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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琰熾抬眸看著北漠王,將沈婉珺拉進懷中攬上纖腰,低頭看著沈婉珺唇邊挑起一抹笑:“至於這個嘛……是我的女人。”

  二百七十三:你說誰是你的女人?

  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

  沈婉珺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不過她看得出來尉琰熾這是在保她,她抬眸看著尉琰熾,笑吟吟地替他理了理垂落的墨絲,一副尋常女兒家嬌羞的模樣。

  尉琰熾眸中的笑意漸深,摟著沈婉珺的手收緊了一些,叫人分不清這是真情還是假意。

  這種距離讓沈婉珺覺得猶如炙火,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可是藏在他懷裡的手卻微不可見地推了推他。

  那北漠王的神情頓時耷拉下來,只能禮貌性陪著乾笑兩聲,實則臉色已然黑沉起來:“尊主好福氣……既然如此,就先去歇息吧,明日便是破陣節,也好養足精神。”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了。”尉琰熾笑的大方,身姿挺拔轉身鬆開沈婉珺的纖腰,轉身牽著她與霓裳離開政殿大門。

  之前帶路的那宮胡人就站在殿門口等著沈婉珺與尉琰熾一行人,他看見尉琰熾之後立馬行了一禮,轉身向前帶路。

  沈婉珺與尉琰熾離政殿越來越遠,她垂眸看著尉琰熾牽住她的手,正想抽手便感到他突然握緊。

  沈婉珺抬眸間便對上他眸中的示意,她挑了挑眉,任了他牽著自己的手。

  北漠的宮殿盤根錯節,沈婉珺與尉琰熾隨著那宮胡人不知道繞了幾個拐口才到了住所。

  沈婉珺與尉琰熾因為身份原因,只能同住一間西廊屋,而霓裳住在東廊,剩下的一些閻火弟子住在東西之間的四所廂房中。

  等那宮胡人走了之後,沈婉珺拉著尉琰熾跑進房中,“砰”一聲關上門,一番觀察後她終於放下心,從尉琰熾掌心裡將手抽出來。

  沈婉珺坐在桌前,給自己和尉琰熾各倒一杯茶,將自己的一飲而盡,她搖搖頭輕嘆:“從前我怎麼沒發現,做戲是一件這麼累的事兒。”

  “如果丫頭喜歡的人是我,想必就不會覺得累了。”尉琰熾打趣了一句沈婉珺,不緊不慢地坐在她身旁,修長的手端起茶杯,將杯中香茗輕送進口中。

  “你又沒個正經了。”沈婉珺賞了尉琰熾一個的白眼。

  她放下茶杯,伸手托腮笑嘻嘻地看著他:“尉琰熾,你這個人雖然沒個正經,但是不得不說,霓裳的身手可算得上是一等一了。”

  尉琰熾哈哈一笑,指尖挑了沈婉珺下巴一下,起身躺在床上慢悠悠地開口:“霓裳的悟性極高,而且她不甘於落在人後,也很勤奮。”

  沈婉珺伸手撐頭坐在桌前,看著躺在床上悠然愜意的尉琰熾,美眸眨也不眨,笑起來:“這就一張床,你要同我睡在一處嗎?”

  “我的女人不和我睡在一起,睡哪兒?”尉琰熾羽睫輕啟,半撐起身子,歪頭看著沈婉珺,唇邊勾起一抹恣意倦懶的笑。

  “去。”

  沈婉珺倚在床帳邊低頭白尉琰熾一眼,微揚起下巴,美眸看著窗外的雪光,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我早已有夫家了,答應當你的女人,也只是當時的權宜之計罷了。”

  二百七十四:總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行

  沈婉珺雙臂環於胸前,沉沉一嘆,偏了偏眸,看著正躺在床上笑看她的尉琰熾,扮了個鬼臉,垂下頭時眸中稍有黯然:“若我有武功在身,何至於如此?”

  “你那算什麼夫家?”

  尉琰熾眉梢微挑,將手枕在頭下,烏黑的墨絲散落在床邊,與著一襲暗紅相襯,娟邪之氣好似更甚。他懶懶地看著沈婉珺笑起來:“你生死未卜這麼多日,也不曾聽聞你夫家尋人,對你如此不上心的夫家,要來幹什麼?”

  “你身在江湖,怎知他不曾尋我?”

  沈婉珺心頭一緊,下意識反駁尉琰熾的話,生怕被人窺探了她害怕的心思。她微微垂眸,收斂了方才的尖銳,出聲解釋:“北陵路途遙遠,我也不是什麼皇親貴胄,平凡小戶之家,你身處江湖,不曾聽聞我夫家尋我也是平常之事。”

  “可我差人前去北陵城探聽,城中大小數家,未曾聽聞誰家丟了個絕色的姑娘。”

  尉琰熾的眸中不慍不火,將沈婉珺每一個神色都收進眼底,眼角眉梢的笑意漸深:“你倒不如隨了我,雖然不能給你萬里江山,但至少我在,能掌你後世無憂。我若不在了,也可讓你後半世安虞。”

  “我要的不是這些。”

  沈婉珺這句話聲音很輕,她輕抬眼帘微勾唇角:“我出去走走。”

  對於尉琰熾的話,沈婉珺並沒有放在心上,本來她的身份就是假的,況且若說傅北宸沒有找她,她信。若說皇兄也放棄她,她斷然不信。

  根據皇兄的謀略來猜,極有可能是讓暗衛暗中窺查尋找,只可惜她身處江湖,他們找不到罷了。

  沈婉珺的心思在心裡千迴百轉,她沉沉一嘆走在石階木廊之中。從剛才出了房間開始她就在四下觀察,外宮守衛並沒有內宮嚴密,看來極有可能內宮裡不止有北漠王,還有軍機處。

  可是這蠻夷人的地方七拐八扭,到底會在哪兒呢?

  沈婉珺瑩瑩玉指裹緊了身上的一襲深紫色狐裘,飛雪依舊滿天,她這一襲深紫的身影站在這荒蕪的宮苑長廊中顯得格外扎眼。

  她裝作賞看風景,繼續往前漫無目的地走,她非北漠之人,又不可隨意走動,若無理由,只能裝作賞看風景在長廊或者光禿禿的園子裡晃悠晃悠。

  沈婉珺眉心淡淡地蹙起一個結,抬眸便看見不遠處有一婢女端著一盤錦衣正步履匆匆從長橋上往內宮更深的方向走去,突然她腳下一滑,整個人便摔在地上,錦衣佩飾也隨著跌進雪地。

  有了。

  沈婉珺隱去美眸中一抹狡黠的眸光,抬步一路朝那摔倒的婢女跑去,她蹲下身扶起那婢女,抬眸看著她,淡淡一笑:“你沒事吧?”

  “奴,奴婢沒事。”

  那婢女看著沈婉珺青澀的小臉一紅,突然她瞟到了地上,眸中大驚失色:“哎呀,美姬的衣服!”

  沈婉珺看著她匆匆忙忙蹲下身拾起那件錦衣,小心翼翼地仔細檢查,順便幫她一道撿起地上散落的其他珠釵環佩放在盤中:“一樣沒丟,落雪只要在進屋之前撣乾淨,就不會留下水痕了。”

  二百七十五:總不能空手而歸

  “貴人雖不是北漠人,卻好似也同我們北漠人一樣懂這些呢。”

  婢女羞怯地笑了笑,指尖左右一翻,將衣服利落地重新整理好放回盤子裡,她望著沈婉珺施下一禮:“今日能遇見貴人相助,是奴婢之幸。”

  “小時我經常喜歡在雪地里打滾,每次就用這法子,回家也不曾受爹娘責罰。”

  沈婉珺替她拍乾淨身上的落雪,柔然一笑,裹緊了身上的狐裘打了個冷顫:“北漠天氣嚴寒,你怎麼就穿這麼點在雪地里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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