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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說著,自己覺得有點兒酸,索性不再說話了。

  徐岳安靜的喝咖啡不說話。確實是為愛情所苦,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到底是為誰所苦。花朝從不知道,對於杜莎莎的離開,他從來不曾傷心過。

  咖啡屋裡頭放著音樂,從布蘭妮的那首《Everytime》到梁靜茹的《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輕》。

  花朝記住了那幾句歌詞。

  只是愛與被愛的比例,不是愛或不愛的問題,如果明天還有還天氣,都已經和你沒關係。

  我看到我自己的天際,愛真的需要一點勇氣,就看我們敢不敢忘記,我和彩虹最短的距離,也不一定是沒你不行。

  就讓我狠狠的加速前進,脫離你所給我的夢境,再零點零零一公里就可以清醒。

  紀品揚出差後,家裡頭一下子變得空蕩,安安靜靜的,讓花朝很不習慣。雖然紀品揚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可是花朝夜裡還是睡得不安穩。結果導致第二天上班無精打采,工作老是出錯,自然沒少挨上司的罵。

  這種情況持續了三天,那天晚上花朝回到家裡時,發現家中有個大驚喜正在等著她——原本說要出差一星期的紀品揚居然出現在家裡。

  那時候花朝撲入紀品揚的懷裡哭得像個小孩。

  就如那首歌唱得,只是愛與被愛的比例,不是愛或不愛的問題。

  她想,她也開始漸漸愛上這個男人了。

  總有一天,她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記愛徐岳的那七年,然後全心全意的去愛他。

  總有一天,她可以做到的。

  被遺忘的記憶(三)

  【心愛到瘋了恨到算了就好了,幸福好不容易怎麼你卻不敢了呢?】

  每天早上,花朝都會習慣性的看一眼床上頭掛著的那張結婚照。

  房間裡開著暖氣,這個冬天對於花朝來說不冷。她下了床,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透心的冰涼感讓她清醒了不少。紀品揚開門進來看到她大冬天打赤腳,眉頭打了好幾個結。他快步走上前去將她攔腰抱起放回床上,斥責道:“別那麼任性。”

  花朝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笑得調皮。“我等你進來抱我啊!”

  “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她的話對紀品揚很受用。“今天周末,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的拼圖還有一大半,我在過年前拼完它!”花朝在紀品揚的注視下乖乖的穿上了拖鞋。那一副用他們的結婚照特別定製的拼圖,是她即將送給他的禮物。

  “我還要去公司加班。你要是出門的話記得多穿點衣服,早餐放在桌子上記得吃掉,中午我來接你一起吃飯。”紀品揚拿起西裝外套對已經拿著軟墊坐到地上專注著那副拼圖的花朝說道。

  花朝正要說話,紀品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紀品揚接了電話,問:“青青,怎麼了?”

  花朝聽到鳳青青的名字時,臉色有些難看,紀品揚卻不曾注意到。他捂住手機對花朝說了句去公司後就離開了房間。獨留花朝一個人盯著面前的拼圖,拿在手上的那一小塊一時間忘了該往哪兒放。

  鳳青青對於她來說,就好比當初的杜莎莎,像一根刺一樣卡在她的喉嚨口,不上不下。紀品揚從不和她說起鳳青青,可是鳳青青卻常給他打電話,他和鳳青青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麼愉悅。

  花朝從不曾告訴過紀品揚的是,兩個月前的那一天她親眼看到鳳青青抱住了他。而他卻沒有推開她,即使他只是站著任由鳳青青抱著自己而沒有任何表態。

  嫉妒的種子一旦在心底生根發芽,接踵而來的就是猜忌。所有人都說嫉妒的女人的嘴臉看起來很醜,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去在意,卻常常會想起。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會緊緊的抱著紀品揚,生怕一個不小心紀品揚就會推開她,生怕從今以後他的懷抱里再沒有她。她怕他像當初的徐岳那樣,毫不猶豫的告訴她說他愛上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不是她。

  前幾天她和林靜無意間說起“背叛”這個可怕的字眼。林靜說如果有一天簡為背叛了她,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和他一刀兩段,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她、林靜還有葉仙三人之所以會成為死黨,其中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她們三個有共同點,對於很多事都有相同的看法。

  只是她不敢想像紀品揚背叛她的情景。

  結婚三年,她一點點的加重了愛的比例,漸漸的開始害怕受傷害。

  她甚至驚恐的發現,三年下來,他從不曾親口說過他愛她。

  不想當一個黏人的妻子,更不想隨時隨地打電話問他人在哪兒,這些天下來她心頭的煩躁感一天比一天強。他在身邊時什麼事都沒有,只要他一離開,她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中午花朝等紀品揚回家一起吃飯,不料紀品揚忽然打電話回來說他有事回不來,讓她自己解決午飯問題。花朝給林靜打了電話,約上徐岳後,三個人一起吃午飯。

  對於徐岳,她現在比一年前看得更加淡了。依舊是好朋友,卻已經沒了那份念想。她和徐岳的一切林靜都看在眼底,林靜對與徐岳多少抱著幾分同情。

  她在花朝結婚的那一年看出了徐岳對花朝的感情,可是那個時候她說不得也不能說。嫁給紀品揚的花朝難得有了幾分笑臉,她不希望因為徐岳而讓所有的一切都毀於一旦。

  對於紀品揚,她雖然了解不深,但是她知道如今的花朝已經愛上了人家。

  愛情可以讓一個女人漂亮起來,卻也可以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備受煎熬。林靜忽然想起前幾日看到紀品揚和一個美女在一起吃飯的情形,那美女看紀品揚的眼神就和現在的徐岳看花朝一樣。

  “紀品揚?”

  正陷入思緒的花朝和林靜同時看向徐岳,順著徐岳的視線,看到紀品揚拉著鳳青青的手快步走進對街的一家餐廳。

  “那女的是誰?”林靜問。

  “鳳青青。”花朝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對自己說中午有事,原來就是和鳳青青一起吃飯。猜忌的種子開始瘋狂的成長壯大,讓花朝的心如刀割。

  林靜擔憂的看著花朝,徐岳比她們兩人都激動,怒道:“他太過分了。”

  “或許只是同事出來吃頓飯。”花朝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在乎。

  徐岳冷笑,“朝朝,別那麼天真了。我比你更了解男人的心。”

  林靜瞪了徐岳一眼,“你別添亂,朝朝,他們只是同事而已。”

  “我沒多想。”花朝扯出笑,兩手分別勾住徐岳和林靜的手臂,“我們也去吃飯吧,我對子餓了。”

  很多事有了第一次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花朝一直在等著紀品揚和自己解釋,但是他從未解釋過。晚上睡覺時花朝悄悄退出了他的懷抱。

  他或許是以為她從不知道吧?

  紀品揚習慣性的伸手重新將花朝攬進懷裡,花朝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卻夜不成眠。關於愛情,她現在已經開始漸漸不肯定了。

  如果說當初徐岳親口對她說杜莎莎是他女朋友時,她只是傷心難過,那麼如今就只能用心痛的無以復加來形容她的難過。

  徐岳不曾和她在一起過,於她或許說不上背叛。但是他和她夫妻三年,他的背叛讓她忍受不得。

  她知道那是因為她太過於愛他,所以才會那麼在意他的背叛。

  現在她的心開始漸漸退怯了。

  原本以為他是愛她的,現在看來,過往的那些甜蜜那些體貼都是騙人的。

  她想聽他的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你愛過我嗎?”花朝的手輕輕撫上紀品揚的臉,黑暗中她能真實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紀品揚被她給鬧醒,聽了她的話有些惱怒,反問:“別告訴我你一直以來都不明白?”

  花朝沉默。

  她確實,不明白。

  或許,她從未看清楚過他的心。

  紀品揚被她的沉默給氣到,絲毫不溫柔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紀品揚吻疼了花朝,黑暗中他沒有看到花朝的淚從眼角滑落,她熱切的回應讓他全然忽略了其他。

  熱切的擁吻到了最後成就一場熱切纏綿的歡愛。

  可是花朝的心,卻在淌血。

  矛盾不解決始終會是矛盾。

  紀品揚也從不曾想過鳳青青有一天會成為他婚姻中的那根刺,或者該說成為花朝心中的那根刺。

  花朝等過了聖誕節,又等過了陽曆新年,紀品揚始終不曾和她提起過任何關於鳳青青的事。她每次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出口。

  人一旦覺得自己受了傷就會習慣性的躲進讓自己覺得溫暖的地方去療傷。花朝沒辦法和父母說起關於她的婚姻遇到的麻煩,葉仙又身在遠方,她可以傾訴的對象除了林靜便是徐岳。這段時間林靜手頭上的官司忽然多了起來,每天都為官司的事情下功夫,理所當然沒有時間陪花朝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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