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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蔻自然聽出這話里有刺,甚感冤枉的她急忙澄清,“我也沒穿多招搖啊!都是公主賞的嘛!”

  本是玩笑打趣,說到最後這倆人竟然槓上了,白蔻畢竟是容璃的人,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是以福隆安出面打岔道:

  “這個無妨,既是公主所賞,放著也是浪費,倒不如做成衣裳穿在身上,才算這料子有用武之地。富察府不比宮中,沒那麼多規矩,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踏踏實實的伺候主子,其他的不多管,你們愛怎麼穿都可,不偷不搶,是自個兒的就成。”

  被額駙幫腔的白蔻聞言感激福身,“多謝額駙寬宏大量,奴婢一定盡心伺候公主和額駙。”道罷又看了香茹一眼,意在告訴她少管閒事。

  未占到上鋒的香茹心裡憋屈,跟桂心交代了一聲便藉口出了院子,半路遇見拿著藥瓶子的冬葵,委屈的喚著她,

  “冬葵姐,你何時才能回來二爺屋裡啊?”

  冬葵家中喪事已畢,前幾日已然回到府中,只是沒回原來的地兒,“九夫人說二爺屋裡暫時不缺人手,且太夫人最近身子骨越來越不好,便差我過去搭把手,先照顧太夫人呢!”

  瞧她嘟著嘴似是很委屈的模樣,冬葵問她出了何事,“可是做錯事挨了訓?”

  “你是不曉得我的日子過得多糟心!以往二爺才不捨得說咱們呢!而今一成親就變了,對公主身邊那兩個丫鬟格外疼愛,總是向著她們,她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我說句實話二爺也聽不進去。在外頭跑腿兒的活兒都是我和桂心去做,那兩個就整日的待在屋裡守著公主即可,這哪兒像個丫鬟啊!分明是來了兩個小祖宗!

  明明受苦受累的活兒都被我們做了,可月底發月俸時,人家居然三兩銀子,我才一兩,要知道冬葵姐您可是府中有資歷的大丫鬟,也才二兩銀子呢!憑什麼她們就三兩呢?”

  委屈的苦水一旦傾倒便沒完沒了,冬葵就這麼立在這兒聽她訴了許久的苦,末了勸她想開些,

  “人家那兩個畢竟是公主從宮中帶出來的,自然與咱們不一樣,二爺在意公主,也就會對她身邊的丫鬟格外維護些,你千萬沉住氣,莫表露出不滿,免得她們在公主面前嚼舌根兒,往後你的日子可就更難熬。”

  香茹自認沒錯,才不怕她,“她們憑什麼說我壞話?明明是那個白蔻不老實,同樣得公主賞賜,雪茶就不愛打扮,偏那白蔻每日把自個兒裝扮得跟個小主子似的,還說什麼穿著自個兒開心,我看是故意穿給二爺看的吧!估摸著是看兩位主子尚未圓房,她才動了心思!”

  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沒圓房,冬葵奇道:“二爺的隱疾還沒好?那她也不可能有希望啊!”

  “鋪後路唄!先博了二爺的目光,以後不久有機會了嘛!誰讓咱家二爺瀟灑倜儻,容易撩動人心呢!”

  “是嗎?那你動沒動心啊?”冬葵打趣笑著,香茹搖頭連連,“我早就知道老主子有心將你許給二爺,才不會和你搶呢!放心吧!我會幫你盯著那個小妖精,堅決不讓她捷足先登!”

  “這話可甭瞎說!”看了看四周,謹慎的冬葵小聲提醒道:“今時不同往日,而今二爺已是額駙,沒幾個額駙會納小妾,我是斷不敢與公主爭寵,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點了點頭,香茹不再玩笑,跟人說說總算心裡舒坦些,正準備去如廁,卻見九夫人屋裡的繡竹正笑著朝她走來,

  “正要去找你呢!竟在這兒遇見,倒省得我再多走路。”

  香茹心裡一咯噔,心想不會是方才的話被聽到了吧?可繡竹是從遠處過來的,應該不可能聽得到,於是強自鎮定的笑應,“不知繡竹姐找我何事?”

  聽說九夫人有請,香茹越發忐忑,生怕自個兒犯了什麼事,“好姐姐可否跟我透露一下,九夫人何故找我,我這心裡頭也好有個譜兒啊!”

  繡竹只笑不肯細說,“問話而已,肯定不是訓你,放寬心隨我走。”

  這般鄭重,想來不是什麼好話,香茹總覺得自個兒攤上了什麼事兒,但又不敢推辭,只得隨她去往昭華院。

  一去才知,原來九夫人是想從她這兒打聽情況呢!但見才飲罷參湯的九夫人漱了漱口,拿手帕擦了擦唇角,自桌邊來到堂前端坐,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些,溫聲閒問,

  “最近珊林與公主關係如何?”

  卻不知九夫人為何這般問,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的香茹怯聲道:“兩位主子相敬如賓,十分和睦。”

  “在外是這般,我問的是沒人的時候,你一直在珊林房中伺候,最是清楚,他們私下裡相處得如何?”說話間,那拉氏轉動著指尖的玳瑁嵌綠松石護甲,微抬眸,眼中儘是警示的光芒,“我既問你,便是想聽句實話。”

  看來九夫人必定是知曉了些什麼,否則斷不會問出這樣的話,她若再裝糊塗,指不定真會惹禍上身,左思右想之下,香茹再不敢隱瞞,如實回道:

  “二爺與公主倒也沒起什麼爭執,只是回到房中之後便很少說話,往往都是二爺找公主說,公主很少回話,似是心事重重的模樣。”道罷又怕九夫人再問,忙藉口道:

  “實則大部分時候都是白蔻她們在房中伺候,奴婢和桂心待在房中的時候甚少,公主也從不讓我們守夜,說是不大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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