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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洋笑笑,沒有察覺到應書懷專注深情的目光,拈起柚子絲撒在蟹黃上,又取出個小罐子:“柚子絲酸甜可口,可以起到解膩的效果。最後一步了,淋上芭薩米克醋,你們也可以畫出一個漂亮的圖案。”
阮洋捏起醋罐子,行雲流水地來回劃了幾道:“這道蟹黃法棍完成。這其實也是Tapas,就是一片麵包配點小菜的意思。分量不大,葷素搭配,營養均衡,非常適合快節奏生活的人,或者愛美的仙女們。”
“我要打臉了,我覺得我可以再嘗試一次法棍。”
“我覺得我撐不過拆蟹那一步,拆著拆著就吃完了。”
“一看就會,一做就廢系列。囧!”
“實名血書要看那位沒出境的小哥哥!”
“附議!”
“附議!”
……
阮洋揉了揉拆蟹拆酸的手指。應書懷見了,起身:“我來收吧。”阮洋趕忙把直播鏡頭關掉,可直播間觀眾還是在關掉的一剎那聽到清冽溫潤的嗓音,看見驚鴻一瞥的白襯衫。
阮洋不知道最後一秒的畫面被截屏下來,在飯圈裡被無數個名偵探視/奸了無數遍,終不得其解。他只是懶洋洋地坐在高腳椅上,撐著頭看向如玉公子般的應書懷有條不紊地收拾琉璃台,最後將所有東西各歸其位,井然有序。碗碟都像列陣的軍隊,不偏移一條直線。
應書懷洗淨了手,抬頭正好見阮洋愜意地靠著琉璃台,懷裡趴著大白,目光□□裸地緊盯著他。應書懷走過來,虛握住阮洋的側頸,聲線壓低:“餓了?”
阮洋抬手握住應書懷的手掌,大拇指在應書懷虎口處摩挲:“嗯。”
“好。”
說完就一把將大白撥下去,把阮洋從高腳椅上單手抱起,往臥室走。
阮洋輕拍應書懷後背,笑罵道:“禽獸,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我肚子餓了。”
應書懷箍緊圈起阮洋的手臂:“我餓了,我先吃。”
阮洋無語:“猴急什麼!不怕閃著腰?”
應書懷一聽,長腿快邁了幾步進了臥室,反身將阮洋按在關上的臥室門上,將企圖跟進來的大白再一次甩在外面。指尖從阮洋漸紅的耳尖滑倒耳廓,落到耳垂,輕輕捻弄,低沉磁性的聲音讓阮洋身體發軟,如飄在雲端。
應書懷說:“輕攏慢捻扶復挑,只願為伊折斷腰。”
在阮洋冰火兩重天時,有位他的忠實粉絲在重新回看他的直播。元太太是位養尊處優的家庭主婦,正在學直播里的菜餚,準備晚上做給老公嘗嘗。
元文熊睡了午覺起來,見妻子又在看什麼主播的視頻,有些無奈:“老婆,你每天看這個,不膩啊。”
元太太頭都沒抬地回了一句:“不膩。你起了就去買大閘蟹,晚上我給你爺倆做個法棍大閘蟹,包你好吃得舌頭都得吞下去。”
元文熊好脾氣地應了聲好,去隔壁房喊女兒:“曉曉,走,爸爸帶你去捉螃蟹咯!”
正在和布娃娃一起過家家的小胖妞立即扔掉手裡的玩具,巴眨著大眼睛撲到元文熊懷裡:“爸爸,go,go,go!”
女兒奴元文熊滿足地抱著女兒開車去超市。熙熙攘攘的超市在黃金周里顯得更為熱鬧。曉曉坐在購物車裡,一個勁兒朝前伸手指:“爸爸,熊熊餅乾,曉曉要熊熊餅乾。”
元文熊聽命於小公主,把車子推到餅乾區,大手一揮:“曉曉自己看,喜歡哪個拿哪個。”
曉曉開心地拿起這包又拿起那包,咯咯咯直笑。元文熊拿出手機拍下曉曉可愛的模樣,突然,渾身一震。
手機鏡頭裡,曉曉背後的貨架盡頭,立著一個男人,穿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褐色高領毛衣,外面套著一件陳舊的黑色棉大衣,看起來款式已經過時。男人一言不發,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憑空出現在那裡。周圍的行人經過男人的身邊也沒有投去異樣的目光,就像是根本看不見這個人一樣。
男人面色發青,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似笑非笑。
入了秋,超市的冷氣沒有那麼足,元文熊卻覺得血液被霎那凍住一般,手腳冰涼。渾身的汗毛從頭豎到腳,衣服下的背脊驚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這不是他最近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的第一天~11:00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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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現耽預收:《罪證》
當監獄的大門哐當推開時,厲北心裡清楚,他踏向的不是光芒,而是再次深陷黑暗。
只不過這一次,換他來給別人帶去救贖。
莊嚴質問:“為什麼有人會因為愛去殺人?”
厲北握緊手中的/槍/,抵住莊嚴太陽穴:“你太自作多情,又無自知之明。”
下一秒瞥見莊嚴身後準星反光,厲北飛撲上前。
莊嚴被重力帶倒,只看見滿眼血紅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