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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憂才想起齊爸說的鏈子,那是一個金光佛的項鍊,十一年前齊爸說要叫自己戴著絕對不能摘下來,那項鍊會保佑她平安一輩子,齊憂一向聽話,那賣相不佳的金光佛戴了十年沒摘下來,但在年初,那項鍊莫名其妙地丟失了,她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漸漸地也就忘在了腦後,她不知道齊爸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問起這條項鍊,於是老實地回答了。

  齊爸的神色非常驚慌,他擔憂又十分難過地看著她,又看向少年,似乎背後有野獸一般什麼話都沒有說,匆忙地逃離了這個屋子。

  *

  齊爸在離開這個家之後給她打了電話,說已經去求了新的金光佛,已經快遞給她,叫她一定戴上。

  兩天後齊憂果然在公司收到了一個她的快遞,裡面躺著的卻是一塊碎裂的佛像。

  在之後,齊憂聯繫不上齊爸了。

  *

  齊爸死了,警局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齊憂仍然不敢相信。

  警察說他路過一個施工地,在屋頂延吊的鋼鐵器材忽然掉下來,正好將他砸了個正著,連搶救都免了,直接死亡。

  齊憂哀痛欲絕,連家都沒有回,連夜趕回去去辦齊爸的葬禮。

  齊爸的遺物不多,她整理出來,也不過一個小小的箱子,裡面有存摺本,寫著密碼,錢不多,卻都是留給她的,還有一個日記本。

  齊憂一邊哭,一邊看起了他的日記。

  看著看著,她睜圓了眼,表情浮現了不可置信的驚恐表情。

  *

  未完……

  作者有話要說:

  哇沒有寫得特別恐怖……哈哈哈哈哈

  第3章 陰巢(3)

  齊憂在那件事發生後,搬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距離那個小城市,需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

  那年有一個舉國轟動的新聞,高二男學生放火燒死了兩個孩童,因為性質惡劣,所以鬧得很大。

  齊鵬看了電視新聞,多少都出了一口惡氣,然而這事他沒有和齊憂說,齊憂自那件事之後,好似就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不聞不問,他不說,她竟也一直不知道。

  他有寫日記的習慣,也有做剪報的習慣,他將當時的新聞剪成紙片,包括了那個男生面無表情猶如鬼魂的照片,一起夾在了日記本里。

  齊鵬原以為趙柯收到應有的懲罰,會在監獄裡度過半生,沒想到沒幾天又看見了說他在監獄裡用磨尖了的塑料牙刷,捅喉嚨自盡了,聽他同監獄的獄友描述,那個十七歲的少年,用磨尖了的牙刷捅第一次的時候,沒有成功,於是□□摸著血管又繼續捅,做著這種事情,他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眼神冷漠陰鬱的樣子,嚇的其他人都不敢上前阻止,他捅了三次才捅對位置,獄警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齊鵬看著這樣的新聞,簡直不寒而慄,那個少年,能做出這些事來,也足以證明他的精神不太正常,雖然他不滿於他這麼輕鬆就死了,沒有承受那些應得的懲罰,但心裡又不免慶幸他幸好死了,不然二十年後出獄了,怕也要過來騷擾齊憂。

  齊鵬兩父女平穩的生活持續了一段時間,然而很快,齊鵬看見了這一輩子最大的陰影。

  那天,齊憂上完晚自習回來,低著頭往家裡走,齊鵬在窗戶里看見她,正要出去開門,眼睛隨意一瞟,卻看見了她身後不遠處一個路燈下,有一個黑色的身影,隨著齊憂的動作,一點點地靠近。

  齊鵬看不清那人的臉,卻很快注意到在路燈下,那個人沒有影子。

  難言的恐懼漫上心頭,他呆立在原處,沒有離開,在齊憂回家後,那個人終於站到了他家門口,似乎注意到齊鵬的目光,他抬起頭,恰好對上了齊鵬的眼神。

  齊鵬差點被嚇的魂飛魄散,那人的臉,分明是趙柯的臉,趙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色蒼白如雪,嘴唇卻十分紅艷,好似喝了人血一般,他看著齊鵬,嘴角緩緩扯出了一個笑來,那笑難以形容,並非善意,而是充斥著惡意、恐嚇,仿佛在說我回來了,我會纏著你的女兒直到死。

  齊鵬腳軟得沒辦法挪動,齊憂放下書包,見他一直站在窗戶旁邊,以為他在看什麼,走過來往窗戶下面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見。

  齊鵬飽受折磨,只有他能看見趙柯的鬼魂,好像就是為了折磨他,這隻鬼夜夜尾隨著齊憂回家,她到家後,又一整晚站在窗戶下直勾勾地盯著窗戶,若是看見齊鵬,又會露出笑來,叫齊鵬更加恐懼。

  時日越久,齊鵬越能感受到趙柯躁動的心,他不再滿足於只是站在窗戶下看著,而是跟著齊憂一起回了家。

  是的,齊憂把趙柯的鬼魂帶回了家,她看不見他,只有齊鵬能看見,他眼睜睜地看著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著齊憂的嘴唇,雙手擁著她的身體,不斷地撫摸……

  這些事情他並不背對著齊鵬做,好像就是為了激怒他,甚至越做越過分,齊鵬的精神終於崩潰了,連夜逃出去了。

  而齊憂那些日子,也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她總是感覺身體會忽然一涼,好像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樣,晚上睡覺也不得安穩,總是陷入難以啟齒的夢無法脫離。

  齊鵬在離家半個月後,終於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條金佛項鍊,說是給她的禮物,叫她一輩子都不能摘下來,它會保她一輩子平安,齊憂雖和他還有一些間隙,但這種事情上還是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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