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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沅呆了一下,說:“敖桂原來竟然是在京中的嗎?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底下?”

  她只知道丹支邪丞相敖桂,出身神秘,無人知曉他的身世。

  蕭廣逸將敖桂的身世告訴她。顧清沅聽完半晌無語,嘆了一聲,才道:“難怪他的名字叫敖桂。叫……火。不知道是他的母親給他取的,還是他自己取的。”

  在丹支邪的語言中,敖桂的意思就是“火”。

  蕭廣逸看向她:“你知道他的名字是火的意思?”

  顧清沅說:“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你的軍師知道這一點事情,不該使你驚訝吧。”

  第54章

  清沅這話一出,燕王就笑道:“原來是我小瞧了你。”

  他慣常語帶譏誚的,但這一次沒有諷刺之意。清沅聽得出來,他說這話是真心的。

  清沅就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她給太后做軍師的時候怎麼做,就給燕王怎麼做。燕王會漸漸明白的,她並是光陪著太后拉家常說閒話解悶的。

  雖然燕王與顧太后最後反目成仇,顧太后對功高蓋主的燕王下了手,但並不意味著之前顧太后治理朝政全然昏聵。顧太后大部分時候都對朝政十分用心,任免官員都仔細考察。

  朝中雖然時不時就會有勸皇帝勤勉理政的聲音,但無奈皇帝三天兩頭病著。大事少不得太后拿主意。

  大家總不敢將皇帝逼得太緊。顧太后做事又甚有條理。所以到後來幾年,朝中越來越習慣太后攝政。若不是燕王聲望突起,顧太后本可以安安穩穩一直執掌大權。

  清沅從前在家中時候,該讀的書就都讀了,入宮之後又增長一番見識。到為父親治理喪事,守孝並翻案時候,關於世情人情又有了另一番感悟。

  她後來在顧太后身邊輔佐建言,出謀劃策,也是漸漸才形成的。她相信燕王也會漸漸和她商量事情。

  從前在顧太后身邊時候,清沅就很關心西邊的戰事。丹支邪,西戎,包括燕王,她都細細梳理過。

  所以敖桂的名字是火的意思,這點小事,她也是知道的。

  她很好奇敖桂其人。畢竟敖桂這人太神奇,突然冒出來,橫空出世沒幾年,又成了丹支邪國王偌望的刀下鬼。

  清沅問燕王敖桂這個人如何。

  燕王慢慢道:“卻與我想的不同。”

  他在沙場上大殺四方的時候,敖桂已經做鬼了。所以雖然與丹支邪有分有合,幾次交手,但他並沒有見過敖桂。

  清沅道:“我想他或許儀表堂堂?說不定容貌談吐都是個偉丈夫的樣子。”

  燕王又看了她一眼,問:“你如何知道的?”

  竟然又被她說中了。

  清沅笑道:“其一,他能以一介奴隸之身回到丹支邪,就被拜為丞相。即便是偌望的外甥,也必須要與眾不同,至少看上去要使人服氣。”

  她頓了頓,道:“其二嘛……你找到他,卻沒有立刻殺了他。我想他必然是有什麼使你不忍心下手。”

  燕王說:“他今年二十歲,確實是相貌堂堂。雖然看得出是丹支邪人,但也很像中原人。說話做事,都不卑不亢,像大戶人家出身。他的親爹在他九歲的時候要回鄉,不想帶走他和他母親,就把他們掃地出門,轉手賣給了其他人。敖桂曾經念過兩年書,被趕出家門之後都靠自學。”

  若敖桂不是丹支邪人,清沅一定十分感動,一定會勸燕王幫助這樣好學的一個人。但這是敖桂。

  清沅謹慎道:“你這是對他起了愛才之心?你該知道,偽裝得再好的豺狼還是豺狼吧?”

  燕王知道清沅的意思,她是在做軍師該做的事情——她在建議他殺了敖桂。

  但是他心意已決,敖桂已經被嚴密看管起來了。

  燕王道:“我暫時不打算殺他。他這輩子不回丹支邪,或偌望不認他,留在我身邊,他就翻不出波瀾。”

  清沅淡淡道:“我明白了。你是想馴服他。那你一定要小心。這世上多得是沒有馴服野狗,卻被反咬一口的人。你在他要認親的節骨眼上把他買了下來,他說不定心中十分恨你。”

  燕王微笑道:“多謝你的提醒。”

  清沅提醒過了,就算足夠了。既然燕王執意如此,她勉強也勉強不了。

  她這會兒心情轉好了許多,畢竟燕王對她說了這麼一件大事,沒有瞞著她。若是燕王自己因為敖桂惹出事來,那也不能怪她沒提醒過了。

  不過清沅還是很好奇敖桂這人什麼樣。若在宮外,她真想叫燕王帶她去看看。

  她這麼想著,竟然不由自主說出了口。燕王聽到,並沒有反對,只道:“現在不太方便。我記得之後會有一次出宮……到時候再說吧。說是奴隸,其實和一般人沒兩樣,並不會有人把奴隸兩個字刻在臉上……”

  清沅點點頭,她沒有再說什麼。後來確實有一次他們跟隨太子出宮,但即使出宮也無法隨便走動。所以親眼看敖桂什麼樣子這個好奇心恐怕是滿足不了了。

  清沅道:“如今丹支邪新王會怎麼樣……希望沒了敖桂煽動,偌望不會突然和西戎聯手。”

  燕王道:“所以光按下敖桂還不夠,使臣離京時候,我也會在他們回丹支邪的路上塞一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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