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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少爺去見過於姑娘,兩人好似……分道揚鑣了。”

  “所以呢?為情所困才借酒澆愁?”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原來不過是情網難逃,容璃只覺荒謬,“他為旁的姑娘傷心痛苦,卻讓我去勸,你覺得合適嗎?他瞧見我只會更恨我,恨我拆散了他的姻緣。”

  看來是他沒講清楚,惹惱了公主,蘇爾辛忙解釋道:“公主可能有所誤會,少爺並非戀戀不捨才難過,他也是昨兒個才曉得,原來那於姑娘接近他別有目的,並不是真的鐘情於他,

  少爺已然看透,不會再為她動情,他只是頗受打擊,認為自己一無是處,又想起曾經冤枉了您,心中愧疚,這才會飲酒麻醉自個兒,奴才瞧著心疼,可惜嘴笨,勸不動他,景五爺又在忙公事,奴才實在無法,這才斗膽來叨擾公主,還請公主看在昔日情分上去勸勸二爺吧!再這么喝下去,只怕傷勢會更加嚴重!”

  那於姑娘不是他最鍾情之人嗎?他們不是兩情相悅嗎?又怎會別有目的?

  細細思量著,容璃深感詫異,重生後的日子,似乎還像前世一般重複著,大多事都和原先一樣,但又有很多事在悄然改變著,這究竟是為什麼?起初她以為只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如今看來,似乎旁人也在隨她而改變,譬如眼前這件事,

  若像前世一般,兩人直接成親,他便對於蕊茵一直念念不忘,而今世,兩人終於達成共識,決定退婚時,他竟又在相處中無意間察覺到於蕊茵的另一面,這究竟是天意,還是因為她重生才改變的呢?又或者,他二人之間有誤會?也許解開誤會後,他們又和好如初?

  將來之事,瞬息萬變,無法預知,再轉念一想,他對於蕊茵究竟是愛是恨,其實都與她沒多大關係,如今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子,容璃只盼著他能儘快復原,恢復如常,她才不至於背負這份愧疚,是以這個忙,她必須得幫。

  可即便是公主,她也不得隨意出宮,還得去向她額娘請示。這幾個月來,純貴妃的身子骨兒一直不怎麼好,時常出虛汗,是以此次圍獵她並未隨行,留在宮中安養,聽聞女兒想去看望福隆安,純貴妃無甚異議,才喝罷藥的她漱了漱口,擦了擦唇角,溫聲道:

  “他為你而受傷,你去看望也是應該,就當代娘去一趟,聊表心意。”而後親自吩咐下去,讓人準備鹿茸虎骨等補品,好讓女兒帶過去。

  容璃聞言登時紅了臉,據她所知,那虎骨可是固腎益精的,母親特地挑了這個,想來也聽說了福隆安傷到根本之事吧?

  窘迫的她未敢多言,只當不知,反正這些補品都會被包起來,旁人也瞧不見裡頭是什麼。

  準備妥當,容璃辭別母親,就此出宮,一路上蘇爾辛都焦慮難安,也不曉得他出來這會子,少爺又喝了多少酒。

  縱使答應過來,容璃也不敢保證,先將醜話說在前頭,“他也不一定聽我的話,我只能盡力而為。”

  “只要公主肯來奴才就感激不盡了,先替少爺謝過公主。”蘇爾辛越發覺得對比之下方顯差距,那於姑娘口口聲聲說在乎,可真等少爺出事時,她毫不關心,仍在賭氣,而公主表現得疏離冷漠,其實心裡還是很在意的,否則今日也不會過來,連他這個外人都覺感動,但願主子能早日開竅,明白公主的好。

  初到富察府,容璃本想先拜見太夫人,卻被蘇爾辛攔住,只因他心虛啊!“公主還是先見少爺吧!奴才擔心太夫人曉得少爺喝酒會動怒呢!”

  他的話不無道理,容璃只好將規矩暫放,先去探視福隆安,才入府,行至半路又遇見晴柔,兩人打小就關係好,晴柔一見她就有說不完的話,看那意思好像還打算隨公主一道去看望弟弟,蘇爾辛不由捏了把冷汗,生怕被人曉得少爺私自喝酒一事,小聲勸大姑娘,

  “公主難得過來,應該給她和少爺單獨相處的機會,也好增進兩人的感情不是?”

  晴柔恍然大悟,眸光一亮,當即轉了話鋒,藉口說夫君還在等她,先行告辭,得空再敘舊。

  容璃含笑應承,並未強留。

  帶公主到得少爺的房間門口時,蘇爾辛請她入內,而他則在外把守。

  實則不必蘇爾辛相帶,容璃對這府邸也熟門熟路,前世成親之際,為著福隆安的面子著想,她也曾在此住了許久,而後才搬至皇帝為她修建的公主府。

  再次踏入這屋子,前世的記憶洶湧而來,令她想起很多不愉快之事,冷漠與爭執,抑或獨守空房的委屈,一幕幕畫面霎時席捲,即便已隔了兩世,這會子重立在這房間之中,她那原本早已平復的情緒瞬間暗潮湧動,急於釋放又無處發泄,全都梗在心田,幾近炸裂!

  就在她心抑難舒之際,裡頭聽到動靜的福隆安迷迷糊糊的喊了聲,“蘇爾辛,這酒不夠烈,再換一壺!”

  捂著心口,強壓下前世的那些恩怨,容璃痛苦閉眸,緩了許久才暫時撫平波動的情緒,而後強自鎮定,走向裡屋。

  掀簾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前腳踏之上拎著酒壺的福隆安,許是喝了太多的酒,這會子他雙眼迷離,睫毛微垂,歪頭看著窗台上那盆紅豆杉,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不聽回話,福隆安不耐抬眼,“酒呢?”轉眸的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個兒眼花了,驚得酒壺一歪,玉液傾灑,“容璃?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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