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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宮中的容璃也只能讀些《女則》之類的書,想看這樣的故事太難找,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找人問,而今景越為她找來,她自是要好好收著,慢慢品讀這天馬行空的好故事。

  抱著書本的容璃眉彎眼笑,對他的細心深表感激,“多謝你為我著想,這個冬日總算不再寂寥。”

  “你喜歡就好。”難得見她笑得這樣喜悅,景越暗嘆自己沒白費神找這手抄本,“你先瞧著,我再繼續為你找其他的好書,等你看完這些還有旁的可以看。”

  欣喜點頭,容璃愛不釋手。

  清淺的笑容如甘醇的美酒般令人沉醉,雖然景越也很想再與她說說話,多看她兩眼,但他總念著規矩,想著永琪還在外頭,而他在此待太久對公主的聲譽不利,只得保持理智,藉口告辭,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當值,就不打擾公主,你有傷在身,還是臥床多休息的好。”

  容璃剛要起身相送,卻被景越相攔,“你坐著吧!莫來送,當心腳傷。”

  太醫也囑咐她最好不要亂動,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不到萬不得已,容璃也不想走動,點頭輕笑,“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氣。”

  頷首告辭,景越轉身離去,出去後卻見雪茶仍跪在地上,永琪怎麼勸她都不聽,說是不敢起,定要等公主親自發話她才敢起身,景越也不勸她,上前便是一頓訓責,

  “五阿哥既發話便有所擔當,公主生你的氣,沒賞你板子已是仁至義盡,她還在氣頭上,你還指望她說句原諒你了?默認便算好的,給你台階還不下,真想被趕走嗎?再者說,公主有腳傷在身,難道還親自出殿來扶你?”

  一番軟硬兼施的訓責之後,果見雪茶再不跪著,掙紮起身,腿有些麻,站立不穩,幸得一旁的小太監扶了一把才沒摔跤。

  永琪暗嘆自個兒竟是白白安慰了那麼久,還不如景越幾句狠話來得實在。

  臨走前景越又囑咐道:“這兩日你先不要到跟前伺候,待公主消氣之後再尋個適當的時機跟她好好道歉,萬莫對你主子有怨念,她是對你太信任才會如此失望。”

  抹著眼淚的雪茶點頭連連,“奴婢省的,的確是奴婢的錯,甘願受罰,絕不敢怨怪公主,只求繼續留在公主身邊伺候,”說著又忍痛屈膝朝二位爺福身,哽咽道謝。

  恭送二位離開之後,雪茶這才一瘸一拐的進屋,依照景五爺的吩咐,沒敢去打擾公主。

  容璃自是曉得她已經進來,雖說仍不想見她,到底於心不忍,想著她在外頭跪了那麼久,膝蓋怕是會紅腫,便讓白蔻找些消腫化瘀的藥膏來,即便公主沒有交代給誰,白蔻又豈會不懂,脆聲應著,下去找藥,而後送去給雪茶。

  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白蔻抱著她心疼哄勸,“好了沒事了,公主沒再說讓你走的話,這事兒已然解決,別怕啊!”

  即便僥倖留下,雪茶依舊不安心,“可是公主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生氣是必然,畢竟你觸及了公主的底線,可公主還是疼你的,這不讓我送藥來了嘛!”說著白蔻晃了晃手中的白瓷瓶。雪茶見狀驚喜不已,又怕白蔻只是在哄她,再三確認,“這真是公主讓你送來的?”

  白蔻打趣笑道:“公主沒說讓我給你,她正賭氣呢!才不會說的,不過倒是吩咐我去拿藥膏,公主才擦過藥,自不會是給自己用的,那咱們這兒需要化瘀的還有誰呀?”

  自然是她了!會意的雪茶接過藥瓶感動不已,很想去見見公主,又怕她正在氣頭上不願聽她說話,便想著忍忍再說。

  與她這般同樣想見又不敢見的還有另一個。

  富察府中,閒來無事的晴柔發覺她弟弟最近總是神色憂鬱的望著雪景發呆,起初她以為他詩興大發,準備吟詩作對,後來也沒見他寫下什麼絕妙詩詞,只是悵然喟嘆,嘆得她心慌,默默來到他身邊,學著他的模樣望向他仰臉看的方向,直至福隆安發覺她的存在,詫異回眸問她,

  “看什麼?”

  “追隨你的目光唄!怎麼了老弟,是不是跟公主墜入愛河了?否則怎會這般患得患失呀?”

  瞧她笑眯眯挑眉說著玩笑話,福隆安怕她尷尬,很想配合,奈何實在笑不出來,心似那結了冰的水面一般,毫無生機,“甭瞎說,沒有的事兒。”

  “那就是真惆悵咯?你到底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老姐樂呵樂呵!”

  可惜福隆安真沒心情陪她鬧,連她的玩笑話也懶得接口,轉身走出水榭,步入長廊,每走一步皆是踩著重重心事,無人可訴,唯有自己吞咽這咎由自取的苦果。

  晴柔耐心有限,哄個三五句可以,多了她就要發火,“哎!別賣關子,不逗了說真的,你最近瞧著很不正常啊!”

  有嗎?福隆安覺得自己很規矩,並未犯什麼事吧!“哪裡不正常?按時入宮當值,按時回府,連應酬都少了,都在家陪父母用膳,這還不好嗎?”

  “就是太乖了才不正常,”對旁人來說這是好事,對自家弟弟來說,一旦出現這種狀況,那就得密切關注了,“突然轉性肯定有事兒,說吧!有什麼困難或是情感上的迷茫,讓老姐我這個過來人幫你指點迷津,走出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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