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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溪把房門輕輕帶上,往廚房走去。廚房的地上放了一個白瓷盆, 徐紅拿著煮水的茶壺往盆里倒著,股股熱水從壺嘴裡流了出來, 氤氳的熱水盤旋上升著。在燒開的熱水裡摻和冷水, 安溪試著到合適的溫度才算夠。

  徐紅又在房裡給她拿了一根白毛巾, 上面印著八一鋼鐵廠的廠名, 是安全他們廠發給員工發的福利, 每個月都有一條, 所以徐紅用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端著盆, 安溪往外面走著, 恰好碰上了往廚房走的安康。迎面走來,安溪朝她點點頭。

  “安溪,我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呢!現在也就在男人跟前伺候了吧”,安康嘴巴一瞥。

  “我就只有這麼一點本事,如果讓你失望了我覺得很抱歉,麻煩你讓讓,你擋著我門了”,安溪抬頭看她一眼。

  安康長得很高,典型北方人的高。安溪在身高上是不占優勢的,兩人站在一起,只有她被單方面碾壓的份。

  安康手往胸前一環,以俯視的視角看著她,帶著審視,“咱們現在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我跟你說話都覺得累,我以後可是要當女博士的人。”

  “嗯!當女博士挺好的,所以你能不能別把門口全堵了,留條縫給我鑽進去也行啊!”

  安溪把她從旁邊撥了一下,然後把門開了一個小縫靈巧地鑽了進去。安康站在原地幾秒才反應過來,說她把門全堵了,不就是說她又胖又壯嗎?她往門上踢了幾腳,隔著門板罵道:“沒胸沒屁股的瘦竹竿。”

  以前兩個人吵架的時候,安溪要罵就直接說她又胖又丑,然後她就罵她像瘦的像竹條,沒胸沒屁股。兩人的罵架永遠都會發展到動手的地步,身形小的卻靈活,手指甲就能讓人喝上一壺,不過一般打架都是兩敗俱傷,兩人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現在安溪不直接跟你吵,就是變著法的罵你,對一個腦子不大好的人是要咀嚼上好久的,等你反應過來人早跑了,就是想發火也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安溪聽到門上幾聲響後,不由笑出了聲,她低頭看了眼,她怎麼就成沒胸沒屁股了,不都挺大的嗎!

  門外徹底安靜下來,她把盆放在盆架上。水溫比剛剛試的時候低上不少,好在還燙手,把濕毛巾擰乾後,她轉了個身坐在床邊,在他臉上擦著。

  江潮身上有股很重的酒味,安溪忍不住在他鼻子上捏了幾下,“讓你喝,不會喝還喝這麼多。”

  安溪又把毛巾往手裡浸了一遍,認命的幫他解開身上的衣服,把脖子和領口處都擦了一遍。

  江潮眼睛稍微睜開了一些,他雙手一攬,把身前模糊的人影按在身上。

  安溪低呼了一聲,忙捂住嘴巴,江潮的手像是一條鐵鎖一樣將她困住,安溪怎麼都掙扎不開,她不由氣地在他身上錘了一下。

  “安安”,江潮半睜開眼睛,抓著她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上,帶著酒氣的吻落在臉上,安溪膝蓋往他身上頂了頂。

  安溪把臉偏向一邊,男人全無收束的體重壓在她身上沉的她直喘不上氣來。

  帶著惺忪醉意的眼神漸漸向下尋去,江潮胡亂的把很礙事的圍巾扯掉,扔在一旁,腦袋埋在她脖子啃咬著。

  “唔,不要”,安溪眉頭一皺,身上一陣激靈,腳指頭都蜷到一起去了。男人憑著本能在她身上作怪,安溪死死捂著嘴不敢出聲。

  隔著一扇門,還可以聽到陳紅和安全兩個人在客廳說話的聲音,關上的窗戶看不大清外面朦朧的景象,自行車有些尖刺的鈴鐺聲傳的很遠,隱隱入了耳朵。

  安溪差點忍不住尖叫出聲,腦子裡的那跟弦一直緊繃著。她只知道在放任江潮下去,兩人的動靜肯定就瞞不住外面的人了。

  只是她全身都被江潮壓著,除了那雙手能動以外,連腿都被壓制住了。安溪憋著一口氣,死命地推了推他。得到的卻是江潮不耐煩地低吼聲,安溪趕忙封住他的嘴。

  江潮舔了舔她的手心,她臉微紅,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外面的交談聲漸漸弱了下來,徐紅似乎是在哄兩個小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看不到安溪,兩個小傢伙不在受哄了,在這不大熟悉的地方開始大哭起來。

  小決明蹬著小短腿往屋外邊走,“嗚哇,要媽媽。”

  “我也要媽媽”,小茵陳跟著哥哥的腳步,也傷心地哭了起來。

  徐紅實在哄不住了,她喊道:“安溪,你好了沒有,兩個小的見不到你哭地厲害呢!”

  安溪嗚咽了兩聲,身上的男人太會折騰人了,要不是孩子的哭聲,在她意識淪陷之前提醒了她,最後一道隘口差點就保不住了。

  安溪自己都不知道,她會爆發出把身上沉地像巨石一樣的男人推開的力氣,只是推的太狠了,直接把人推到床底下去了。

  安溪只聽到一聲悶哼之後,就再沒聽到其他聲音。她坐起身趕忙下床查看了一翻摔下床的某人。

  也不知道摔壞了沒有,好在地上是木地板,他呼吸也勻稱,身體這麼壯實的人估計也沒那麼容易摔壞。

  安溪嘟囔了一聲活該,把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氣地忍不住踢了他一腳,才趕忙出了門,把兩個小傢伙好一陣哄。兩個小傢伙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鼻涕眼淚泡全抹在她身上。

  “安溪,剛剛是怎麼了,那一聲響的。”

  江潮掉下床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地板都震了兩下,讓人不得不擔心。

  安溪臉不由一僵,她眼神閃爍了兩下,“沒事,就是江潮翻身的時候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

  “從床上摔下來還叫沒事,安全你趕緊去看看,看摔壞了沒有。”

  “摔不壞的。”

  安溪話剛出口,就被徐紅滿臉不贊同地瞪了一眼,她摸了摸鼻子,還好剛剛出來的時候把躺在地上的人也都收拾了一遍,不然衣衫不整的樣子被人看見了,尷尬不尷尬。

  第二天江潮酒醉醒來的時候,不止腦袋疼,全身也都酸疼的沒有力氣。安溪把熬的紅糖水遞給他,臨了還在他臉上拍了拍,問道:“江潮,你知道自己昨天幹了什麼嗎?”

  江潮搖了搖頭,昨天就記得被安全灌地有點多,然後後面的事情就不大記得了,他心裡咯噔一聲,他不會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你昨天從床上摔下去,多虧安全叔把你從地上撈起來的,可把我笑死了”,安溪笑地趴在床上直捶床。

  江潮愣了愣,頭疼的厲害,有些模糊的片段在腦海里滑過,就是怎麼抓也抓不住。

  看著江潮不多見的傻愣模樣,安溪滿意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被反應過來的江潮直接拉到床上拍了兩下屁股。

  “江潮,你耍賴,不許撓我痒痒,哈哈”,安溪笑地喘不上氣了,手腳亂抓亂踢著。

  徐紅在廚房忍不住笑出聲,“年輕人就是好啊!想鬧騰都鬧騰不起來。”

  大學開學的前一天,安溪帶著邵佩霞到圍著北京轉了一圈。

  邵白航他們學校最先開學,安溪他們那一批是最晚開學。邵佩霞在把邵白航送進大學後,就功德圓滿,當天晚上就買了回楊樹林縣的火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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