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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挺和阮漪不動聲色傳遞著眼神,阮母看在眼裡,冷哼一聲。

  飯後阮父拉著應挺下象棋,問到他會不會時,他謙虛地說略懂一二。

  其實象棋和飛虎的突圍行動類似,他專門研究過,三不五時都會來一局。

  但顯然阮父並不是單純地要和他切磋一盤棋局而已。

  談著談著便說道地域問題,誰能希望兒女遠嫁。

  應挺放下棋子,態度誠懇:“這方面我會安排,請您相信我,一定不會辜負她。”

  “嗯。”阮父像一個老學究似的看著棋盤,淡笑地落下棋子,“將軍。”

  應挺面不改色。

  “你比一一槐,一一還贏過我。”阮父喝了口茶,斷言:“你不一定搞得定她。”

  應挺一本正經:“是,她搞定我就可以了。”

  阮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找阮母匯報情況。

  這時,應挺進來阿文的電話,他走去陽台。

  “怎麼樣?”

  “是的,分局會派人過去,一般是分隊隊長,督察級別去了對晉升沒有多大幫助,而且——”

  “這五年不是休大假,也沒有誰一休休五年。所以我們再進隊,不會立刻上前線執行任務,這事可以預料。派遣來上海剛好磨練三四個月——”

  黑色手機被忽然出現的白嫩的手指捂住話筒位置。

  “派來上海?”阮漪壓低聲音問。

  應挺皺眉:“不應該是開心麼,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我申請了香港特派記者的名額!”

  “……”

  *

  飛機快速從跑道滑過,緩緩起飛,帶走了它特有的低鳴。

  數不清的面孔在眼前穿梭。

  或告別,或重逢。

  當初那個在驛站組成的小分隊,意想不到的再次集合了。

  候機廳里,大虎熊狀似隨意把嘉欣往前一推:“她跟我們一起回香港。”

  “什麼叫跟你們回?”嘉欣的視線晃了圈,“我的家也在香港好不好。”

  大虎熊撇嘴:“沒覺得哦。”

  “哼。”

  聽他們你來我往習慣了,阮漪首先注意的是嘉欣耳朵上毛茸茸的耳罩,蓋著裡面的白色紗布。

  她背著嘉欣,對大虎熊做手勢,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聲問:“情況怎麼樣?”

  大虎熊還沒回答,就聽嘉欣細細的嗓子喊:“我聽見啦。”

  大虎熊看起來心情不錯,指著嘉欣對他們說:“罩這麼嚴實還能聽見,你知道的。”

  “你這傢伙厲害啊。”應挺意味不明的一句,不知道在誇獎他哪方面。

  大虎熊得意地嗤一聲:“小丫頭片子。”

  “你可別提了。”嘉欣一想到大庭廣眾之下被扛去醫院,精緻的五官都皺到一塊,“丟死人了!臭不要臉!”

  大虎熊摸鼻子,尋思著說:“嫌我丟人你還跟著來。”

  嘉欣一聽,面紅耳赤:“放你個大狗屁,你身上有迷魂香啊我跟著你的。”

  “唉,可能還真有。”大虎熊賤兮兮地撞了下她,“你曉得撒。”

  嘉欣瞥了瞥在旁含笑觀戲的阮漪和應挺,心裡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臉色不算太妙。

  過了半響,她扯著嘴角,“切,”從包里拿出信封抵在大虎熊腦門,“看見了嗎?”

  “P、T、S?”大虎熊滿臉震驚,一把搶走信封,“你要去考警校?”

  嘉欣去搶:“不行嗎?還我。”

  “別開玩笑了!”

  “誰有空跟你開玩笑,還我啊。”

  “他們又好了?”應挺問。

  “難說。”阮漪勾起他的手臂,邊往登機口走邊說,“怎麼想也不是輕易能放下的。”

  “你說老坤那件事?”

  阮漪聳了下肩。

  “就快登機了,阿文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去哪打電話了,他知道時間。”

  阮漪感到新奇,問:“他在內地還有認識的?我以為他那麼悶,通訊錄里只有你和大虎熊呢。”

  應挺笑:“我可不清楚,要不你去問問。”

  “你看我的樣子寫著八卦嗎?”

  “還不夠麼,黑子是,江措也是。”

  “應sir。”阮漪停下來拿眼瞧他,“這話聽著夠酸的啊。”

  應挺想著就來氣:“那渾小子是少數民族,人少我原諒他。要不是他,你已經跟我按了戳了。”

  他又捏她的臉頰,幾乎愛不釋手了。

  阮漪想到扎西給的欠條。

  ——本人扎西欠應挺先生和阮漪女士結婚禮金五萬元整。

  她靈光閃動,手臂抽了出來,望著他淡笑,說:“既然沒蓋成,那我答應的就不作數了。噢,聽說香港遍地型男。”

  應挺低頭一笑,漫不經心地看向別處,小聲道:“那是當然,李嘉欣這樣的靚女也不少。”

  “誰?”阮漪冷下臉,“你那個帶著衝鋒陷陣的異性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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