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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他要這麼說呢?難道他另有目的嗎?

  沈家情嘆一口氣伏在枕頭上,閉上眼睛企圖把他從腦海里趕走,卻彷佛清晰地看到孟傲賢和凌葦相擁而舞、融洽異常的樣子。唉!重重地又嘆口氣,心中的悶氣迫使她狠狠地槌了幾下枕頭,然後有點無力地重新仰躺在床上,眼睛痴痴地看著天花板,一不小心她又陷入了迷宮。

  當沈家情在迷宮中努力尋找出路的時候,孟傲賢在他家裡也同樣地陷進了無盡的思緒中。他想起今晚和凌葦所談的那些話,當然都是關於沈家情的--

  「那位先生是家情的男朋友嗎?」

  「她呀!起碼要過個六、七年才敢再交男朋友。」凌葦很篤定的說著。「家情做事情太謹慎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以為能與之白頭的男人,卻又把她給傷成那個樣子。她肯定是害怕極了,在她身上有著太多不必要的負擔,把她給壓得快透不過氣了,現在我只希望蔣文軍能帶給家情快樂。」

  凌葦停了一會兒,然後很認真地對他再說道:「家情一直就沒有感受過多少快樂。」

  孟傲賢噴出了一口又一口的煙霧,他看著那煙霧慢慢地擴散,然後在隱約中他看見沈家情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確很少能輕鬆快樂的,常常不是擔心這個就是害怕那個。生活之於她實在太過艱難,讓她不敢再相信、也不敢去尋找應該屬於她的快樂。與她相處的日子裡,孟傲賢漸漸被沈家情的無奈所吸引,視線總是下意識地追隨著她,看到她的身影自己會喜悅,她的微笑讓他感到溫暖。孟傲賢開始覺得自己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沈家情的那個人,而她將會是他今生的至寶。兩顆曾受傷的心靈或許能夠互相撫慰結合成一顆完整的心。

  昨晚,沈家情睡不好,一直翻來覆去的。今天上班她就感到精神恍惚,還有幻覺。那應該是幻覺沒錯,沒有理由孟先生會這麼早來上班。可是為什麼自己會一再地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呢?甩甩頭髮,沈家情決定不管,下意識地加快腳步。不知為何,她不想在此時見到孟傲賢,但老天偏偏和她過不去,她竟在這時不小心把鞋根弄斷了。

  「妳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孟傲賢由後面追上去,並蹲在沈家情的跟前。

  不容沈家情的拒絕,他脫下她已經斷了跟的鞋子,僅僅是他的手指頭拂過她的腳跟,沈家情便像是觸電似的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急忙說道:「我還可以走的,這樣坐在這裡不太好。」

  沈家情緊張兮兮地看看四周隨著上班尖峰時間的到來,越來越多人開始對他們行注目禮,孟傲賢可是一個社會名流耶!

  「我扶妳走吧。」

  孟傲賢對於她的緊張感到無奈之餘,只好幫沈家情提著一隻鞋,神情嚴肅地握著沈家情的手臂幫助她站起來,然後扶著她走回公司。可是走不到三步,沈家情便支撐不住,她停了下來大大地吸了一口氣,企圖強忍著疼痛繼續走。

  不容置疑地,她的腳的確是扭傷了,孟傲賢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裡,然後想也沒有多想的就像上次送沈家情進醫院般攔腰把她抱起。而他的舉動讓沈家情嚇得只能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她的嘴巴張大良久無法哼出半聲,腦子裡是絲毫的情緒也整理不出來。上次她胃出血,已經是接近昏迷,所以他抱她去醫院還說得過去;可現在她可是完全清醒過來,而且只是小小的腳傷犯不著這麼誇張吧!

  當接收到他認真而堅定的目光,沈家情更加的不知所以。上司抱秘書!沈家情,妳等著看明天的娛樂版。萬一被記者拍到,孟先生就慘了!

  不,他慘什麼,自己才可憐耶!看,現在大廈里的工作人員都很好奇的盯著他們,彷佛正上演什麼經典電影般;公司里的同事卻是驚訝萬分地完全呆立在原地,肯定是被他們給嚇呆了。那個Mark更誇張,他將水杯里的水給全數倒在了地上。哦!這一切令沈家情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從此就這樣消失了也好。

  「要喝杯水嗎?」把沈家情放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孟傲賢靜靜地看著她。

  沈家情使勁地搖搖頭,她極力思索著自己該用一副怎樣的面孔、該說一些什麼話來打破他們之間現在如此奇異而又緊張的氣氛。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個藉口,沈家情急忙地站起身子。「孟先生,我忘了要準備今天例會的報告,我現在要趕快去列印資料。」

  說著,沈家情迫不及待地轉過身,忍著痛企圖離開,可是孟傲賢卻以更快的速度朝她走過去,在她還來不及反抗的時候,他已經把她給拉進懷裡。用一隻手臂環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抬起她的下巴,好讓她無法再躲避他的視線,好好的把他給看清楚--一個快要被她逼瘋的男人。

  孟傲賢本來想對她大吼,卻發現沈家情眼中的淚影,於是他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讓她靜靜地流著那該死的眼淚。天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脆弱?沈家情覺得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偽裝總是很輕易就讓他給擊碎。

  「饒了我吧!」最後,沈家情是可憐兮兮地哀懇著。

  他不語,只是眼裡卻是冒著一簇比一簇炙熱的火光。然後,他的目光變得更為銳利,像兩把利劍般刺進了沈家情的心坎。「你說,『饒了我』是什麼意思?」

  「饒了我……」

  她轉過頭,不想再望向他那彷佛會看透人心的眼睛。「我是那麼的卑微又渺小,也沒有任何的過人之處,就求求你不要拿我來開玩笑,我玩不起你們的遊戲。」

  孟傲賢將她的臉再一次地定在他面前,認真地看進她的眼裡,以沙啞的聲音對她宣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拿妳來開玩笑,以後不准妳再躲避我,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與用處。就算妳逃到了海角天邊,我也會找到妳。家情,我再也不會放開妳了。」

  「怎麼會這樣子……」沈家情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臉上滿是淚水。「你騙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好嗎?」

  說著說著她害怕地嘗試掙脫他的懷抱,可當孟傲賢發現她的企圖後,他的耐性頓時被打碎,而那怒火卻越來越旺盛。他把沈家情掙扎的身子扣得更緊,用手扶正她的頭、把她的眼鏡給摘下來,接著他的嘴便落在她的唇上。

  她劇烈地喘息著,用手軟弱地推拒著他,但他的胳膊是那樣強壯和結實,在他的懷中她根本連移動的能力都消失了。

  這一吻的用意是要她承認、服從,所以他無情的需索,而且十分徹底。一開始他還能感覺到沈家情奮力地試圖擺脫他,但他卻無視於她的掙扎,反而把她抱得更緊密。然後,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以便更深入地探索。

  他的吻一點兒也不溫柔,可卻是那樣熱烈、那樣狂猛、那樣讓人沉迷……沈家情感到自己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甚至也沒有了反抗的意識;在不知不覺中她也回抱了他,任由自己的身子癱軟如棉,任由自己不自禁地呻吟、不自禁地合上眼睛、不自禁地反應著:和他是同樣的熱烈、同樣的沈迷,同樣帶著心靈深處的需索與渴求,只是在沈家情的內心深處卻有著一道小小的微弱聲音告訴自己已經沉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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