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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紙人之前的追蹤沒有出錯,阮洋確實同邪祟有過接觸,眼下這個墜樓死的女人又明顯同阮洋認識。關寒時想到自己剛出院,道術還沒恢復完全,單打獨鬥顯然沒保障,遂同意了阮洋的提議。

  幾人找到一個石桌圍著坐下。出了這麼大個事件,原本喧鬧的小區頓時沒什麼人影。安靜的夜色中,悉悉索索的草葉摩擦聲四面八方朝石桌邊聚集。關寒時見阮洋捏緊了玉鈴鐺,輕輕拍了拍掌心,說:“是我的小紙人。”

  聽到關寒時的拍掌聲,數十隻小紙人從草葉中鑽了出來,如倦鳥歸巢隨輕柔的夜風飄向關寒時腳邊,順著褲腿輕飄飄地往上爬,很自覺地排好隊依次鑽入關寒時外套口袋中。

  阮洋聽老沈介紹過陝西圭門的玄乎,今夜一見,大開眼界,眼神老往關寒時的口袋裡鑽,就想看看小紙人在口袋裡幹嘛。

  關寒時看出阮洋的心思,有些孩子氣的好奇讓他感到好笑,低低清咳了一聲,把阮洋的注意力拉回來:“謝謝幾位幫關某生魂歸體!”

  講到這個,阮洋就想笑:“別謝我們,最大的功勞在裴盛身上,改日讓你倆見見,你當面謝他。”那夜在醫院後,裴盛找各種理由不同阮洋見面,彆扭極了。最佳損友阮洋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裴盛與關寒時見面的表情。

  關寒時眼中古井無波,對阮洋這一調侃沒有反應,提起他最關心的事:“我的小紙人告訴我,墜樓死的女人身上有邪祟的氣息。你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哪裡?”

  “老沈想買房子,她是業主。我們上門看了她的房子,在公衛發現一隻地束靈,接著又發現地束靈被邪祟控制了。本來在書房找到了邪祟,偏偏又被這女業主一打斷,跑了。”阮洋頗為可惜地說。

  關寒時沉思片刻:“你看到的地束靈長什麼樣?”

  “被肢解成十幾塊,屍體應該很慘不忍睹。”

  “地束靈要超度容易,找到屍首,拼接在一起,火化了就是了。我們要再找個機會潛進去。”

  老沈開口了:“拼接屍塊可以找高胖子,他同政府特殊部門有合作,可以給我們減少不少麻煩。”

  關寒時點頭:“有熟人最好。剛才詐屍是因為有貓叫,這聲貓叫太巧合了,我比較偏向於邪祟在從中作梗,而攻擊對象就是你們。你們在書房跟邪祟有過交鋒,肯定是打亂了邪祟的計劃。邪崇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儘快把它找出來解決掉。”

  老沈:“邪祟在書房,我們等下就回去一趟。”

  關寒時搖頭:“邪祟太狡猾了。既然藏身之處被你們找到過一次,他必然會換過個地方。不過我們還是要上死者家裡一趟,注意不對勁的地方。”

  老沈打了個電話給高胖子。高胖子效率很高,很快拿了份特殊行動小組的出入函到達小區。

  等阮洋今晚第二次站在1804房子前,多了些感慨。18層是中國人買房子最不愛買的一層樓,跟冥府十八層地獄有些音似,不少人會選樓層時會避開這一層。

  高胖子等警方的人取證完畢後,才領人進入。

  阮洋心中還在疑惑咒符的事,既然老沈的咒符有塞到劉女士口袋裡,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阮洋攔下一個警察,笑問:“兄弟,問你個事,你們在死者口袋裡有沒發現一枚疊得小小的黃色咒符?”

  警察一愣,掏出文件夾查看了死者的隨身物品清單:“沒有在口袋裡,但在門邊發現了一枚。”

  喊了另一名警察那證物袋過來,給老沈確認。老沈點頭。

  阮洋的目光卻落在劉女士的手提包上,裡面好像有件較大的物品撐得手提包外表有些變形。他記得在劉女士進門時手提包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裡面就是劉女士單獨留下時要帶走的東西?

  接過警察遞過來的手套戴上,阮洋翻開手提包,取出一本相冊。一本相冊翻看完畢,阮洋知道斷頭鬼的身份了。

  阮洋將手提包遞迴去,說:“去查下死者的丈夫,有什麼線索通知高胖子。”

  老沈從破口袋中掏出羅盤在掌心,進入公衛,在寬敞的公衛中來回踱步,最後羅盤指針指向浴缸的方向。

  阮洋說:“我記得在書房的書櫥里,有一本《艾倫.坡恐怖小說選》,你們說兇手會不會從這本書的其中一篇小說里獲得靈感?”

  老沈將羅盤放回去,敲了敲浴缸的邊沿,聽起來是實心的,回頭對守在現場的警察說:“敲開吧,有驚喜。”

  幾名警察面面相覷,心中不約而同有個不好的想法,在隨後的“乒桌球乓”中得到印證。敲開瓷磚,挖開水泥塊,一截截殘軀暴露在公衛的燈光下。

  “難怪浴缸要建得這麼大。”一名警察咂舌,趕忙通知法醫過來:“發現第二具屍體。”

  老沈目光凝重:“死相慘烈,魂魄卻無凶煞之氣,只是地束靈,這就奇怪了。高胖子,待會麻煩你跟法醫走一趟。劉女士丈夫生前身體和心理狀況有眉目了,立刻通知我。”

  高胖子點頭,沒有二話,開始蹲下清理屍塊。

  關寒時進入書房,目光在書櫥巡禮了一圈,抬起下巴點了點阮洋的脖子,問:“你的法器有反應嗎?”

  阮洋佩服關寒時的敏銳,說:“自從進門開始一直微微發熱,不排除邪祟氣息殘留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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