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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沈婉珺醒了的這日開始算起,成天成天就只能坐在房間裡,不是在紙上寫寫畫畫打發時間,就是趴在窗台上望天,看著白雲一朵朵,鳥兒一對對,不過這項愛好後來被沈婉珺取消了,因為脖子酸。

  沈婉珺在這期間見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霓裳了,尉琰熾後來幾天不知跑去了哪兒,鬼影子都沒有。所以便是霓裳一天三頓的藥的給她端過來。

  每回來沈婉珺總能拉著霓裳聊個半天,一連幾天過去,沈婉珺發現霓裳雖然第一眼讓人覺得是一塊冰雕,很難靠近,但只要混熟了,還是能見到她女兒家靈巧溫婉的一面的。

  就比如上次沈婉珺揚言要給霓裳說婆家,結果霓裳一臉嬌羞,捂著臉隨意打了沈婉珺一下,正中了心口,激的她痛了半日,被霓裳體貼地摁在榻上躺了整整一天,鞋都不曾穿。

  經過這些日子,一碗碗靈芝仙糙的薰陶下,沈婉珺的內傷已然好了大半。這一天三頓的藥終於也變成了一天一頓。

  霓裳告訴沈婉珺她可以下樓轉轉了,沈婉珺一臉仿佛看見了逃生光芒似得一陣風衝出去。明媚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幾日前還慘白如紙的面色,今天已有了從前瑩潤的白皙。

  微風輕輕吹過,攜得她青紗裙裾輕揚起又落下,在這裡沒了許多的規矩,沈婉珺索性沒有綰髮,從一條青紗簡單束髮。

  她伸手擋住雙眸,抬眸看著頭頂一望無際的天空,閉眸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唇邊暈開了一抹笑意。

  這麼多天,她終於重見天日了!

  沈婉珺睜開雙眸環顧著閻火聖殿的模樣,她醒過來之後就在房間裡,還沒有好好看過這裡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地方。

  這閻火聖殿的格局倒是別出心裁,一共分三層,她的房間是在二層。從這裡看過去,蜿蜒的牆頭尾相接,像極了一個圓圈,一瓦一石都極盡了絕美奢華。

  二百四十:這倒也是個好地方

  沈婉珺順著二樓的長廊往前走,準備向那邊的樓梯去,發現每一間房竟然都是不同的精緻,有些簡潔大方,有些溫情柔媚,宏偉大氣倒是不輸於她的千機樓。

  看來尉琰熾也不是個俗人,這般巧奪天工,可見耗費了不少心力。

  沈婉珺停在二樓樓梯旁,垂眸便看見了院子最外邊的大門,這高大的朱紅色大門倒是像極了宮門,好生闊氣。

  沈婉珺看著離地高遠的樓梯,突然心中一嘆,若是武功還在就好了。她抬步走下樓梯,站在這寬廣百米的院場裡,舒展了身子伸了個的懶腰。突然她發現了一件事,閻火聖殿雖大,可是除了霓裳和幾名暗紅色長袍的男子在院場的另一角練功以外,竟然沒人了。

  沈婉珺蹲下身從地上折了一支小野花在手中把玩,看著那邊的幾個男子練功,這些人目前練內力,以內力相搏,往往比手腳更加能看見虛實。

  沈婉珺勾了勾唇角,看來尉琰熾確實是行家,以往門派也好,軍隊也好,都講究手腳功夫上的鍛鍊,他這一點,倒是她覺得倍感親切。

  沈婉珺默默看著他們練功,突然她發現,這些人的內力雖然大部分心法練的是對的,可是有一步卻改成了相逆而行,沈婉珺的雙眸落在其中一個男子的身上,發現確實是如此。

  按理說,這樣練內力,應該會改換經絡,對身體應該也是會有一定的傷害,可是看他們這樣,似乎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沈婉珺眉間的結越擰越深,正打算上前詢問時,從大門前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丫頭,幾日未見,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沈婉珺停住腳步轉頭望去,尉琰熾一襲火色長袍沐浴著陽光朝她款款而來。她啟唇輕笑,作揖一禮:“尉公子安好,幾日不見,你也越發容光滿面了。”

  “看來霓裳將你照顧的不錯,丫頭,你如今內傷該是好了大半了吧?”尉琰熾伸手將她耳畔的髮絲別到耳後,順手捏了兩把沈婉珺的臉蛋,唇邊研開一抹壞笑。

  “內傷是好的差不多了,只可惜內功還沒恢復。”

  沈婉珺輕輕答了一句,眸中閃過一抹黯然,突然她抬頭看著尉琰熾,拍了他肩膀一下:“你這些日子上哪兒去了?半個影子都見不著。”

  “我這幾日在外辦事,剛回來就碰見你在這兒了。”

  尉琰熾眸中一片落落大方,縱然這一切是他自導自演,卻絲毫沒有半點怯色,他朝沈婉珺笑道,在她耳邊悄聲:“過陣子帶你去個好地方玩,帶你見識一下江湖上最盛大的場面。”

  沈婉珺有些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距離,往旁邊躲了躲,她抬眸白了尉琰熾一眼,突然眸光瞟向那幾個目光怔怔看著尉琰熾與她的男子:“對了,問你個事兒,他們的內功心法怎麼第八式是反的呢?”

  “你看得懂這派心法?”尉琰熾眉梢微動,偏眸看著沈婉珺反問。

  “笑話,這套心法乃是基礎,豈有不懂之理?”

  沈婉珺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她偏眸看著尉琰熾,很利索地白了他一眼,轉眸看向其中兩個不分高下的男子,眸光中展現了一抹銳光,低聲道:“你看右邊的那個人,如果氣血沖陽,逆丹田之氣聚頂,掌心集力先擊他左肩,他向右躲時,右掌可匯力直攻丹田,困頓之局自然可解。”

  二百四十一:你確實同別人不同

  “丫頭,說得好。”

  尉琰熾轉眸看著沈婉珺笑的欣然,眸中閃過一抹沈婉珺未察覺的異光,眉心微動,問道:“丫頭雖然現在失了內力,可是卻能活用武功心法,卻不知道師承於何人?”

  沈婉珺眸中突然黯了一些,她搖了搖頭,沉沉地舒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只知道那年我師父落難,藏身我家院落避難,意外巧合遇見了我,師父決心傳我畢生武功,教我處事做人。”

  “丫頭,敢問你師父名諱?”尉琰熾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沈婉珺身上,他的聲音里強壓著一抹激動,與平常的慵懶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我曾經問過,可是師父說,知,不如不知。”

  沈婉珺的眼眶有些發酸,細數北陵皇宮裡,對她最好的人除了皇兄,就是藏身冷宮裡偏僻無人的角落的師父了。她隱了隱情緒,突然笑道:“師父說,他暮年九死一生與我相見便是緣,我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緣,所以讓我稱他緣師父。”

  “緣……”

  尉琰熾跟著輕聲呢喃了一句,也許是直覺作怪,他總覺得沈婉珺很像是他要找的人,只是一直不能確定罷了,如果是,那便正合他意。尉琰熾輕輕抬眸:“你師父可還健在?”

  沈婉珺垂下眸一言未發,只是淡淡地搖搖頭,她偏眸看著尉琰熾,輕輕皺眉反問:“你為何對我師父的事這麼感興趣?”

  “丫頭你熟知心法,靈活百用。武功若是恢復,想必縱使放在我這閻火聖殿也是出類拔萃的。”

  尉琰熾垂眸看著沈婉珺,眸中不帶一絲一毫的驚慌與異色,勾起一抹輕笑:“惜才之情,自然想知尊師情況更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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