡真有什麼似的。

  熊熙提著污婆的兩隻爪子把她放到了客廳,指著她碗裡的貓糧說:“吃這個。”

  再回屋的時候把門給鎖上了,謹遵林正期的指示要給污婆一個健康純潔的生長環境。

  “以後別讓污婆上床了,她掉毛,你不是容易過敏麼?”熊熙坐在床邊放衣服的椅子上跟著一起吃飯,順便嘮叨了兩句,他發現跟林正期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也變得有點兒碎嘴子了。

  想起來第一次弄到了林正期的腰上,他起了好久的小疙瘩,導致後面每一次親熱熊熙都格外的小心不弄在他身上。

  林正期也想起來那次了,把背露給熊熙,“你可以再試一次,看過不過敏了。”

  “不過敏的話下次可以往臉上射麼?”

  “我發現你小子現在滿腦子沒有正經事了。”

  “我過兩天要入職了,我怕工作太累身體負擔不了回來滿足不了你。”熊熙說的義正言辭,“我得在身體還受的住的時候努力滿足你!”

  “我挺滿足的了,謝謝。”林正期聽他說起工作,忽然沒了胃口,不知道自己要干點兒啥,“要不我真的回去給我媽公司設計內衣得了。”

  “你不喜歡畫畫麼,要不然就繼續畫畫吧?趁著這次告那個抄襲的機會,順便出道,我看畫手挺賺錢的啊。”熊熙自己擦了擦嘴,又抽了張紙給林正期擦嘴。

  “畫畫的太多了,出門太難,接活也不容易。”林正期等他擦完了嘴,沒骨頭似的又躺下了,打算繼續睡覺。

  “別睡啊,聊聊啊。”熊熙拍他腦袋。

  “聊這些也沒用,我自己再想想吧,你別煩我,我要睡覺,你要多關心我的身體健康,不要一天到晚就想著壓我!”林正期老氣橫秋的曬著太陽拍著肚皮。

  熊熙舉手投降,為了體現自己很關心他的身體,還去微信運動的好友圈給今日出行237步的林正期點了個贊。

  第55章

  “哎哎哎疼!輕點兒!被往那兒按!右邊右邊,對對對,就那兒,使勁兒,嗯……舒服……”林正期的聲音從屋裡不斷斷續續的傳出來,污婆好奇的扒拉著門,試圖弄門fèng里看看有什麼東西,卻只能看到浮沉在陽光的照射下煞是好看的飄著,歪著腦袋一時忘了自己原來想幹嘛。

  熊熙手掌用力的在林正期腰上按了下,疼的林正期罵娘,又從旁邊的瓶子裡倒了些老虎油在手掌上對搓,往林正期的腿上揉按下去,沒好氣的罵他,“就推個油,你能別他媽跟叫床似的喘麼?”

  林正期呲牙咧嘴的回頭看他,“你手勁兒太大了,還不准我喊疼啊……啊!臥槽,爸爸我錯了,您輕點兒輕點兒!”

  熊熙這才輕了些,按完一條腿又去按另一條腿。

  告侵權案確實不太容易,尤其是在創作時間上的取證很麻煩,案子一直拖著,解科長那邊拒不承認,林正期的心情就不怎麼痛快。加上對未來工作依舊沒個清楚的認識,而熊熙已經入職每天早出晚歸的,好像就他一個人沒什麼用的遊手好閒。

  他甚至想著再去天橋上擺攤都比在家悶著強。

  熊熙許多次不解的問他為什麼喜歡畫畫卻不想當個插畫師一類的,林正期跟他裝傻充愣的,“插畫師?你問問畫師讓麼。”

  問的多了,林正期就有些煩,為了躲清靜,他乾脆報了個登山社的團,跟著去鄰市爬山了。

  其實林正期自己是知道為什麼抗拒當畫師的,他剛畢業那會兒也和班裡大多數同學一樣選擇畫稿,可是運氣不好,碰上的客戶都屁事特多,他又有些心高氣傲的不想為了不專業的人改作品,後來跟著對這個行業都有了厭惡。

  說到底,還是有些不自信,希望所有人都認可他的作品,又害怕自己不被喜歡。

  熊熙一次次跟他說讓他畫自己喜歡的就好,能賣出去賺點兒外快,賣出不去就留著,老了開個畫展全是自己的過去。

  人有時候就容易擰巴,好像進了一個死胡同,明明轉個身就能走出去,他非要一頭頭往前面那堵牆上撞,想撞出條路來。

  那天熊熙跟他親熱的時候說起來看他最近胃口不好,是不是還為工作的事煩呢。

  林正期當時都快慡快著了,被他一說忽然沒了興致,鬱悶的翻過身不看他,“你很掃興啊。”

  熊熙白天工作見不到他,晚上回來不由得就想多跟他說說話,誰知道關心一下他的胃口也會讓他不慡,兢兢業業的閉了嘴,賣力耕作起來。

  能明顯的感覺到林正期情緒和身體上的牴觸,牴觸也沒用,耐不住人家活兒好,嘴上說著“掃興”,身體卻沒一會兒就被帶上了洶湧的欲潮。

  熊熙以為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這事就算完了,結果第二天回家發現人去屋空,就剩污婆自己對著綁在窗上的逗貓棒跳噠。林正期給他留了張字條,說要出去散散心。

  打電話,關機。

  熊熙氣的頭疼,覺得林正期越活越倒退了,跟當年想離家出走的自己有一拼。又有些自責,似乎是給了他太大的壓力,讓他想要逃離。

  想到“逃離”這個詞,熊熙心口有一瞬間的不舒服。

  是不是自己真的糾纏的太緊,林正期厭煩了?

  他一直怕林正期自己在家憋出抑鬱症來,總想著讓他出去透透氣,結果林正期真走了,他發現自己好像要抑鬱了。

  林正期沒說去哪兒也沒說歸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兩天一夜,電話總也打不通。

  熊熙腦補了許多林正期報了黑旅遊團其實是人口販賣組織,他現在可能已經被割了腎扔在荒郊野外,又或者被割了舌頭打斷腿去乞討。

  越想越覺得應該去報個警,覺也睡不著了,開了燈穿了衣服要出門。

  林正期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焦急一樣,發了條信息過來,“今晚的月亮很好看,像你一樣。”

  熊熙盯著那條簡訊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給他打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

  林正期的聲音聽著心情不錯,“明天下午,你回家就能可以看見你心愛的我了。”

  “你不用回來了,你走了這麼久沒聲沒息的,我又買了個好看的領回家睡了。”熊熙冷聲冷氣的,說出來的話還沒氣著林正期,先把自己給氣了個夠嗆。

  林正期那邊沉默了會兒。

  熊熙繃不住勁兒,先服了軟,“明天幾點到,我去車站接你。”

  “坐飛機回來,大巴送到小區門口。”林正期終於又開口。

  “你倒是知道不委屈了自己。”熊熙聲音帶了些狠勁,“明天回家看不見你,你就,你就……”

  “你就”了半天,也不敢真說狠話,又吞回去了。

  林正期接了句,“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熊熙拉開窗簾,外邊不知道是霧霾太重還是陰天,根本看不清月亮,他把窗簾拉上,嘟囔了句,“你這是樂不思蜀了?”

  林正期笑了下,“說了沒你好看。”

  “嗯,家裡這個也沒你好看,我今晚就給扔出去,你回來一準不讓你鬧心。”熊熙一高興的時候瞎話就比較多。

  臥在沙發底下的污婆豎著耳朵聽什麼把家裡的扔出去,警惕的往fèng里挪了挪,奈何體積太大了,塞不進去,只能把胖臉往沙發上一貼,自己看不見外面就當外面也看不見它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熊熙就讓林正期早點兒休息去了,他們也不知道在哪兒,大晚上的風呼呼的打在話筒上,熊熙聽著都覺得冷。

  林正期回家的時候才三點鐘,屁股還沒坐熱,這天氣說變就變,狂風呼嘯著把窗吹得咣咣作響,林正期起身去關了窗,看看西邊天陰上來了,想著自己跑了兩天也挺不道義的,乾脆千里送傘表忠心去。

  他先是安撫了半天污婆讓她別害怕,如果打雷了就進被窩躲著去,結果污婆根本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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