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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楚潯枂淡淡應了一聲,就跟著那些侍女走了。

  沐浴完畢,才擦乾了身,一侍女就拿著手中的膏藥給她塗著,膏藥塗在傷口上倒不疼,只是清清涼涼的。

  “公子吩咐過,這膏藥要每日塗抹兩次,不過半月公主身上的傷口就會癒合如初。”侍女解釋著。

  “有勞了。”楚潯枂任由著侍女幫她塗抹膏藥,也沒多問。

  塗了藥,穿了衣,侍女就領著楚潯枂往一閣間走去,推開門,就見閒王坐在竹椅上。

  “先生。”楚潯枂喚了閒王一聲,就坐在了對面的竹椅上。

  閒王看了眼桌上的軟墊,示意楚潯枂將手腕放上去,“探探可傷到別處了。”

  為楚潯枂把了脈,閒王就讓婢女領著楚潯枂去探茗香了,就在楚潯枂將踏出閣間之門時,卻聽閒王道:“探完了就回來,我有話要道與你。”

  “好。”楚潯枂點點頭。

  侍女帶著楚潯枂來到閣間,茗香正躺在床上,昏迷著,楚潯枂正擔心著茗香有事,就聽到侍女道:“茗香姑娘此前胸口中了劍,救回時已昏迷,公子為她開了藥,估摸再休養兩日也能醒了,公主勿憂。”

  楚潯枂點點頭,看著茗香那蒼白的臉,心中卻自責著,終究是她這個當主子的不好,連累了她,沒有許她個好前程。

  給茗香緊了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不再多留,楚潯枂起身,往門外走去。

  走到了閒王所在閣中,楚潯枂抬步進去,侍女離開了,留下閒王和楚潯枂兩人,楚潯枂不過才坐下,就聽到閒王問著,“可願聽我將姑蘇之事道與你?”

  “先生說就是。”楚潯枂淡聲應著,可心中卻緊張著,那姑蘇之事她糾結多年,終究是要個答案的。

  “在你患眼疾時,我曾給你算過一卦,眼疾與你並非全是壞事,也有機緣在,因著眼疾你可與你命定之人相遇,能伴你過一生的人。

  故在治好了你的眼疾後,我便離去了,就待你那命定之人尋來。”

  “命定之人?可是宋君顏?”楚潯枂卻笑了,“先生明知我尋了你多年,卻遲遲不出現,而宋君顏也不過是在兩年後才出現的,又豈是那次治眼疾時出現的?”

  “非也,當年在姑蘇時,我不過才離去一日,宋君顏就尋去了別莊,他早見過你了。”頓了頓,閒王又道:“宋君顏與我乃師出同門,不過我寄養於安淮寺,而師兄寄養於別莊,當日師兄就是因師父所託去姑蘇尋我,回到安淮寺我才知,師父派師兄尋我只是個由頭,師父不過是想師兄與你見面,他是你命定之人。”

  “呵呵,竟因個命定之人讓先生生生躲了我數年,以致於成了萬人之上的國師時還要以面具掩面。”楚潯枂面色微微泛冷,“不過是個莫須有的卦,如今先生看,宋君顏豈是我良人,他想殺了我啊。”

  閒王看著楚潯枂那憤怒中帶悲的臉色,心中有愧,放緩了語氣,“倒是貧僧篤定了,漏算了那變故。”

  楚潯枂也沒應,只是別開眼,不再看閒王,只覺心中澀然,原本以為宋君顏就是先生了,沒想先生另有其人,還是一個一直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可是她就是尋不到。

  回想方才閒王所說,原來當年宋君顏去過姑蘇,和閒王是師兄弟,他定是看到了當時先生為她畫的畫,莫不然他也不可能仿得出,還假冒先生。

  他們都清楚,只有她一人被瞞在鼓裡。

  至於閒王所說的命定之人,呵,她倒覺得宋君顏就是她命中的一劫,讓她三番兩次就送了命的大劫,不說相伴一生,她現在連見他一面都不想,愛之深恨之切,每每想到宋君顏,她就會想到她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愚蠢又可悲。

  現在,北雲與西夷聯合攻打東玄,東玄也不是她的後盾了,她不能拿宋君顏怎樣,可終有一日這東玄的皇位她要奪回來的。

  到時,她一定要率千軍萬馬踏平北雲,取了宋君顏的性命,唯有此,她才能忘卻被人玩弄於鼓掌間的屈辱。

  宋君顏既想取了她的性命,那她取了他的性命豈不是理所當然?

  她楚潯枂從不是軟弱之人,對自己都狠得了,何況對旁人?

  想著,楚潯枂只覺心火肆虐,戾氣源源不斷的往外發散著,就在暴虐之時,卻覺手背上傳來溫熱,抬眼正見閒王那雙微淡的眸子。

  手上的溫熱消失了,只聽閒王道:“潯兒,不得想了,當心氣急攻心。”

  心中的怒火漸漸散了,楚潯枂也沒應,不過是淡淡的瞥了眼閒王,就起身離去了,她想一個人靜靜。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正言順

  第三日茗香終於醒了,楚潯枂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只是很快才放鬆一些的心情又沉重了,這意味著她要出發了。

  這三日,先生將東玄的事道與她,原本她心中還存著僥倖,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了,她三哥是真的離世了。

  想著,楚潯枂摸著之前先生給她的瓷壇,罈子中裝有骨灰,是楚辰玦的。

  “此事本就不怪你,勿憂了。”先生走進來,將一塊月白披風就著楚潯枂的肩膀放下,溫聲說著。

  “我知道。”楚潯枂轉過身,看著先生,“只是,三哥好歹也是東玄之軍,又有數十萬軍權,豈是區區一個被父皇趕往北疆的臨北王脅迫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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